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族答案，順秒鬼車？

  「你獨身迎戰，是傻了嗎？我感應的到，妖庭十大妖聖，起碼來了五位。那雲端上聳立天地的，為三百六十五尊妖神之一。每一尊的實力，都無限接近與准聖。你剛斬卻一屍，何來的自信。」

  后土的神情，增添了一抹不忍。

  「依我看，不如死守。大兄會帶著巫族大軍沖開妖庭防線，完成與人族的盟約。」

  沈太虛搖了搖頭，環顧四周同仇敵愾的人族，道：「你有過卑微掙扎只見深淵不曾目睹光明嗎？人族，紮根黑暗，囚禁黑暗，卻未被黑暗侵襲。那是因為，每一個人族都是一束光！這束光，照耀著同伴，為他們驅散黑暗，堅定光明的信仰。我沈太虛，身為人族之帝。我自身，就是照耀人族的光！」

  「光不會拒絕、避退黑暗，而是與黑暗交織。唯有黑暗的襯托，才能提現出光明的璀璨！」

  「人族的先輩是光，還在苟延殘喘的人祖們是光！我們甘願奉獻出一切，只為了這束光，永遠的照耀在人族身上，生根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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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土愕然，眸中情緒變幻。

  那個狂妄自大，不將任何放在心上的死木頭，硬石頭，消失了。

  「我等，願跟隨帝之身側，百戰身死，無怨無悔！」

  玄都、人祖們，以及百年來，褪去凡體，渡過仙劫，境界只有天仙的百位後起之秀。

  沈太虛袖袍甩動，高聲喝道：「所有人族聽令，不得擅出宛丘城。違令者，將逐出人族。各位人族，看好子民們。」

  他的目光，轉向后土，露出平和的笑容：「讓我見識一下，土之祖巫的絕世風采！宛丘城，交給你了！」

  不待后土應承，沈太虛穿過大陣屏障，徑直飛上高空。

  祭壇上的斬道劍未經呼喚，寒光大盛，落入沈太虛之手。

  帝法經閣金光瀰漫，只是這次，氣運金龍並未顯現。

  長袍衣擺獵獵作響，沈太虛腳下的空間盪起陣陣漣漪。

  突兀的，天地陡然一黑，再度放出光亮時，一片恢宏綺麗的劍道星河，覆蓋在宛丘上空。

  沈太虛單手持劍，望著逐漸壓近圍攏的遮天蔽日的妖雲，淡漠的輕吐：「妖庭之軍，枉坐天之寶座，對我人族三番五次下屠盡狠手。既然天之將傾，那我沈太虛，就助爾等一臂之力！」

  「咚！」

  「嗡！」

  「吼！」

  三聲驚天動地的悶響，從沈太虛的身體中傳來。緊接著，似有梵音傳誦，又有道音在輕呢，最後，兩種聲音盡皆消散，被恐怖的大魔之音吞噬。

  北方雲端，一頭生有九個頭顱，全身血赤色的怪鳥張開萬丈羽翼，凶厲的妖氣瀰漫，周身仿若化一方血海。

  「人族螻蟻，殺我妖庭英招，今日，定將你碎屍萬段，魂飛魄散！」

  沈太虛掏了掏耳朵，不屑回道：「英招？那是誰啊？噢，想起來了，被我一劍劈死的倒霉畜生嗎？原來是妖庭的十大妖聖啊。我就納悶了，區區的大羅金仙巔峰就能位列十大妖聖，妖庭真是越來越沒落。」

