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毀了她最在意的東西
2024-05-12 11:53:11
作者: 我愛生產隊的驢
清早,賀蘭絮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摸著早已涼透的床榻,賀蘭絮坐起身來。
她睜開眼,看到了一地的蛇。
睡意瞬間消散。
賀蘭絮腦子裡嗡的一聲,頭皮整個麻掉了。
「花姜!」她下意識朝外面大喊。
然而門外卻沒有任何反應。
她想到那個黑衣人,腦中過了一圈,出現一個名字。
她嗓音幾乎破裂地大喊:「顧弈!救命!」
也沒有反應,門外異常的安靜。
賀蘭絮這才想起,昨夜顧弈給她送信的時候,她讓顧弈去了雍州,去幫她調查雍州這幾年的帳目。
所以——她的叫喊不但沒有引來一個人,甚至還驚動了一地的蛇。
地上的蛇紛紛察覺到床上的動靜,一雙雙陰冷的蛇眸投向了賀蘭絮。
那一瞬間,她只有一個想法——讓她從世界上消失掉。
第一條蛇吐著信子爬上床時,只聽一聲尖叫,那隻蛇被從窗外飛來的匕首割掉了蛇頭。
蛇身倒在賀蘭絮的腳邊,她整個人除了顫抖已經做不出反應。
在第二條蛇爬上床之前,寢殿的門被人撞開,顧弈的身影像救世主一樣的出現在了賀蘭絮的眼前。
她通紅的眼看向顧弈,看到的是另一雙通紅的眼。
顧弈手中拿著劍,三下五除二地在蛇群中開闢出一條道路,飛快地抱起渾身僵硬的賀蘭絮出了寢殿。
將賀蘭絮從蛇群中帶出的時候別無選擇,只能將人抱著,可現在兩人停在無人的假山亭中,顧弈卻想放也放不下了。
他不敢過於親密,也不敢隨意將賀蘭絮放下,只能僵硬地維持著抱著她的動作。
賀蘭絮則是因為恐懼,死死摟著顧弈的胳膊,牙齒都在輕微地打顫。
她紅著眼,死死盯著寢殿的方向,像是蛇群會跟過來似的。
「是誰幹的?」她嗓音沙啞,說出的話都已經不在調上。
她可不信這些蛇會平白無故地出現在她的寢殿裡,腦中漸漸出現一個人形,賀蘭絮雙眸變得冰冷,「是褚夢月?」
顧弈沒有說話,只是一挺身,又抱著她穿過假山花園,悄無聲息地躲在景雲宮的房樑上。
屋子下面,褚夢月絲毫沒有察覺殿內多了兩道氣息,還在緊張地與丫鬟說話。
「這個方法真的有用嗎?」
「皇貴妃放心,那些蛇都是奴婢找人特地準備的,只要碰著皇后一點兒,她就再也出不了那扇門。」
「那就好,任她命再大,躲得過一而再,還能躲過再而三?」
聽著這話,賀蘭絮心中的恐懼盡數轉變成了憤怒,一而再,再而三,這意思已經足夠明顯了。
無論是幼時的毀容,還是導致她穿越過來的那晚毒燕窩,乃至現在滿屋子的毒蛇,全部都是褚夢月的手筆。
原主一心將褚夢月當做至交好友,哪怕別人拿她二人比較,哪怕對比之下大家形容她的話是那樣的慘烈,她也從未說過褚夢月一句的不是。
可褚夢月,卻絞盡腦汁害她。
「皇后想如何報仇?」身後的顧弈忽然出聲。
賀蘭絮垂下眼。
沒有及時等到賀蘭絮的回音,顧弈又低聲道:「屬下去將那一屋子蛇全部還給皇貴妃。」
賀蘭絮沒來得及阻攔,黑色的身影就飛一樣地消失了。
沒一會,趴在房樑上的賀蘭絮就聽到下面傳來一聲大過一聲的尖叫,她朝下看去,只見一條條毒蛇從門外進來,直直朝著褚夢月主僕而去。
顧弈又出現在賀蘭絮身後,「皇后且看著她們自食惡果。」
此時的賀蘭絮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她看著地上四處逃竄的二人,涼涼問了句:「她們會死吧?」
「很快。」
可是她不想讓褚夢月死,她的仇還沒報完。
幼時毀容之仇,毒燕窩之仇,放蛇之仇,她要一件件還回去,要讓褚夢月和她一樣痛苦,才算報仇。
生死關頭,褚夢月倒是又一次刷新了賀蘭絮對她的印象。
只見她拔下頭上的簪子,狠狠扎在了丫鬟的脖子上,剎那間血流如注。
她還不滿意,又在丫鬟身上連扎了十餘處血窟窿,才將丫鬟一把推入蛇群中。
蛇嗜血,立馬圍著尚未咽氣的丫鬟啃食了起來。
趁著這功夫,褚夢月扔掉滿是鮮血的簪子跑出了景雲宮。
「跟上。」賀蘭絮拍了拍顧弈的手。
顧弈指尖一縮,很快攬著賀蘭絮帶她從景雲宮出來,追上了跌坐在亭子裡的褚夢月。
「啊!」看到突然出現的二人,褚夢月緊繃的神經再次炸裂開來。
她愣了一下,指著賀蘭絮,聲嘶力竭地問:「是你放的對不對?是你引的蛇對不對!」
賀蘭絮目帶憐憫地睨著她。
褚夢月反客為主地大聲質問,「是你想放蛇害我!是你嫉妒我受皇上寵愛對不對!就是你!你好毒的心啊!」
顧弈不想聽她繼續污衊,冷著臉上前卸掉了褚夢月的下巴,將她的雙手別在身後,死死困住。
「唔唔!」褚夢月害怕了起來。
賀蘭絮欣賞地瞥了眼顧弈,挑了挑眉。
「褚夢月,這麼多年了,毀我容,給我下毒,現在還有膽子放蛇害我,你是真的不知道這端朝誰說了算嗎?」
「唔唔!」褚夢月眼露驚恐。
想到父親的來信上說自己幼時生那場大病前只接觸了褚夢月一個人,賀蘭絮視線更涼。
她摸著臉上的印記,眼眸微微暗了下去。
讓褚夢月死多沒意思,她最在意的就是她那無雙的美貌。
毀了她最在意的東西,才有趣。
她連接上空間裡的器械,以最快的速度在褚夢月的臉上操作了一番。
「嗚!」褚夢月哭喊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結束後,賀蘭絮滿意地注視在褚夢月的臉,只見她那張姣好的臉上,此刻長滿了與賀蘭絮一模一樣的斑點。
鼻子上更是有一塊一模一樣的黑色印記。對比之下,與賀蘭絮臉上的竟是絲毫不差。
「你給我的,我都還你,利息免了,不用客氣。」賀蘭絮收起工具,淡然道。
褚夢月感受著臉上的刺痛,頓時連慘叫都不會了,她癱坐在地上,摸著臉上皮膚,除了恨,更多的是無盡的崩潰與恐懼。
賀蘭絮十分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你最在意的不過是無雙的美貌和皇上的寵愛,美貌是靠打壓別人而來的,皇上對你的寵愛也不過是為了氣我,現在你這樣子,他還會喜歡你嗎?」
「何況,喜歡男人可以,依靠男人,不行。」賀蘭絮越說越爽,也忘了自己還在後宮中,是在沈如珩的地盤上,「你在乎沈如珩的寵愛,我可不在乎,我只在乎我自己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