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普通天才

  忍者學校後山的小樹林裡，落日的餘暉漸漸消失在地平線上。

  阿斯瑪仿佛一座失去靈魂的石像，站在林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一旁，漱石撥動指尖的「絲線」問道，「阿斯瑪同學，這就是查克拉嗎？」

  阿斯瑪回過神來，看著漱石的眼神很是複雜，「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學會提煉查克拉了？難道，我在忍者的天賦方面也比不過他？」

  中等才能的人學會提煉查克拉的時間大概是半個月到一個月，而天才只要三天就能做到——這是他三天就提煉出了查克拉時，那位作為特別上忍的家庭教師說過的話。

  

  他並不認為漱石要用上半個月才能學會提煉查克拉，作為被他認可的「強者」，五天內學會提煉查克拉是非常合理的。

  可是，從我教他到現在還不到十分鐘吧，我是天才，那他算什麼……阿斯瑪用看怪物的眼神盯著漱石，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你是怎麼一次就提煉成功的？」

  漱石微微搖頭，「其實這並不是我第一次提煉查克拉了。」

  阿斯瑪困惑道，「啊？不是說沒有人教你提煉查克拉嗎？」

  「可能阿斯瑪同學你還不知道，我其實一直有在醫院給病人們當護工，雖然我自己沒有查克拉，但我其實見過很多次護士姐姐們提煉查克拉的場面了。」漱石微笑著解釋道，「還有今天，八神老師不是說了很多查克拉的系統理論嗎？」

  「啊？有嗎？」阿斯瑪迷迷糊糊的問道。

  他倒不是上課走神或者睡覺，而是提前學過了這些知識，不過他本人向來不重視理論，在他看來，有這時間還不如練習一下結印速度呢。

  漱石對於阿斯瑪的反應一點也不意外，在忍者學校，理論知識向來不受重視，老師們更看重的，是學生的實際操作和臨場應變能力。

  所以，在進行一些偏理論性質的考試時，校方不僅不反對作弊，甚至還鼓勵學生們去作弊，只要作弊的手段不要太明顯就行。

  「當然是有的。」漱石語氣溫和，不急不緩的說道，「我也是今天學習了完整的理論知識，在此基礎上聯繫以前對於查克拉的一些理解，才勉強弄明白提煉查克拉是怎麼一回事，只可惜我自己設想的提煉方法還太粗糙，今天提煉了一整天也沒有成功，還是阿斯瑪同學你告訴我完整的查克拉提煉方法之後才做到的。」

  「哦，是這樣啊。」有了這麼多的鋪墊，阿斯瑪覺得容易接受多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只看別人提煉查克拉和了解查克拉的理論，就能逆推出提煉查克拉的方法，這其實遠比第一次就提煉出查克拉要可怕無數倍。

  說著，阿斯瑪又元氣滿滿道，「不愧是我命中注定的宿敵！但我要提醒你，查克拉只是基礎，忍術才是忍者的根本！那些平庸的忍者可能要用上幾年，才能學會最基礎的三身術，但對於我們這種有著才能的天才來說，常規就是用打破的！」

  漱石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是啊，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公平的。

  見漱石同意了自己的觀點，阿斯瑪更是高興，心中頭一次升起了知己的感覺，「走，我請你去吃超級美味的拉麵。」

  「我請你吧，要是沒有你幫忙的話，我今天可是會非常困擾的。」

  「可是，村子給的救濟金夠用嗎？」阿斯瑪有些遲疑，他也知道，漱石的家境不會有多好。

  「你忘了嗎，我還在醫院幫忙打工呢。」漱石小太陽一般溫暖的笑著，「至少，請朋友吃一餐拉麵還是沒問題的。」

  「朋友，這就是朋友嗎？」阿斯瑪低聲自語，只覺鼻子酸酸的，然後趕緊轉移話題道，「對了，我看你剛才操控查克拉線的技巧好像挺厲害的，你怎麼做到的啊？」

  「這個嘛，主要是考驗對身體和精神的協調控制能力，如果你想學的話，我建議你從普通的縫合手術開始做起……順便一說，在菜市場能撿到不少沒剝乾淨的動物皮肉。」

  見漱石用最溫和的語氣說著這麼恐怖的事情，阿斯瑪不由乾笑兩聲，「哈……哈哈，還是算了，我又不打算當傀儡師或者醫療忍者。」

  ……

  三代火影家中。

  「今天應該是阿斯瑪上學的第一天吧？」見阿斯瑪這麼晚還沒回家，三代揉著眉心嘆道，「才第一天，就這麼不讓人省心。」

  「火影大人，您這次可能真的誤會阿斯瑪少爺了。」一旁站立的忍者恭聲答道。（惠比壽對木葉丸的稱呼後綴就是少爺）

  「哦？」三代有些驚訝的看向一旁，他知道，竹內大河雖然為人有些圓滑，但絕對不敢在這種事情上騙他。

  「可以和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阿斯瑪少爺今天在學校里的表現可是非常亮眼呢！是班上唯二希望為大家服務並競選了班長的人，雖然競選失敗，但阿斯瑪少爺最後反而和對方成為了惺惺相惜的朋友……」竹內大河稍微「簡略」了一下中間的過程，「阿斯瑪少爺今天沒有回家，也是因為想要幫朋友儘快掌握提煉查克拉的方法。」

  「哦？阿斯瑪輸了！」三代眼睛一亮，他那個兒子雖然性格有些叛逆，但天賦的確算是不錯，再加上有著火影之子這一身份的加成，競選失敗這種結果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可聽到後面，他越發覺得不對勁了。

  「惺惺相惜？朋友？幫忙？」三代嘴角微微抽搐，「你這種說法反而讓我更加困惑了，可以把事件的具體經過都跟我說說嗎？」

  竹內大河面帶尷尬的取出一份文件，交到三代手中。

  看著文件上的那些記錄，三代眼角狂跳，阿斯瑪的表現的確是很「亮眼」。

  嗯，差點把他的老眼都給亮瞎了。

  但很快，他的注意又被文件提到的另一個人所吸引。

  「戰爭中犧牲的平民忍者的後代嗎？還能有這樣積極陽光的心態，真是難為他了。」

  三代微微嘆息著，就在這時，他的視線突然被文件上的一句話牢牢吸引，無法挪開，「並不是只有當上火影才能被大家認可，而是只有得到人們認可的人……才能成為火影！」

  「這種信念……」三代這一次是真的動容了，他實在無法想像，這種話竟然是從一個五歲大的小孩子口中說出來的。

  「我在他身上看到了『火之意志』的光輝！正是因為有著他們這樣的後輩，我們所做的一切才有意義，在戰爭中犧牲的英雄意志才能不斷傳承。」

  沉吟片刻，三代又說道，「半個月後的那場對戰記得提醒我一下。」

  竹內大河驚訝道，「火影大人，您難道要親自去……」

  三代笑了笑，「別想太多，我只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去關心一下兒子的表現。」

  竹內大河面色恍然，不就是工具人嘛，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