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致敬父姐，飲彈自盡

  「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喬安憤怒道。

  陸芊羽，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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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終於相信，她的所有悲慘，並非來自爸爸媽媽的不愛。原來他們家早就住進了惡魔，此刻她恨死了眼前這個老太婆。

  喬安慍怒的質問老太婆道：「說吧，你為什麼要殺害他？他也是你的兒子。不是嗎？」

  老太婆老淚縱橫。捂著臉痛哭起來：「我能怎麼辦？我是他們的母親，我當然希望他們都好。可是他們偏偏是天生的死敵，一個是被罪惡滔天被通緝的匪徒，一個是正義的軍官。我只是希望他們和睦共處。人家老二已經答應哥哥，改邪歸正，為什麼他還不放過他？他不配做哥哥，他要把他送進牢里。這樣豈不是毀了弟弟？我們……也是失手，才把老大給打死了。」

  「失手嗎？」喬安獰笑，「他可是學武之人，你們如果不費一翻功夫，怎麼能取得了他的性命。」

  喬安說到這裡，悲憤的指責老太太：「你殺了你的兒子，那可是我們國家的棟樑。他愛護妻子，愛護孩子。而你殺了他。就為了保護一個罪惡滔天的惡棍。你有眼無珠，你……」

  喬安的字字句句，如針刺在芊羽心上。

  那一刻。芊羽似乎若有所悟。

  「原來我的爸爸不是不愛我，他只是被你害死了。」她忽然瞪大血紅的眼珠。撲向老太太，扼住她的咽喉暴怒道：「我要殺了你，替我爸爸報仇。」

  喬安沒有阻止。她親眼看到芊羽的指甲劃破老太太的臉。

  老太太嚇得魂飛魄散，卻骨氣很硬的叫囂著：「你爸只生了兩個女兒，他把你們當做寶貝。而你叔叔生了兩個兒子，那才是我們陸家的香火。我讓你爸爸拿錢出來給侄子上學，買房。你爸卻擰不清，非要把錢留給你們兩個賠錢貨。」

  芊羽恨得一拳拳拼命的捶打在老太太身上，老太太一開始還嘴硬，以為有警察在場，陸芊羽傷害不了她。她嗷嗷大叫：「警察，她要殺人啊。還不把她抓起來。」

  喬安轉過身，紅著眼對其他警察道：「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警察們也很同情陸芊羽，好好的家庭，被這個死老太婆重男輕女的觀念害得家破人亡。而且陸家男主人還是軍人。他們同仇敵愾，紛紛轉身。

  老太太見沒有人幫她，頓時急得不得了。她的頭被打破了，臉也破了，本身就是老骨頭。此刻終於知道服軟：「芊羽我錯了，我是奶奶，你原諒我吧。」

  喬安也怕芊羽打死了她擔責任，對芊羽道：「芊羽，留她一條狗命，下半輩子她的苦日子才剛剛來。打死了她，她就解脫了。」

  陸芊羽這才作罷。

  老太太蜷縮在地上，警察跑進來，喬安替他們想好說辭：「老太太慣會說謊，待會她說什麼你們都別信，她頭上的傷，都是自己逃跑時摔的。」

  年輕的執法人員對喬安豎個大拇指。

  然後拷上老太太離開。

  喬安又給其他警察使了眼色，示意他們退後。

  屋子裡就剩下芊羽時，喬安語重心長的對芊羽道：「你聽到了嗎？你的爸爸他是頂天立地的英雄。他不為親情折腰，他愛你和芊芊。他這份愛，執著可敬。」

  芊羽淚流滿面。

  「現在，你可以原諒你的母親了嗎？我相信，她把你送走的那一刻，她心裡一定是萬般煎熬的。因為這個家，對她來說，可能已經是煉獄了。她以為，把你送走。或許對你是一條出路。她只是沒有想到，那個親戚如此不靠譜。」

  芊羽淚流滿面。

  喬安道：「你的恨，可以釋懷了嗎？」

  芊羽哭著點點頭：「喬安，我不恨我媽了。她只是個弱女子，她身邊是兩頭惡魔，她怎麼能抗爭得過他們。」

  喬安點點頭。

  頓了頓，鄭重的，堅定的望著芊羽，終於露出她的本來面目：「陸芊羽，那麼現在，你還要繼續與狼為伍嗎？」

  陸芊羽一顫，怔怔的望著喬安。

  喬安道：「你爸爸是英雄，你姐姐也是英雄。陸家就沒有孬種。而你，要不要繼承你爸爸的遺志，還是要做你爸爸的死對頭。你自己好好想想。」

  喬安不願意逼迫她。說完就往外面走。

  可是芊羽的手，忽然輕輕的捉住她的衣袖。

  「安安。」

  喬安退回去。

  芊羽長呼口氣：「我也想，死了後，能夠有顏面去天上見我爸。」

  喬安粲然一笑：「好樣的。」

  那天晚上，喬安把芊羽帶回警局，芊羽把她知道的一切全部透露給了蕭伯父。

  完事後，警察把芊羽帶回牢房。

  芊羽站在長長的走廊上，笑顏如花的望著喬安。

  「謝謝你，喬安。」

  喬安欣慰的點點頭。朝她豎起大拇指，並對她說：「芊羽。不愧是你爸的女兒。」

  芊羽笑。

  忽然她掙脫了警察的手，一個高抬腿，從警察腰間取出一把左輪，對準太陽穴，砰一聲，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芊羽。」

  喬安飛奔過去。

  她跪在芊羽面前，眼淚簌簌而下。

  芊羽微笑的望著她：「安安，我要……去……和我家人……團聚了。只有我……死，他們……才會……相信……我沒有叛變。」

  「替我殺了他。」

  「芊羽。」喬安撕心裂肺的喊著。

  蕭伯父很是動容，默默的抬起手背抹淚。

  芊羽飲彈自盡，這個消息被刻意宣布推廣。

  當夜鷹在網上看到這個消息後，好半天回不過神。

  他發了會呆，然後扭頭問旁邊的兄弟：「你們說羅莎為何會死？」

  他的兄弟們衝口而出：「依我看，任務在即，條子們肯定對她的審訊手段愈來愈殘酷。她是受不住而自殺了。」

  夜鷹點點頭。「嗯。」

  然後吩咐兄弟：「我本以為姓陸的進去了，應該是羅莎背叛了他。現在羅莎也死了。所以應該是條子們查到了重要線索。今晚的任務，不必更改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