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准聖鬥法，時間法則

  后土審視著劍道真意縈繞下的沈太虛。

  歪著腦袋斜視向燭九陰，道：「九陰哥哥，他就是沈太虛嗎？看起來，挺俊俏的一個人族，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呢？那個玄都不對勁，他更不對勁。」

  是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燭九陰認同的點了下頭。

  這位殺的妖庭震怒、一劍砍死妖聖英招、將聖人得罪的乾淨徹底，帶領人族走出泥沼深淵的傢伙，明明只有準聖中期的修為，但他的實際戰力，卻非同境界可比的。

  劍道真意徐徐展開之下，他的周身形成一片宇宙星河，無數的星辰之上，劍光傾瀉，殺意瀰漫。

  那柄撐天巨劍，仿佛沒有限制，已有十萬丈，高聳入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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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貴為巫族的軍師角色，燭九陰瞬間就將所有的可能推演了一遍。

  「看來，他所創的道，有很大的貓膩。這個選擇，沒有錯。」

  確認了可能，燭九陰瞪了后土一眼，道：「小妹性情頑皮，如有太過之處，請海涵。」

  后土見燭九陰放低了姿態，不解道：「九陰哥哥，為何要道歉。本來我就是抱著切磋的態度，真要下殺手，他一招都扛不住。」

  「切磋？海涵？如果我現在把你們留下，跑去巫族門口大喊一聲切磋、海涵，是不是你們就不了了之？」

  沈太虛臉色陰沉，強硬的懟了回去。

  他們的身份，在后土展露祖巫身時就已看穿。而且，后土說的沒錯。真要是下殺手，玄都未必能扛過一招。

  但是，這裡是人族的地界。

  后土俊麗的容顏罩上了一層寒霜，原本心裡還有些期待，此刻煙消雲散。

  「人族地界？整個洪荒大地，皆是我巫族屬地。莫要以為擊退過妖庭，就覺得可以抗衡巫族。」

  沸騰的戰意，充斥著后土的周身。

  天地間的煞氣滾滾而來，登時天昏地暗。

  「哼！」

  沈太虛重重冷哼，撐天巨劍傾斜，聚攏而來的煞氣烏雲，被滌盪一空。

  后土不甘示弱，祖巫身祭出，瞬間達數十萬丈，與撐天巨劍比肩。

  兩尊准聖鬥法，洪荒大地劇烈搖動，山川顫慄，萬靈驚悚。

  人族族地，守護大陣開啟，抵擋雙方無差別的法力激盪。

  妖庭，無數的妖族都被下方的異象所驚動，紛紛查探。

  帝俊不在，白澤與鯤鵬相視，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凝重。

  這才多久，距離沈太虛橫空出世只有百年多的時間，竟成功斬了一屍，邁入准聖中期。

  而且，他斬屍的質量極高。無論是法力還是法則感悟，不可同日而語。

  后土是誰，十二祖巫之一，土之法則大成，准聖后期，差一絲絲邁入圓滿。

  沈太虛能在與之對峙中不落下風。

  此子，必是妖庭稱霸洪荒的大患之一。

  五莊觀、幽冥血海、崑崙、妖狐山……

  洪荒生靈的目光，又一次的聚集到宛丘。

  東海之上，金鰲島，碧游宮

  通天教主的笑聲，突兀的響徹每個角落。

  四大親傳弟子多寶道人、金靈聖母、無當聖母、龜靈聖母瞬息而至老師宮門前。隨侍七仙、三霄娘娘、趙公明等截教優秀弟子，相繼出現。

  只見宮門打開，通天教主大笑著走了出來，望向陸地遠方，道：「這小子，吾真是越發喜歡的緊。」

  四大弟子左右環顧彼此，多寶道人道：「老師，何事如此開心？」

  「感受到那股劍意了嗎？」

