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玄都回歸，老子滅世

  混沌天外，五彩斑斕的毀天滅地的聖威法力蝗蟲過境一般，將混沌氣息打碎之後重組，不停的繁複輪迴。

  任由一道若是落入洪荒大地，造成的災難不亞於天崩，最強的雷劫。

  可是穿梭縱橫的法力激盪，在二聖之間拂過，就像是春風一樣，毫無傷害。

  二聖看似打的激烈，殺出了真火。實則不痛不癢，不傷筋不動骨。

  但見數道聖光由遠及近，元始天尊與通天教主、西方二聖隨手撕裂洪荒壁障，入得混沌，來到雙聖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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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兄，師妹，莫因人族而傷了師門情誼。」元始天尊連排數掌，將混沌中肆意的聖人法力拍散，淡淡道：「師妹，人教乃是天道所定，乃人族之根基。一方小輩瞞著你欺瞞天道，壞師兄聖基，當處罪行。」

  女媧聞言冷哼，「人教天廢，此乃天意，何來欺瞞一說？我人族族眾是否逆天而為，是否定罪，那也是本尊的事。如果幾位實在閒得無聊，麻煩打點好自己的教派，人族的事我自有定奪，不勞各位費心。」

  老子氣的面目扭曲，「師妹，莫要自誤。」

  「自誤？你們圍我道場時，言之鑿鑿的勸說我、阻攔我。自誤自誤，我乃人族聖母，護我子孫有何不妥？原始師兄，如果你的闡教遭了屠戮，我是不是也可以說，莫要自誤呢！」

  元始天尊不動聲色，「闡教乃闡述天道之意，順應天道，何來遭劫之說。」

  女媧回斥道：「好一個順應天道，人教廢乃天道使然，帝道成是天道認可。現在跑來沖我興師問罪，是順應天道還是逆天而行？」

  老子和元始天尊噎住了。

  人教被廢，如果天道不認同，別說是小小人族，就算是女媧親自請願也萬萬不能。

  這個理，他們怎能不知。

  就是覺得窩囊，臉皮掛不住。

  一個小小的大羅金仙就把無所不知的聖人給坑了，豈不是要被洪荒生靈笑掉大牙。

  更氣憤的是，螻蟻不知用了何種方法，竟壞聖基。

  壞人根基，如同殺人父母，是不可解的仇恨。

  要不是天道規則限制，老子早就殺到人族族地，把沈太虛挫骨揚灰。

  准提和接引在邊上吃著瓜，對視時，紛紛從彼此的嘴角看到了笑意。

  他們巴不得東方聖人窩裡鬥，兩敗俱傷時好坐收漁翁之利。

  准提咳嗽一聲，道：「老子師兄，吾等不可隨意插手下界之事。要不，咱們去老師那，請他來判定。」

  接引附和的點著頭，「沒錯，此法可行。」

  通天教主則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悠閒模樣。

  老子冷眉橫對，恨不能把准提生撕咯！

  已經夠丟人了，還想捅到老師那裡去。

  元始天尊同樣不給好臉色，語氣冰冷，「我東方玄門事，就不勞兩位師弟掛心了。」

  准提露著笑臉，不以為然：「聖基受損可是大事，萬一再搞出別的變故，恐怕……」

  他的話還未說完，一道傳盪洪荒、透出混沌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玄都，自今時起脫離人教，回歸人族。感念恩師栽培，無以為報。定當日日祈願，不忘師恩。」

  這……

  一眾聖人，除卻女媧外，集體傻眼。

  老子的火氣還未發出來，又一個聲音詔告天地。

  「我沈太虛，以人族大帝、皇庭之主之名，封玄都為帝道皇庭副道主，掌管皇庭帝法經閣，天道明鑑！」

  聲音落，天道之雷滾滾，響徹九霄。

  認可了沈太虛之請，同意了玄都之位。

  「XXX！」

  無為老子，掌控一切的聖人，連番失算後，聽到玄都和沈太虛前後之言。

  再也保持不住那顆無為的心，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聖人五重天的修為法力，在怒火的衝擊下，抑制不住的擴散開來。

  在場聖人，無不心驚。

  紛紛驚嘆，老子的修為竟抵達如此境界。

  「人族螻蟻，欺吾太甚。廢我人教，度我高徒，壞我根基。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死來！」

