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可持續吃軟飯發展道路

  夜晚，木葉隱村「五環」外的一個有些破敗的小木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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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煤油燈散發出的光亮填滿了整個房間。

  漱石坐在桌前，眼神散漫凌亂，握著硬筆的右手在紙張上隨意的寫寫畫畫。

  這是他前世的文字，而且寫得很是潦草，即便是放在那個世界，這鬼畫符一般的文字也幾乎不可能被人認出。

  這也就使得，如果有人發現了他正在做的事情，也只會認為這是他走神狀態下的隨手塗鴉。

  這上面寫著他原本對於近期和未來的一些規劃，可未來本就不是一成不變的，他的規劃當然也要隨之改變。

  「沒想到我還真是一個天才。」想到今天傍晚的事情，漱石不由啞然失笑。

  他本來是打算給自己確立一個天才的人設，以便爭取更多的資源。

  這並不困難。

  如果說天賦決定人的上限，那努力便是決定人的下限，至少在漱石看來，通過努力和高效的學習方法來將自己打造成一個普通天才是可以做到的。

  在這個忍者的世界裡，天才其實並不是什麼安穩的代名詞，敵對忍村的刺殺，內部勢力的傾軋，都可能會讓天才在中途夭折。

  像漱石自己知道的，他們這一屆里其實還有不少有天賦的新生，但在原本的歷史軌跡中，他們卻連名字都沒有留下。

  而平庸的確可以成為一時的保護傘，但代價就是，可能永遠的平庸下去。

  他沒有血脈，沒有瞳術，沒有後台，如果不努力爭取資源的話，可能一次任務，一場戰爭，就會讓清水漱石這個名字永久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連一絲漣漪都無法激起。

  尤其是在他知道未來的三戰和四戰的情況下，這種壓力就更加緊迫了！

  既然風險無法避免，那漱石更願意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至少，他不想連死亡都無法做主！

  而樂觀些想，這些風險雖然無法避免，但是，風險的程度卻可以自己調節。

  而漱石選擇的方式，就是向三代靠攏。

  不管三代的風評如何，總比團藏靠譜得多。

  當然，這也並不是說和阿斯瑪成為朋友就算向三代靠攏了，三代能坐視千手一族消失，能忍心英雄之子遭受欺凌，自然不可能因為阿斯瑪的一個朋友就改變立場。

  不過，這倒不是說三代真的十惡不赦，作為政客，那是成熟且合理的做法。

  讓千手一族真正融入到木葉，是因為他真正繼承了千手柱間的理念，他想讓村子裡的人明白，去家族化是不可避免的。

  而讓鳴人遭受苦難，其實是方便他掌控這一人形核武，這種高危武器，如果不能被領導者掌控的確是潛在的巨大災難。

  他的想法並沒有錯，錯的，是他做事的方法和沒有把握好「度」。

  當然，這些和漱石並沒有太大關係，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以波風水門為模板。

  「平民忍者，天賦優秀，不局限於自身的利益，願意為村子無私奉獻，這簡直就是火之意志的完美體現！」漱石忍不住在心中感嘆。

  「即便已經有了一個波風水門，我想，三代也絕對不會介意再多我一個清水漱石，『火之意志』的繼承人越多，就越說明他的政見和做法正確。」

  只要能成為三代眼中「火之意志」的繼承人，他在木葉就能擁有絕對的安全！三代可以在一些「小事」上容忍團藏胡來，但涉及理想和道路的方面卻絕對不可能後退一步。

  因為，那會是對他人生和信念的全盤否定！

  所以，漱石從一開始就不認為阿斯瑪朋友的這一身份能影響三代多少，他真正想做的，是借著阿斯瑪這一渠道，將他想要傳達出去的理念傳到三代耳中。

  在漱石還不確定自身天賦的時候，就果斷接下了這場決鬥，也是因為輸贏早已不是這場戰鬥的主要目的。

  贏，有贏的做法，輸，也有輸的方式。

  當然，他還是希望儘可能贏下這場戰鬥的。

  「我的天賦似乎比我想像中的要好，這樣看來，作為一個普通天才的我，或許可以考慮一下更加完美的開局，比如……」漱石的目光越過窗戶，落在黑漆漆的街道上，「去偶遇一下綱手？」