  眾截教弟子點頭，多寶道人嘆道：「此人的劍道法則，是除了老師以來，僅見的強者。」

  「那麼，吾把他收進截教，給你們當小師弟如何？」

  通天此言一出，截教弟子大驚。

  老師親自收徒？還是卑微的人族？

  開天闢地頭一次啊！

  即使是四大親傳弟子，也沒有這樣的待遇。

  截教弟子，都是在通天創立截教後慕名而來。四大親傳也是從眾弟子中挑選慧根、天賦、根腳以及冥冥中的師緣才確立的。

  能讓老師親自招募收為弟子，亘古未有。

  「可是老師，那個人族羞辱了大師伯，還用巧言穢語把玄都拉扯了過去。如果在這個時間，您去把他收入截教。恐怕大師伯和二師伯那邊，不好交代啊！」

  多寶道人憂心忡忡，首先說出自己的想法。

  其他截教弟子，也是紛紛附和。

  為了一個人族開罪兩位聖人，這筆買賣不划算。

  通天教主臉色一沉，抓了抓後腦勺，的確是棘手。

  三清為一體，雖然自立教後有各種矛盾，心生嫌隙，依舊沒到撕破臉皮的程度。

  斟酌再三，收徒一事暫且放了下來。

  ……

  「斬！」

  「喝！」

  兩聲驚雷之音，洞徹九霄，上達天雲，下達幽冥。

  撐天巨劍光輝璀璨，凝聚劍道長河，劈砍而下。

  祖巫身擎天而立，一拳直搗黃龍，空間崩裂，混沌彌散。

  「住手！」

  所有洪荒大能注視下，妖庭的強者恨不能雙方打的你死我活之際。

  突然，后土和沈太虛所凝聚出來的神通，慢慢的土崩瓦解。

  時間，仿佛在倒回。

  因恐怖法力被摧毀的山嶽大川，濃淋花草，正奇異的復甦。

  沈太虛一驚，忙散去劍道真意，移動到安全距離。

  時間法則！

  而且，燭九陰的法力，比之后土還要強太多太多，已然到了准聖圓滿之境。

  即使沈太虛，也不能再度出手。

  經過另類斬屍，他的法力質量有了長足的進步。把善屍凝聚天花中，成為了第二個法力源泉。在同境界中，他自認可以勝過所有。

  即使准聖后期的后土，他也有信心一戰。

  可面對圓滿的燭九陰，又是掌控時間大道，沈太虛絲毫沒有把握。

  洪荒法則，有三千之道。三千，只是一個籠統之數。

  三千之下，皆為小道，不足以成道。

  三千法則中，又有時間為尊，空間為王，命運不出，因果稱皇的說法。

  此話談及的是四道至強的法則。

  此四道，除卻力之法則外，無出其右者。

  在燭九陰面前，沈太虛的修為、法則乃至靈寶，都壓了數籌。

  人族的態度，他的態度，已經明確的給到。

  若是硬鋼，並不是最佳之策。

  「道友，我兄妹到來，並非有意挑起二族之爭。」

  燭九陰露出和煦的笑容，瞪了瞪滿臉不樂意的小妹，繼續道：「道友之能，我都看在眼裡。真要爭執下去，怕是要被宵小看笑話了。」

  誰說巫族就是只顧衝鋒戰鬥的蠻子，網絡小說害人啊！

  洪荒先天神靈，又是盤古精血所化，修到了如此境界，哪一個不是智慧妖孽。

  而巫族的行事作風，大開大合，不拘泥陰謀詭計。拳頭大，就是他們的信奉。

  並不代表，他們沒有想法，是一群無腦硬幹的傻子。

  既然燭九陰主動拋出台階，沈太虛也不做作，道：「祖巫之威，今日有幸得見並領教，實乃幸事。兩位，請！」

  沈太虛手一揮，守護大陣迎著他們的方向，洞開一道門戶。

  后土很是不滿意，手心裡，土之法則化成的沙石，瞬間變成沈太虛模樣的石人。被她恨恨的捏碎，然後重組，再捏碎，往復循環。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消解心中的憤恨。

  當著沈太虛的面如此做，燭九陰苦笑不迭。

  「小妹被我們慣壞了，還請見諒。」

  沈太虛與他並肩而行，淡淡道：「后土祖巫性情純真，我自不會在意。」

  后土再後，聽到沈太虛的話，不忿道：「你才純真，你全家都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