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秘辛，領悟造化法則

  「消除潛在威脅？」

  聖人秘辛，沈太虛還是第一次聽說。

  縱然穿越者包攬群書，範圍也僅限於洪荒之事。至於洪荒之外，知之甚少。

  現如今女媧講來，頗有些聽書的感覺。

  女媧的目光瞟了一眼沈太虛腰間的上清符，問道：「你可知，通天師兄為何會將上清符交與你？」

  「應該是我天賦超群，吸引了聖人的好感。」

  女媧對此回答，不置可否的一笑，「是，也不是。混沌世界，危機重重，有大恐怖。天道的規則，亦有覆蓋不到的地方。通天師兄傳下上清符，的確視你為最佳傳人。另一方面，也是討一個安心。」

  「聖人鎮守混沌，每千年輪換一次。下一個要去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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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太虛恍然，「原來是這樣，那上一個是誰？」

  「我。」

  女媧回答的很平淡，沈太虛依稀從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了哀傷。

  所有的真相，在此刻昭然若揭。

  人族，為聖母成聖之機，是花費大心血、大毅力所創造的種族。即使修到了聖人境界，無情無欲，礙於氣運，也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原來，不是聖母視若無睹，而是無能為力。

  女媧嘆了口氣，「那時，我的本體在混沌之外，只有一具分身坐鎮媧皇宮。人族之劫雖為天意，我仍舊不忍。」

  沈太虛下意識的伸手拍了拍女媧的後背，道：「聖母，一切都過去了。放心吧，人族只會愈加強大。」

  「啪！」

  沈太虛激昂之詞剛說完，眼前一黑，人已到了混沌萬萬里。

  准聖后期的帝體龜裂，元神震盪，幾近崩散。

  同時，數十道毀天滅地的雷劫發現了新目標，紛紛轟擊過來。

  「尼瑪！」

  沈太虛爆了一句粗口，緊接著，一隻遮天巨掌憑空出現，震散了雷劫，抓著他脫離混沌。

  「死了嗎？」潔白如玉的蓮台上，女媧冷著臉，略帶怒氣。

  自蓮台的孔洞中，溢出濃郁的造化氣息，不斷的修復著沈太虛的傷體。

  沈太虛忙正襟危坐，乖巧的搖搖頭。

  一巴掌，險些把他拍死，聖人之威，恐怖如斯啊！

  看來當初老子要整死他，如果直接動手，絕無生還的希望。

  聖人的肌膚，比老虎的屁股還要危險。

  打死不能再摸了！

  不過，慢慢的沈太虛發現，這傷，傷的太值了。

  聖人的造化法則，將他的帝體完完整整的重塑一遍。尤其是紫府中的五氣和三花，自上而下，足足壯大了十倍有餘。

  而承載二屍的天花與地花，在造化法則的滋養下，儲存循環的法力，再上一個台階。

  沈太虛的道行隨之猛漲，法力的精純，無限接近於准聖圓滿。

  「你的斬屍之道，另闢蹊徑，當真是奇妙。只不過，關於最後一屍，以人花代替靈寶的話，恐怕不妥！」

  女媧語氣有所緩和。

  沈太虛趁機道：「是啊，最難斬的就是自我屍。若是正統斬屍法，只要法力積攢到一定界限，斬起來並無大礙。但我的二屍，皆融於自身，善惡一體。最後一屍的難度，不亞於三屍合一。」

  女媧頗為感慨，「你的道，實在過於特殊，即便是我，也難以揣度。不過，就算斬屍道走不通，憑你對劍道法則的領悟，相信也會成功。」

  「承聖母吉言了！」

  接下來，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女媧不知在想什麼，沈太虛也不敢打擾。

  萬一那句話再說錯，他可不想再挨聖人的巴掌。

  還是老老實實的混造化法則來的香。

  女媧顯然有意為之，蓮台飛行的速度，都快趕上大羅金仙的全速了。

  「叮！恭喜宿主領悟造化法則，目前為初窺級。」

  領悟了？

  沈太虛從玄而又玄、生生不息的再造之景中清醒過來。

  紫府之中，元神的腦後，生出一圈白色的法則神環。

  神環徐徐的轉動，造化氣息經由五氣湧入三花。元神嘴巴微張，將溢出的氣息吞入腹中，再流轉元神周身，後沒入神環之內。

  由神環而始，再由其而終。循環往復，生生不滅。

  「難怪通天師兄對你青睞有加，以你的悟性，當真是世所罕有。」

  此時的蓮台，已經聽在一堵漫無邊際的光幕前。

  穿過去，就是洪荒世界。

  女媧側臥蓮台上，對沈太虛能在短短時間內領悟造化法則，震驚不已。

  「都是聖母的功勞，對了，過去了多久的時間？」

  混沌不計歲月。

  「百年而已，人族無礙。后土常遊走於宛丘，巫族也在不周山與宛丘之間，新建一所部落，駐巫兵巫將千萬，以保人族安定。」

  沈太虛起身，腳下浮現劍氣，飛離蓮台至光幕前，道：「多謝聖母，沈太虛先行一步！」

  女媧點頭，駕馭蓮台重歸混沌。

  沈太虛入洪荒，無限接近於准聖圓滿的法力盡數鼓盪。

  一步邁將出去，空間在眼前坍塌，即便如此，仍舊耗費了數日，宛丘城的容貌，才在下方浮現出來。

  「帝，是帝回來了！」

  宛丘城城牆上，數位已入天仙的人族，發現了沈太虛，興奮呼喊。

  不多時，玄都以及人祖們出現迎接。

  待與他們打過招呼，沈太虛神念展開，不僅略露驚容。

  此時的宛丘城，相比之前擴大了近五倍。

  整座城，分出了三個部分。

  一為人族，占據面積最大。

  二為巫族，面積最小，已有數萬的巫眾居住在宛丘。

  最後一塊則是人巫，人口不多，約有十萬。

  三塊區域的中央，就是帝法經閣。

  人族、巫族、人巫，沒有區別，盡可入經閣修煉。

  「帝，您不在的百年，人族已有兩萬餘眾度過仙劫，道行最高者，已有半步金仙修為。」

  沈太虛欣慰的點頭。

  人族已入正軌，儘管與萬族仍有較大差距，天道規則如此，只能依靠系統，慢慢的來提升。

  想起系統，沈太虛忽然想起來，擊退冥河老祖的獎勵，還未來得及看。

  他打開系統空間，裡面有兩樣事物靜靜的躺著。

  一座紫金色類似祭壇的建築，另一個，則是一條龍形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