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未知來電

  「劉哥。」

  「回來了？」

  回到酒店的時候，和秦赦道謝告別。

  黎若白回到自己房間沒多久，劉哥就過來了。之前在車上手機發了消息的。

  黎若白沒喝多少酒，說實話也不是很累。

  但莫名的此刻偏偏有點疲倦。

  尤其此刻還要面對劉哥。

  「可以啊。」

  劉哥笑著：「當那麼多人面把經紀人趕走了，特有面子是吧？」

  黎若白點頭：「劉哥，你把我當成女公關似的帶著，就差塞人羅煥懷裡的感覺，是不是也特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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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哥臉色撂下：「說的什麼話這是？」

  黎若白皺眉：「你不說你辦得什麼事？」

  疑惑看著劉哥：「你之前也從來沒這樣啊。是因為第一次帶我出來和公司外的藝人合作？拍鑽石戀人的時候也不見你這麼露骨。」

  「露骨？」

  劉哥嗤笑：「那是你經歷少。」

  黎若白開口：「這樣的經歷還是別太多了的好。」

  表情認真看著劉哥：「真的。我是一個女藝人，雖然娛樂圈很多事我要學著適應，但我覺得這方面真沒必要。」

  劉哥驚訝：「你覺得？你覺得就可以做事，要公司幹什麼？要經紀人幹什麼？」

  黎若白笑：「我以前很清楚知道要經紀人幹什麼。現在卻好像有點模糊了。」

  劉哥點頭：「去和公司說。讓公司換。」

  黎若白咬著嘴唇，半響看著他：「劉哥，我也不算新人了，公司一直投資源培養我，什麼戲我都認真演。什麼活動我都認真做。如今也算有些名氣。已經安排進出發吧，就正常拍攝不就好了？幹嗎搞得好像非得貼上誰似的？」

  劉哥搖頭：「能安排進來是一回事。安排進來之後，你能有多少收穫是另一回事。蹭上羅煥和蹭不上，也是兩個結果。」

  黎若白失笑：「我幹嗎一定要蹭誰呢？靠自己不行嗎？」

  「呵。」

  劉哥起身活動一下，來到窗前。半響回頭：「我真不想說你。你入行至今都靠自己啊？那些通稿還有CP包括鄧廷威演唱會你去參加，這些你自己沒記憶嗎？」

  黎若白語氣一滯，別過頭髮到耳後，看著劉哥：「那是兩回事。」

  打斷劉哥要說的話，黎若白起身：「我要休息了。總之劉哥，這裡都是一線，你自己說為了工作可以不在乎面子，我真不行。畢竟一起拍攝節目私下溝通的還是我自己，這裡不是劇組是真人秀。你收斂一點，尤其對韓勠的態度。」

  劉哥平靜開口：「我對韓勠怎麼了？話都沒說過幾句。」

  黎若白皺眉瞪著劉哥：「但你態度排斥的感覺太明顯。尤其別說我沒提醒你，韓勠在那些一線面前比我能說得上話。今天你沒看到韶哥很護著他？我不趕你出去很可能真的起衝突。」

  抱肩輕笑：「你別說你自己沒意識到。真的因為韓勠引起其他誰的不滿，我看你還有沒有在韓勠面前的那種態度。」

  說完直接進了臥室，砰地一聲門關上，讓沉思的劉哥回過神。

  劉哥看了臥室一眼，起身也離開了。

  這事……的確要換個態度了。

  他也不是變態，無緣無故就喜歡對誰擺臉子。他也沒那個實力。

  他就是個經紀人而已。

  一線大咖們，肯定要態度好點。除非人家針對自家藝人，公司也會出面擺平。擺不平就挺著。

  但是比自家藝人人氣低的，肯定要防著。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你不謹慎點，露出點縫隙，人家就會順杆爬。人心多複雜，他也帶過別的藝人，這種事見多了。

  他不認為自己錯，反正也無所謂對錯。

  以後他還是會防著那個韓勠，不說接觸來講，如今圈內除了公司投資源培養以外，性價比最高的出頭方式就是靠蹭。蹭出熱度和曝光度，省事省心省力。想蹭別人的不代表自己想被別人蹭。

  回到自己房間，劉哥坐在那裡還點燃一支煙。

  不過小黎提醒不是沒有道理。看起來被壓了兩年人氣認知度低，但畢竟入行早，居然和誰都熟。

  那態度的確不能這麼直接了。

  但是防備的心，肯定不會變。

  ——

  「韶哥你沒必要去吧？」

  「別廢話，一會開完會就走。把東西收拾好。」

  「……」

  此刻是14日早上。

  地點是酒店。

  昨天晚上太晚了，大家都沒走。在酒店住了一夜，今天就要各自離開。畢竟20號才錄製第一期，還有接近一周的時間。這些都是大咖，多少工作等著他們。

  韓勠反倒沒什麼事，就要回海ning。結果被孫韶知道，他要回上嗨的家，自然提出要送他的同時，一會還要開個會，總結先導片，以及討論一下20號第一期的拍攝內容。

  這些都沒什麼，倒是孫韶不止要送他，還想去他家看看。

  心血來潮，真的是心血來潮。

  其實如果只是這樣也不算。

  關鍵孫韶問他怎麼不住滬上反而要住離滬上不遠的海ning？韓勠隨口開玩笑說大城市太喧囂，其實這反而是孫韶真實感受。或者是每個人的感受，就要去距離很近也聽說過卻從來沒去過的hai寧轉轉。他以前只去過嘉xing。

