第二十一章 何為信仰？

  「噸噸噸！」

  夜魘再次展示了他豪飲聖水時的風範，連幹了兩大杯飲料，臉都扭曲了。

  也許他和李添袖天生八字不合吧，第一次見面吃的是石灰加聖水，第二次是變態辣雞翅和變態酸的檸檬汁。

  哪怕是脾氣溫和如他，此時都有一種掀桌子的衝動。

  

  都別吃算了。

  「能和我說說九大教會嗎？」李添袖忽然問道。

  「呼嘶……你等等……」

  夜魘倒吸了一口涼氣，跑去一旁拿了瓶飲料洗嘴，這才折返回來，疑惑道：「你平時都吃的這種玩意？」

  「說正事呢。」李添袖皺眉道。

  「說個屁的正事，我現在不爽！」夜魘拍桌。

  「不是，我很久沒能吃到食物的味道了，所以想來點重口味的。」

  李添袖若無其事的咬了一口雞翅，聳肩道：「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行，你厲害好吧，呼嘶……」

  夜魘長長的呼著氣，再次拿起雞翅咬了一口。

  然後他又被辣到了，猛灌兩口水，又繼續吃。

  或許這就是辣味的魅力吧，雖然痛苦，但確實美味。

  「九柱神按照他們尊崇的力量來源，分別代表：戒律、戰爭、群星、機械、猩紅、真理、詛咒、永恆、善美。

  這裡次序不代表著實力，而代表的是成主神的時間。

  不同的教會的制度不同，對信徒的約束也會不一樣。」

  「所以你是什麼教會的？」

  李添袖似乎明白了，這傢伙也是來推銷自家教會的。

  「你猜猜這是什麼？」

  夜魘展示了自己的徽章，上頭雕刻著一個女神，頭戴花環，手捧書本，那悲天憫人的模樣，讓飛翔的鳥兒也不禁駐足，停留在她的手上。

  「嗯……」

  李添袖思索了一陣，試探著問道：「讀書頂個鳥用？」

  「是戒律啊戒律！」

  夜魘瞬間破防，忍不住咆哮起來。

  「這位戒律的信徒，請你虔誠一點，不要這麼暴躁。」李添袖示意他別激動。

  畢竟徽章里的形象還不夠明顯，說是真理或者善美，那其實也能算是合理。

  「說真的，你要是敢在真理和永恆教會面前這麼開他們神主的玩笑，那你就完蛋了。」夜魘強壓著不滿。

  「可就算你們的神比他們要大方，那不也還是需要獻上信仰？」李添袖反問道。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在原來的世界，也是會遵守律法的吧？你那時候會因為制約限制了你的行動，而產生牴觸心理嗎？所以對於我們的戒律，你不必理解得那麼偏激。」夜魘攤手道。

  「可你在試煉里展示的能力，可沒法讓人放心下來啊。」李添袖皺眉道。

  這倒不是說他記仇，只是夜魘還是面具先生的時候，使用的能力都跟惡鬼似的。

  你管這叫戒律？

  「那是角色扮演，被操控的軀體只有他本身擁有的能力。不然像那樣的聖水，我喝三斤都沒事，你們哪有機會通關啊？」夜魘不屑道。

  「哦。」

  李添袖略有所悟，又問道：「那我之後要經歷的世界，不會也是你們設計的吧？」

  「想多了，我們哪有空一直給你們當保姆？也就資格試煉會過我們的手，而且場景一般會比較簡陋。」

  「原來如此……」

  李添袖點點頭，將面具往前推去：「不過你也知道我是一個謹慎的人，這件事我暫時還不能答應。」

  夜魘說得再有道理，那也只是一面之辭。

  他現在初來乍到，信息上處於絕對劣勢，自然不能妄下決斷。

  「好吧，給我看看你的輪迴印記，我按稀有物品的收購價給你。」夜魘道。

  「收購價是多少？」

  「500輪迴點。」

  「這麼少？」

  「看不上你也可以不要。」

  「要不這樣吧。」

  李添袖坐直了身體，說道：「我給你一千點，你幫我去整一個帶空間收納功能的物品唄。」

  「那種東西的市場價可是兩千。」夜魘皺眉道。

  「交個朋友嘛，我對朋友很好的。」

  李添袖伸出手，對他露出了禮貌性的微笑。

  市場價是針對他們這些輪迴者的，夜魘是體制內的本地人，肯定有路子弄到進貨價。

  「你還真是能蹬鼻子上臉的……」

  夜魘思索了一會兒，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挑眉道：「那重新了解一下，你怎麼稱呼？」

  「李添袖，木子李，紅袖添香的添袖。」李添袖回答道。

  「怎麼跟個娘們似的？」夜魘忍俊不禁。

  「我們這一輩字天，我表妹叫天嬌，我叫天秀。但因為小時候老發燒，去找老先生算了一下命，然後他就跟我爸說那是因為我陽氣太重導致的，要改個陰柔一點的名字。」

  說到這，李添袖攤了攤手，無辜的說道：「然後我就改名了，並成功的患上了癌症。」

  「噗！」

  夜魘笑出了聲：「哈哈哈，所以說道行淺害人疾啊，你們家都找的什麼冒牌貨啊？」

  「沒辦法，我們那有本事的人可不多，九成九都是騙子。」李添袖喝了一口水。

  「好吧，你這個朋友我算是交了。」

  夜魘接受了李添袖的輪迴點轉帳，隨後將一張黑卡放在桌上：「這張卡里的錢夠你兩個副本的日常開銷了，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

  投資，在監察者的日常里也是很重要的一環。

  他是親身體會過李添袖的厲害的，自然也明白他的潛力。

  「還有第二種貨幣嗎？」

  李添袖利用輪迴印記查看了黑卡，裡頭有一萬塊星幣。

  「不然你以為我給主教的卡是假的嗎？記得以後還給我利息就是了。」

  夜魘對他笑了笑，轉頭離開了烤肉店。

  「結果我還是個窮鬼啊……」

  李添袖自嘲的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一份雞翅。

  「謝謝老闆，一共是888塊。」

  結帳的時候，老闆露出了開心的笑臉。

  「啥玩意你就收我888？這雞翅不是二十塊一份嗎？」李添袖驚了。

  「額，是這樣的。你點的燒烤和飲料是88塊，你剛才的那位朋友喝了一瓶86年的果汁，那個價值800塊。」老闆賠笑著解釋道。

  「86年的果汁？」

  李添袖愣了，不禁問道：「今夕是何年？」

  「星曜歷1120年。」

  「所以這果汁……存了34年？」

  「是的是的。」

  「我……好吧。」

  李添袖本想吐槽，但奈何別人確實有明碼標價，也只能老老實實的付了錢。

  只能說夜魘的這一手暗招，這讓本就不富裕的他雪上加霜。

  不過夜魘畢竟給的也多，這點錢花了也沒什麼。

  而解決完吃飯問題之後，剩下的就是住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