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8.芊羽生父，被人調包

  喬安沒說話，她知道芊羽需要時間消化這個離奇荒謬的推測。然後，她需要芊羽去證實她的揣測是否正確。

  芊羽頹靡的坐在椅子上，此刻她的腦海里，載入兒時那些清晰的畫面。

  她的爸爸，在她六歲前，真的是愛她們到不行的地步。每次下班，老遠都會跑過來抱她們，親吻他們的額頭。還會把他身上可憐的私房錢偷偷拿出來給她和姐姐買玩具。

  還會無比惶恐的叮囑她們：「爸爸只有這麼一點私房錢，你們千萬別告訴媽媽。不然媽媽把爸爸的工資都搜走了，我就沒有錢給我的寶貝們買漂亮的頭花了。」

  那時候的爸爸，是個典型的妻管嚴。

  他愛媽媽，最怕媽媽生氣，一回到家就會搶著幫媽媽做家務。

  可是後來有一天。

  爸爸去接鄉下的奶奶，回來後奶奶嫌棄她們是女兒，爸爸第一次沒有保護他們，而是保持沉默。

  後來媽媽和奶奶的矛盾愈來愈多，爸爸卻從來不幫媽媽，媽媽愈來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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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有一天，家裡暴發了大戰。

  她看到爸爸打媽媽了。奶奶在一旁添油加醋：「生不出兒子的賠錢貨，打死她。」

  ……

  芊羽想到這裡，身體愈來愈冷。

  喬安抱著她：「想到了些什麼？」

  芊羽臉色煞白：「安安，我爸把我奶奶接回家後，他就變了。他是被我奶奶變壞的。」

  喬安卻道：「你爸，有沒有可能是在去迎接你奶奶的路途上，被人換了。」

  芊羽道：「可他的音容相貌，和我爸爸一模一樣。他能偽裝一時，還能偽裝一輩子。」

  喬安道：「看來我得去調查你爸那天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

  可是時間久遠，路途也遙遠，而明天就是中秋，她不願意這時候離開霍瀟然。

  喬安另生一計，她望著芊羽：「你會偽裝？」

  芊羽點頭。

  喬安興奮道：「那你馬上偽裝成你爸爸的模樣，我帶你去見你奶奶。我想，她會告訴我們真相的。」

  芊羽怔了怔，猶疑了瞬後點點頭。

  然後芊羽開始化妝，喬安去找蕭伯父說明情況。

  蕭伯父覺得喬安的思想腦洞有些離奇荒謬，可是又覺得喬安每次的胡鬧最後都被證實，他也就願意陪她胡鬧一回。

  芊羽化完妝後走出來，喬安和蕭伯父都驚訝於她高超的化妝技術。簡直像極了陸伯父。

  「走吧。」喬安迫不及待的拉著芊羽的手就走。

  芊羽退後，和喬安保持一定的距離。

  她有傳染病，對喬安，她不想禍害她。

  喬安沒有勉強她，他們坐上車，後面許多警車追隨。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陸家。

  警察們躲在暗處，陸芊羽和喬安緩緩往裡面走去。到達陸老太太的臥室前，喬安便躲在門板後面，由陸芊羽一個人進去。

  兒媳婦死了，陸老太太這兩天也是心神不寧。睡眠很淺。陸芊羽進去時，燈就亮了。

  「媽。」陸芊羽儘量偽裝成陸伯父的聲音。

  陸老太太看到他穿著囚服，嚇得花容失色。「你你這是怎麼回事？」

  芊羽跪在老太太床前。哽咽道：「媽，我的事情敗露了。」

  陸老太太問：「哪件事情敗露了？」

  芊羽心裡暗驚，看來她的爸爸和奶奶做的壞事還不少啊。

  「媽，我謀害陸芊芊媽媽的事情，被喬安那死丫頭給發現了。」

  老太太舒了口氣：「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那件事呢。」然後又特別肅穆的叮囑兒子，「我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你可要記住，你任何時候都不能暴露那件事。」

  芊羽眸色一沉：「媽，那件事，恐怕也瞞不久了。」

  老太太道：「這怎麼可能呢。這都多少年了，從來就沒有人懷疑過你。放心吧，不會被發現的。」

  「媽，今天喬安來監獄裡審問我了。你知道她跟我說什麼嗎？」芊羽故作誠惶誠恐。

  「說什麼呢？」

  「她說，芊羽六歲以前，也就是你還沒有進入這個家以前，我對芊羽疼愛有佳。為什麼我把你接回家後，就對芊芊姐妹愈來愈冷淡。她還問我，以前明明是妻管嚴，為何把你接回家後，就開始家暴妻子？」

  老太太拳頭捏緊：「這個喬安太讓人不省事。」

  「媽，她懷疑我了。」

  老太太望著芊羽，神色從憤怒到質疑：「你今天的聲音怎麼瓮聲瓮氣的？」

  「我在蕭家的時候，哭啞了嗓子。」

  「嗯，這樣最好，他們才會信你。」

  「媽，我懷疑喬安已經知道真相了。」

  「哼，她有證據嗎？」

  「她已經派人去你的老家尋找他了。」芊羽不再跟她繞圈子，因為老太太很謹慎，她如果不給她一點犀利的線索，她只會跟她打太極。

  果然，老太太的臉上終於出現一絲慌亂。

  「她去找他了？」

  芊羽道：「嗯。我擔心她找到證據，對你不利。所以央求刑警，連夜趕來看你，好給你捎信。」

  老太太的手開始顫抖起來：「喬安為什麼對我們陸家的事情如此上心？」

  芊羽邪佞一笑：「大概，她什麼都知道了吧。」

  老太太激動的握著芊羽的手，道：「你趕緊讓人連夜回家，把屍骨挪走。」

  芊羽的臉瞬間裂變，那敷衍的笑容幾乎凍結。再出口，聲音恢復了她的清脆。

  「誰的屍骨？」

  「當然是你哥哥的。」

  說完這話，老太太忽然意識到芊羽的聲音不對，她顫抖的望著芊羽：「你是？」

  芊羽撤掉偽裝的面具。露出原來的秀麗臉龐。「奶奶。」她的聲音帶著無比的憤怒。

  這時候喬安和警察紛紛進屋。

  老太太看到這一幕，啥都明白了。

  她絕望的閉上眼睛。

  芊羽遞給喬安一個眼色，她自知自己雄辯能力不如喬安，遂把審問的任務交給喬安。

  喬安走到老太太面前，臉色發冷。聲音更冷：「芊羽和芊芊是你的孫女，他們原本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可是因為你，讓他們家，近乎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