  嘴角勾起的笑容，儘是嘲諷之意。

  「就憑你們這幫蛇蟻鼠蟲，血脈變異的雜種，妄圖染我人族之地。我不是在說你，我說的你整個妖庭，都是垃圾，上不得台面的狗屁東西！」

  「卑微螻蟻，敢辱我妖庭，受死！」

  九頭鳥氣的火冒三丈，掀起滔天隱晦凶煞異象，向著沈太虛殺來。

  「嘖嘖嘖，看你的相貌，就像是鴨子一樣。實在難以入目，污穢我的雙眼。那麼，請你，去死吧！」

  最後一字吐出，劍道星河頃刻間盡數閃耀，無邊無際的劍道真意凝聚的萬丈劍氣，如同天河之水傾瀉，迎擊向九頭鳥。

  突如其來的變故，而且，沈太虛釋放出的劍道星河，太過強大。又經過系統的加持，爆發出來的威力堪比准聖后期。

  「你陰我！」九頭鳥的修為，不再隱藏，准聖后期的法力全力抵擋。只見那紅色的血海鋪展開來，濃郁到化不開的血色，如同附古之蛆。

  漫無邊際的劍氣擊打進去，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消弭。

  「喲！倒有幾分本事，你能擋得住，它們呢？」

  沈太虛嘴角輕佻，但見劍氣忽然分化，三分之二繼續攻擊九頭鳥，餘下的三分之一，則以刁鑽的角度，避開修為強大的妖族，一頭扎進了大軍里。

  「祭陣！」

  無數的靈寶，如同漫天的蝗蟲飛舞，隨後數千萬的妖力匯聚，通過靈寶之能，結成一張天地大網。

  全軍之力集聚，所爆發出的威能，有毀天滅地的恐怖之威。天地大網鎮壓而下，劍道星河所射將出來的劍氣，光澤逐漸暗淡。甚至大部分還未接觸就已崩散。

  受天地大網的助力，九頭鳥頓覺壓力消失，准聖后期的法力鋪展開來，宛如地獄走出來的凶獸，瘋狂向沈太虛衝擊。

  「咳咳！」

  口口鮮血噴灑，腳下的劍道星河，也有將崩的險象，忽明忽暗。

  「螻蟻好膽，憑一人扛我妖庭之威，就讓我來結束你的痛苦！」

  九頭鳥九個頭顱血光湛湛，綻放的血色海洋急劇收縮，收入碩大的妖體後，俯衝而下。

  鋒銳的利爪，猶如無堅不摧的利器，裹挾著無上殺伐之力，照著沈太虛的腦袋按將下來。

  忽然，一位身著星辰道袍的妖族大能驚呼：「不好，鬼車快撤回來！」

  嘴角溢血的沈太虛，露出惡魔般的笑容。

  在九頭鳥的利爪要抓爆他的腦袋時，忽然，這一抓突兀的穿過了沈太虛的身體。好似，攻擊打到了另一個層次世界。

  九頭鳥心神慌亂，訝異道：「空間法則？不妙！」

  它振動雙翼，以求能改變方向逃離。

  「走得了嗎？」

  一朵混沌蓮花在九頭鳥的周身綻開，又以迅雷之勢合併，將其困入其中。

  「拿你之命，祭人族死難的族眾！英招很寂寞，去做個伴吧！」

  一道瑩白如玉的劍芒，從天花中托將出來，徐徐的刺進了混沌蓮花里。

  驟然，平和溫順的劍芒，頃刻間被黑灰色代替。

  一股破滅虛空的無匹劍勢，自蓮花中蔓延開來。

  「給我滅！」

  沈太虛大吼一聲。

  「轟！」

  一聲驚顫天地的炸響，混沌蓮花連同劍芒化作絢麗奪目的煙花。

  空間壁障承受不住，紛紛脫落，混沌氣流隨之湧入。

  九頭鳥已無蹤跡。

  瞬……瞬殺十大妖聖之一的鬼車？

  天地忽然安靜。

  空中的妖族大軍、宛丘城中的后土等巫族，俱都瞠目結舌，驚駭莫名。

  鬼車，在十大妖聖中，除了白澤與鯤鵬外，單論修為實力，無出其右者。

  竟被修為低一個境界的螻蟻人族，殺死了？

  妖族大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恐懼在蔓延。

  「哎，讓我說你什麼好，玩砸了吧！」

  就在此時，穿著星辰道袍的妖族大能埋怨的嘀咕兩句，只見掌心間一顆珠子飄出。

  「啪」的一聲，珠子破碎，鬼車在紅色妖氣中，復活了。

  始一復活，鋪天蓋地的怒氣凶威爆發，惡狠狠的盯著沈太虛，「著道了，這人族螻蟻，邪性的很。雖然只是准聖中期的修為，但法力的質量和法則的感悟，比我強出太多太多。尤其是神通，一瞬間的爆發，堪比圓滿准聖的恐怖一擊。」

  「不過，那一擊也耗損了他大半多的法力，算起來，不虧！」

  宛丘城中，人族的歡呼還未開始，就結束了。

  燧人氏擦了擦眼睛，不解道：「剛才，帝已經將其徹底磨滅了才對，怎麼會！」

  「十大妖聖鬼車，本體為洪荒五蟲之一。他的九個腦袋，準確說是九道本命神通。即使身死道消，以斷頭之痛催動神通，即可復活。只不過，每重生一次，他的修為就會跌落一重。」后土將鬼車的來歷，講解給人祖聽。

  玄都眉頭皺了皺，道：「即使跌落，依舊還在准聖后期。而帝，剛才的一劍，損耗大量的法力。而且，商羊那般輕鬆，以然在他預料之中。」

  沈太虛挺身而立，體內的法力正如他們所說，已經損耗了三分之二。

  尤其是天花中的儲存，全力施為的一招大滅虛劍，的確有恐怖莫測之威，卻也把法力抽的乾乾淨淨。

  「原來是洪荒臭名昭著的五條蟲子之一啊，怎麼？被東王公養的天狗咬去了一個腦袋，竟淪落的跑到帝俊跟前當起了哈巴狗。」

  鬼車的名號，沈太虛略有了解。

  當年東皇太一征討東王公，鬼車混入其中，想坐收漁翁之利。那時的他剛剛晉入大羅，迫切需要血腥殺戮來提升道行。

  不料，被東王公豢養的一頭天狗發現，拼著兩敗俱傷，把他的一個頭咬了下來。

  此後，原本無缺的根基受損，便順勢投入帝俊之下，想借妖族氣運補全根基。

  陳年往事被提及，還是丟臉丟到家的糗事，鬼車的怒火，徹底壓不住了。

  商羊一把拽住他，道：「我們的目的不單單是誅殺他，妖族大軍聽令，展開天羅地網大陣，攻克人族族地，一個不留。」

  「這個人族，就交給我們了！」

  商羊排兵，暴躁如火的鬼車，也暫時壓住了情緒。

  三道恐怖的妖力驟現，聚在商羊之前。

  沈太虛凝眉，這五個妖族，每一個的道行，都不在他之下。

  「商羊、鬼車、計蒙、呲鐵、飛廉，你們枉為妖聖，以五對一。本祖巫來和你們過過招！」

  后土對妖族知之甚詳，一語就道破了五尊妖聖的身份。

  「后土祖巫，還請遵守你我的約定。五位妖聖同出，我沈太虛真是榮幸至極啊！」

  「那，就都留下吧！」

  沈太虛說完，一步萬里，直接踏進了混沌氣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