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人一劍，殺戮狂歡

  宛丘族地，一個足有萬里之遙的橢圓形火焰巨罩，將所有人族保護在內。

  燧人氏、有巢氏、華胥氏等尚存的一代、二代人祖，聚集在一起，毫無保留的一起催動燧人鑽。

  燧人鑽不愧為後天功德至寶，在渾厚法力的加持下，威能無雙，堪比先天靈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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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端上的十數位妖族大能，則是冷眼旁觀。

  招呼著妖族大軍，不遺餘力的轟擊著火焰氣罩。

  每一次的猛烈攻擊，人祖們五官鮮血狂涌，肌體龜裂。

  就算是先天靈寶，要爆發出抗衡妖族大軍的威能，所需消耗就是天量。

  一連數天，他們已經到了極限。

  「轟！」

  不知第幾次猛烈的攻擊，火焰氣罩搖搖欲墜，終是在一聲巨響後，化作漫天火星，煙消雲散。

  失去法力支撐的燧人鑽，恢復到巴掌大小，無力的從空中墜落。

  而人祖們則紛紛口噴鮮血，肌體崩裂的愈加厲害，連帶著修為都開始倒退。

  「哈哈哈！想不到螻蟻尚有幾分力量。燧人，有巢，你們幾個若是做我的僕人，今日便可饒你們不死！」

  火鳥趾高氣昂，俯視著地上的人祖，「螻蟻終是螻蟻，入我妖庭，是你們天大的機緣福分。」

  燧人氏強忍痛楚，顫巍巍的站起來，抬頭挺胸，聲若驚雷。

  「我人族，生而無畏。我們驅散了黑夜，扛住了寒冷，征服入侵者，守衛住家園。自始至終，依靠的都是人族的力量，團結的力量。想讓我們叛族偷生，痴心妄想！」

  「噢，我倒是想起來了。傳說，你們離昧火鳥一族曾是當年雄霸天空的鳳族附屬。正因為膽小怕事，在與龍族之戰時，背叛了鳳族，偷偷的跑了。怎麼，又換了一個可靠的主子，就出來耀武揚威了？」

  燧人氏的嘴不可謂不毒，像一把利劍，直直的插進了離昧火鳥的逆鱗。

  「該死的螻蟻，找死！」

  離昧火鳥成功被激怒，紅色光澤閃過，化為一隻宛如山嶽的火焰巨鳥。

  它嘴巴張開，一道千丈粗細的火焰光柱吞吐傾瀉而出。

  目標，人祖們。

  感受到遠超他們的法力神通，燧人氏不由得苦笑，隨後他轉身望向在妖族大軍衝殺下如芥草一般的子孫，瞳孔熱淚長流。

  「我燧人，對不起兄弟姐妹，對不起子孫萬代！」

  在霸道的威壓下，他的膝蓋，逐漸的彎曲下去，就要跪伏下來。

  「人族雙膝萬鈞重，只跪父母不跪天！」

  低沉的爆喝，驚雷似的迅速蔓延開來。

  緊接著，一柄瑩白的遮天巨劍突兀的在妖族大軍頭頂成型。就像是太古神山，裹挾著毀滅的力量，無情的劈將下來。

  將近十分之一的妖族，還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就被磅礴的劍氣刺殺的點滴不剩，飛灰湮滅。