  雖然他本人因為前世的一些經歷對於幻術更感興趣，但是，就未來的道路而言，醫療忍術的前景似乎更加光明。

  而他選擇醫療忍者開局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綱手……或者說，綱手身後的濕骨林聖地。

  作為一名三無忍者，仙術無疑是他強大自身的最佳選擇，更不用說，三大仙術都還能附贈強大通靈獸一隻。

  甚至，他選擇成為醫療忍者的原因之一也是為此做準備——仙術查克拉是身體能量，精神能量，自然能量三者完全融合後形成的，三者必須維持各自三分之一的平衡，否則就會有被自然之力侵蝕的危險。

  這需要精確到極點的查克拉控制，所以，他才會在自身連查克拉都沒有的時候就著手進行身體控制方面的練習。

  至於為什麼要選綱手，原因其實很簡單——她比另外那兩個人好攻略。

  大蛇丸就不用說了，當他的弟子，指不定哪天就要被種上「愛」的印記。

  至於自來也，背負著「預言之子」這一預言的他本就不可能隨意收徒，尤其是在他外有長門內有水門的情況下就更是如此了。

  而綱手雖然意志消沉，封心葬愛，但這樣的人恰恰是最好攻略的，更不用說，在他班上還有一座能為他溝通的橋樑。

  「要現在就接觸靜音嗎？」漱石並沒有多想就否定了這一選擇，他雖然是班長，但突然對靜音大獻殷勤也會顯得很奇怪的。

  最好，還是能讓靜音來主動接觸他。

  「那麼，幻術呢？有了紅的鋪墊，要接觸她的父親並非沒有可能。」漱石無聲自語著，像他這種沒有背景的人，要獲得原始啟動資金，最簡單的方式當然就是吃軟飯了。

  雖然吃五歲小蘿莉的軟飯已經不能用可恥來形容了，但他沒有太多選擇。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一步慢，步步慢！

  「還是不行，過於急躁會有讓我人設崩塌的危險，最好的辦法，其實是在贏下這場決鬥後再因勢利導——而這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要先打敗阿斯瑪再說。」

  思慮片刻，漱石自嘲的在心中暗道，「呵，我好像有些本末倒置了。打敗阿斯瑪，是為了博取關注，規避風險，而過於急躁的行事，反倒可能讓我陷入危險之中。」

  「而且，打敗阿斯瑪完全沒必要做到那種程度，我只需要一兩個基礎忍術，再加上一些心理暗示就足夠了。」

  漱石打著哈欠，看了眼滿是鬼畫符的紙張，故作無奈的搖了搖頭，隨手將紙張放到煤油燈上點燃，等紙張燃盡，然後才伸著懶腰往床邊走去。

  「明天先去獲得我的第一個忍術，至於仙術和幻術的事情，還是等這件事完結之後再慢慢謀劃吧！」

  PS1:這裡並不是要洗白三代，事實上，在我眼中每個人都是複雜的個體，是各種錯綜複雜的性格組成的矛盾體，用非黑即白、非白即黑的眼光來評價一個人未免過於武斷。就像三代，在我看來，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師，甚至不能算是一個主觀意義上的好人，但作為一村之影，站在那些平民和普通人的角度來看，他應該稱得上是一個合格的影。畢竟，政客本就應該是一種無情的存在，過於感性，對於集體來說反倒可能成為災難。總之，在本書中很難找到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壞人，對於人物的刻畫，我也會儘量站在一個客觀公正的角度去評判。後面寫到白牙之死的時候，我會再說（sai）幾（si）句（huo），因為我真的不認為一個強者會因為一些流言蜚語而軟弱到選擇自殺，而且還是在他的兒子僅有六七歲的情況下。

  PS2：再說一句，有部分書友可能會對我說三代是合格的影有疑問，原因是在他的領導下，木葉從巔峰跌落。但事實上，在三代接手木葉時，初代二代都已去世，村子裡除了漩渦水戶以外就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戰力，而當時又處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之中，在這內憂外患的情況下三代接手木葉，將木葉重新帶上巔峰（就主角現在所處的這個時代，三代團藏處於巔峰，白牙三忍也名震忍界，各大家族的族長也成長起來，完全可以說是最好的時代）。雖然木葉後續的衰落也是事實，但縱觀歷史，能有一段英明執政的君主已經可以說是十分難得了，人老了還能不犯錯誤的領導者實在是太少太少，所以我才說，三代作為影至少還是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