  老子憤而出手，右手在混沌中向著洪荒方向壓將下去。

  「轟！」

  老子的掌印，陡然間膨脹無數倍。

  裹挾著重開天地、毀滅洪荒的無上聖威，恐怖的氣息，瞬間籠罩洪荒世界。

  元始天尊同樣氣憤，三清同氣連枝，雖然與通天教主因為教義鬧出了不小的矛盾。可他與老子，是同一戰線的。

  女媧大驚，一個閃身就來到了遮籠天地的掌印前方，拋出一顆紅色繡球。同時，聖人三重天的修為全力施為。

  元始天尊輕哼，手中一根古樸的長幡在手，聖威瀰漫，與紅繡球纏鬥在一起。

  「師妹，這就是你創造的族群。不敬天，不畏聖，留之何用！」

  元始天尊的道行，要比女媧高出一籌，況且他祭出的乃是先天至寶盤古幡。一時間，女媧被元始天尊拖住，分身乏術。

  「你們，難道視天道規則於無物嗎？」

  老子的周身，恐怖的異象頻頻閃過。

  時間長河寸寸截斷，命運之途如同泡沫般崩碎。諸天萬界，輪迴生滅，皆在一念之間。

  「吾自會向老師言明一切，但辱聖者，必死！」

  老子發了狠，不將沈太虛滅殺，難消心頭之恨。

  ……

  宛丘祭壇

  玄都宣告洪荒退出人教，沈太虛敕封他為帝道副道主後，隱匿的氣運金龍再次出現。

  巨大的龍身生出托舉的力量，將玄都拽入龍爪內。

  金色的氣運之力瘋狂的灌入他的體內。

  與此同時，祭壇上的沈太虛腦海中傳來系統的聲音。

  「任務完成，恭喜宿主獲得帝道皇庭特殊建築，帝法經閣，請選擇投放位置。」

  一張宛丘平面圖，在沈太虛的意識中展開。

  沈太虛略微看了一眼，就將其放在了宛丘族地的中央位置。

  隨著壯觀的閣樓虛影落位，只見宛丘中心地帶，相同的一座建築突兀的拔地而起。

  帝法經閣，分九層，高約千丈。整棟樓身充斥著詭秘的霸道威壓，天地間的靈氣瘋狂的被經閣吸納進去。

  屬於玄都副道主的那份氣運之力發放完後，氣運金龍碩大的龍頭仰天長吟，便一頭扎進了帝法經閣，消失不見。

  接著，系統的聲音再起。

  「帝法經閣建造完成，人族帝道氣運提升！」

  「嗡！」

  陣陣顫鳴自沈太虛紫府中發出，人脈帝體的皮膚表面，一縷縷金色的紋路生成，帶有靈性一般，蜿蜒流轉。

  沈太虛的法力隨著紋路的蠕動，帝法經閣的頂端，一道道精純的靈氣光柱向著他射將過來。

  兩個時辰後，紫府中的元神把最後一口靈氣吞掉，人脈帝體上的紋路才漸漸消失。

  法力增長接近一倍，只不過道行境界卻是堅如磐石，紋絲不動。

  沈太虛劍眉微蹙，到了准聖特殊境界，想要提升一步，只靠積累法力和感悟法則，短時間內的成果收效甚微。

  想要以氣運提升，目前的人族無論從數量還是質量都滿足不了。

  就在沈太虛思索之後該走哪條路的時候。

  忽然，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壓從天而降。

  守護大陣受此壓力，還未激活，所有的陣基頃刻間接連爆響，飛灰湮滅。

  盤於虛空進入頓悟中的玄都猛然驚醒，還未回神就被無情的擊落，重重的壓進了土地里。

  「斬道劍！」

  人脈帝體金光瀰漫，准聖法力徹底爆開，沈太虛踉踉蹌蹌的蹣跚挪動。

  斬道劍中，數十聲金鐵之音發出。

  瞬間，便飛到帝法經閣的上空。

  「嗷！」

  一聲震動天地的龍吟，氣運金龍緩緩的從經閣的樓頂飛出，百萬丈的軀體圍繞著經閣盤旋。

  不消片刻，氣運金龍之軀就覆蓋在宛丘千丈上空。

  威壓也隨之消失。

  沈太虛只覺得身子一軟，人脈帝體的光澤盡數消散，法力也接連枯竭。

  僅僅是散發出來的威壓就有如此威力。

  尼瑪，踢到了鐵板。

  聖人要出手了！？

  沈太虛驚疑不定。

  可伴隨著氣運之力凝聚的金龍光澤逐漸加重，抵擋住的威壓，又慢慢的滲透進來。

  與此同時，紫府中的元神幾位不安的跳動起來。

  大羅道果顫動，時間長河與命運之途拉扯出來，星光黯淡，有道消的跡象。

  大羅者，超脫時間長河，擺脫命運限制。即使自身身死道消，只要長河不毀，命運不滅，憑藉一絲真靈，就可自時間長河中復活。

  但是現在，這股恐怖的力量在磨滅時間長河，繃斷命運之途。

  不僅要滅肉身元神，還要剝奪大羅道果。

  讓身為準聖的沈太虛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除了天道，只怕唯有聖人了。

  「帝！」

  燧人氏等人祖，紛紛而至。

  看向祭壇上，帝體如同破碎的陶瓷般，慢慢爬上裂痕的沈太虛，擔憂驚呼。

  斬道劍，瀰漫出無窮盡的劍氣，帶著悲鳴沖向高空。

  下一瞬間，無形的力量將其擋住。

  劍道法則凝聚的劍意，如陽春白雪般，霎那間消融。

  從地下大坑中爬起來的玄都，感受著無比熟悉的聖人氣息，胸有悲愴，聲嘶力喊：「人族何錯之有，為何要降下如此殺手！難道您，真的要將人族趕盡殺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