  大地受不住劍氣的鋒芒，硬生生砍出一道道千丈之長的溝壑。

  沈太虛食指輕彈，黑色寶劍若長虹流星，直直的扎進了離昧火鳥打出的神通里。

  「轟！轟！轟！」

  火焰光柱與黑劍一經接觸，瞬息間神通潰散，爆裂成無數的火球。

  沈太虛將空間裡的靈丹交給緇衣氏，「救他們，剩下的交給我！」

  說著，他整個人原地消失。

  再度現身時，已經衝進了妖族大軍。

  圓滿大羅金仙的道行，一點點的激增出來。

  法力成倍的往上翻增，沈太虛每一次抬手揮手，釋放出的劍氣威力愈發的強大。

  妖庭派下來捕殺人族的妖族大軍，大多數都是在玄仙和金仙之間居多。

  怎會是大羅的對手。

  面對一人一劍殺瘋了的沈太虛，連一合之將都算不上，便被劍氣斬的灰都不剩。

  雞崽都不如！

  「太虛人祖！」

  燧人氏、有巢氏等人祖，目瞪口呆的看著妖族大軍中的那一抹白影。

  寧死不屈的他們，紛紛向著沈太虛的方向跪伏下來。

  不止他們，慌亂逃竄中的人族族眾也都靜了下來。

  聽到燧人氏的話後，希望與激動，填滿了心間。

  「那是我們的人祖？真的是人祖嗎？」

  「沒有錯，我曾在人祖的房間看見過他的塑像。」

  「真的是人祖，人祖來救我們了！」

  「跟妖族拼了！哪怕是死，也不能丟了家園！」

  人族無聖，哪怕是妖庭的中等戰力，都不是對手。

  現如今，最古老的一尊人祖出世。

  一人一劍，妖族大軍形同紙糊。

  有了領導者，人族族眾的精氣神和戰魂，甦醒了！

  雲端的妖族大能，驚駭的望著衝殺的沈太虛。

  「太虛人祖？你們可曾聽過？」

  「他不是在數千年前就銷聲匿跡了嗎？還沒死？」

  「不能讓他再殺下去了，否則我們無法向妖皇交代！」

  妖族大能商議片刻，紛紛化出本體。

  一半去攔截沈太虛，另一半則飛向地面，擊殺其餘人祖。

  可是下一瞬間，他們疾馳的妖軀本能的停滯下來。

  妖魂莫名的顫慄，仿佛有恐懼之物即將甦醒。

  「嗡！」

  沈太虛的肉軀中，陡然傳出聲聲劍鳴之音。

  下一秒，洶湧的劍意潮水一般向著四面八方涌動而去。

  他周身的妖族，被定身了一樣，雙目無神呆滯，木樁般立於空中。

  「錚！」

  比剛才更強的劍鳴之音，沖霄而去。

  「咔！咔！咔！」

  一連串玻璃破碎的聲音緊隨其後。

  妖族十數位大能，齊齊的抬頭望去，登時肝膽欲裂。

  虛空，竟在劍鳴衝擊下，呈現出蛛網狀。

  而宛丘的上空，突兀的下起了妖獸雨。

  一具具妖族的屍體墜落下來，砸出一個又一個的深坑。

  有巢氏舉手接住一具，法力湧入進去，駭然發現。

  這頭金仙道行的妖族，竟然沒有了妖魂！

  這……沈太虛究竟做了什麼？

  瞬息間，屠戮數十萬妖族的沈太虛面色淡然，無悲無喜。

  邁開步伐，虛空踏步，向著妖族大能走去。

  每走一步，腳下便綻開一朵劍蓮。

  沈太虛走的很慢，但在離昧火鳥眼中，是瞬移到他的身前。

  「讓我族人祖匍匐腳下，要收為僕人，是或不是？」

  沈太虛的凝視，離昧火鳥快要哭了。

  那雙眼睛，就像天劍，只是凝視罷了，離昧火鳥就感覺妖魂快被磨滅。

  「噗通！」

  離昧火鳥千丈長的爪子彎曲，跪在了沈太虛面前。

  「道……道友，都是誤……誤會！我們捕殺人族，也是妖皇下的天旨，我們……」

  他的話未說完，無數道憑空出現的劍氣，就將他的妖軀斬成碎屍。

  「我只讓你回答是與否，多嘴就該死！至於你們的妖庭……」

  沈太虛突兀的仰天，大羅金仙法力滾滾，引動雷霆萬鈞，天地異變。

  「誅我人族兒郎，壞我人祖根基。妖庭，帝俊！太一！莫不是覺得我人族無聖撐腰，就可肆意妄為吧？」

  「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今日我便一人一劍，殺上妖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