  沒說的，韓勠就先去會議室等開會。只是沒等進門，電話響了。

  「鈴鈴。」

  「餵？你好。」

  未知號碼，韓戮卻好像有點印象。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

  結果接通後正想著這些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

  「你還真是說到做到啊。」

  韓勠皺眉：「你是……發簡訊那個？」

  對方語氣發沉：「我不得不說挺佩服你的。現在還真有這樣的男人，兩年前你被雪藏的時候，正好她借著那部戲爆紅。那時候你就想和她分手，她死活都不同意。如今你終於重新出來活動了，依然要徹底和她斬斷關係。不管她怎麼說都沒用。我佩服你，眼看她通過兩年時間更紅了，甚至晉升一線人氣花旦，你寧可分手也不想借女朋友一分一毫的幫助。你到底是落差感讓你自尊心受不了還是真的那麼要強大男子主義？」

  「女……朋友？」

  韓勠一頓，果然嗎？

  就說自己在提到女朋友的問題頭就疼，顯然肯定有蹊蹺。現在看來明明就是真的有這麼一段記憶的。而且……還是就在前不久？

  韓勠揉著頭，當然，只憑這幾句肯定不能輕信。

  韓勠還是按照正常程序走：「打錯了吧？」

  對方開口：「好。好樣的。分手了她還惦記著你，你卻真的已經開始當做不認識不知道。虧她連你拍戲受傷的事都放在心上。」

  韓勠驚訝：「你還知道我拍戲頭受傷……」

  對方開口：「差不多行了。說點正事。」

  韓勠沒等說話。

  對方開口：「雖然被你逼著分手了。哪怕接受她給你幫助的條件，可至少我看得出來。她根本就放不下你。如果不是知道你性格走極端，她不會配合你徹底斷開抹掉以往的一切交集，真的當做不認識也什麼都沒發生過。不過說老實話，這也是我們的訴求。我們早就想在兩年前讓她和你分開，可她不同意。如今她通過爆紅後的兩年時間已經消化掉熱度並站穩腳跟晉升一線。我們希望你說到做到，分手就是分手不要回頭找她，以後就當做你們不認識。你和她沒有任何關係，沒有過任何私下交集。」

  韓勠沉思。怪不得家裡周圍找不到一點痕跡。原來三個月前自己復出拍攝劍虎2就已經刻意抹掉一切交集，而且還很堅決。重點是兩年前自己就要和她分手。算算時間，也就是自己被雪藏，而她反而爆紅的時候。

  想了想，韓勠開口：「你知道我拍戲頭撞傷了，很多事記不起來。我大致聽懂你的意思，只是我不確定你是在和我說。」

  對方笑了：「這樣的態度就對了。兩年前你就不和她來往，甚至躲到滬上附近的縣級市。其實不怕老實說，時間倉促，這幾個月我們卻也沒閒著。曾經你和她在一起的所有痕跡，照片，還有所有的其他，我們都毀掉的同時，你做的也夠絕。比我們處理的還徹底。當然你們以前本來就謹慎。所以至今也的確沒有任何狗仔、圈內人包括你公司甚至經紀人都不清楚你和她的關係，只有你自己和她還有我們知道。只要我不在電話里說出名字，你錄音都沒用。」

  韓勠打斷她：「我希望你如果真的找的是一個叫韓勠的藝人，哪怕你是狗仔隊的，也可以直入主題了。不然我不陪你玩，我沒時間……」

  「你已經參加出發吧的先導片錄製了是吧？」

  對方開口。

  「如果是我女朋友……」

  韓勠不確定開口：「你能說下是誰嗎？我頭受傷真的不記得……」

  「你沒女朋友。」

  對方示意：「有也是過去的事了。」

  「嗯……」

  韓勠沉吟片刻，開口道：「好。就當你說的是真的，那麼你現在想怎麼樣呢？總說什麼繼續保持？我都明確表示不記得了，這不就是你希望的？還囉嗦什麼？」

  對方開口：「劍虎2和出發吧，一個已經拍完，一個要面試。畢竟要拐彎把所有你倆有關係的線索抹掉。不敢太暴露。這些你自己想辦法。反正你不都已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接受並拍完了？」

  韓勠驚訝：「劍虎2也是她給的資源？！」

  對方笑了一聲，算是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