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不中二枉少年

  出於小男生的彆扭心理，阿斯瑪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在關注那個紅眼睛的女生。

  所以，不等水木把話說完，他就隱晦的瞪了水木一眼。

  水木自然不敢和村子裡最有「權勢」的二代頂撞，慌忙低下了頭，眼底滿是怨恨。

  這時，八神啟也反應過來，「阿斯瑪同學，你也要競選班長？」

  「沒錯。」阿斯瑪傲嬌的一揚頭，「怎麼？我不夠資格嗎？」

  「當然不是，只要是這個班級的一員，誰都有資格競選班長。」八神啟只覺頭都大了，他當然能看出來，阿斯瑪競選更多的只是一種玩票性質。

  不過，他擔心的倒不是漱石會失敗，他看得很清楚，阿斯瑪在人緣這方面和漱石差得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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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正擔心的，是阿斯瑪競選失敗後會去找漱石麻煩。

  雖然他相信火影大人不會在乎這種小事，但作為火影之子，只要阿斯瑪願意，很輕易就能在高年級中找到願意替他出手教訓漱石的人。

  作為從忍者學校走出來的一員，他很清楚校園霸凌這種惡性事件的存在，更為可怕的是，在這種隱性潛規則下，老師的插手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只能擴大範圍，讓他不至於輸得那麼慘了。」八神啟這樣想著，然後用鼓勵的目光看向其他人，瘋狂暗示道，「大家還有沒有想要競選班長的？沒關係，就算是輸了也不用在意！」

  只可惜，這些新生里並沒有像漱石這種「聞弦歌而知雅意」的人，甚至，不少人還義憤填膺的看向周圍。

  「誰敢和漱石同學爭，就是和我瀧谷涼介過不去！」

  「沒錯，除了漱石同學以外，我誰都不服！」

  「讓那個自大的傢伙看看，我們平民忍者可不是好欺負的！」

  見此情形，八神啟只得乾巴巴的說道，「那……好吧，大家在紙上寫上自己支持的人的名字，寫完後交上來，不用記名。」

  聽著台下「簌簌」的寫字聲，八神啟暗自嘆息，「哎，只能寄希望於阿斯瑪火影之子的身份，讓他不至於輸得太難看了。」

  很快，眾人便將紙條寫好送上講台。

  八神啟統計著投票的數據，臉色變得很是精彩，雙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後說道，「咳咳，我現在宣布……」

  阿斯瑪大聲喊道，「等等，老師，你還沒說具體的票數呢！」

  八神啟乾笑道，「具體票數就不用公布了吧？」

  「那怎麼行？選票這種事情當然要公正公開才行！」

  「可是……」

  「如果老師你不想公布的話，那我自己來好了。」

  八神啟無奈道，「既然你這麼堅持的話，那……好吧。」

  阿斯瑪從座位上跳起來，路過漱石身邊時，還示威性的朝他看了一眼。

  接過「選票」，只是一眼，他便眉飛色舞起來，「猿飛阿斯瑪一票！」

  阿斯瑪大聲說著，得意的用眼角餘光看向漱石。

  只可惜，漱石嘴角帶笑，似乎毫不在意，讓他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哼哼。」阿斯瑪不滿的哼唧兩聲，然後繼續看向紙堆，「清水漱石一票，清水漱石兩票，清水漱石……」

  每抽出一張紙條，阿斯瑪的臉色便難看一分。

  統計完最後一張，阿斯瑪聲音嘶啞無力的說道，「猿飛阿斯瑪一票，清水漱石六十九票，清水漱石……獲勝！」（原著里忍者學校學生人數實在太少，就算加上家族忍者，也完全無法想像怎麼湊出忍者聯軍的人數，這裡適當增加一點點）

  最後那句話，仿佛抽乾了他全身的力氣，他低著頭，只覺得每一道目光都充斥著嘲笑和惡意。

  事實上，並沒有人在嘲笑他，人們只會在意勝者，而對於落敗的人，連嘲諷都覺得浪費精力。

  「太好了，我就知道漱石同學一定能贏的！」

  「可惜了，不知道是哪個叛徒給那傢伙投了一票。」

  這時，阿斯瑪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不對啊，那一票好像……是我自己投的！」

  這一刻，阿斯瑪幾乎羞恥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當時興奮過度，竟然連自己的字跡都沒有認出來。

  「太好了，漱石君，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紅側過身子，小臉紅撲撲的恭賀道。

  「嗯嗯，謝謝大家對我的信任。」漱石禮貌的回應著眾人的恭喜。

  「榮譽和喝彩都是他的，我什麼都沒有。」阿斯瑪見狀更覺心中酸楚，忍不住紅著眼睛喊道，「清水漱石，這一次是我輸了，但是，我現在要再一次挑戰你，讓我們用忍者的方式來決出勝負吧！」

  八神啟皺著眉頭，「阿斯瑪同學，你應該已經學會提煉查克拉了吧，已經算是半個忍者的你，欺負漱石一個普通人不覺得很過分嗎？」

  阿斯瑪傻眼問道，「啊？他還沒有查克拉的嗎？」

  五歲到十五歲，這段時間是人體發育最快，也是修煉忍術最佳的年齡，正因為如此，忍者學校才會在五歲開設班級，教導適齡學童提煉查克拉。

  不過，正如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人和人之間的差異也是切實存在的。

  身體素質好的人，提煉查克拉的時間可以適當提前，而且，忍者學校也不可能讓每個學生都卡在五歲的時候進入學校。

  所以，提前修煉查克拉一般都是大家族忍者的專利，而這種潛規則下的優勢，其實也是眾人心照不宣的。

  八神啟點點頭，「漱石同學和你不同，他可不會有專人來教導。」

  「好像……他才是什麼都沒有的那個。」阿斯瑪下意識的張了張嘴，半晌，才用細不可聞的聲音道歉道，「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還不會忍術。」

  眾人都是驚訝的看著這一幕，這個臭屁的傢伙，看上去好像也沒那麼討厭了。

  八神啟也暗自鬆了口氣，果然，火影大人的兒子不可能會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的。

  「哼哼，但別指望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等你學會忍術，我會再來向你挑戰的。」阿斯瑪眼神堅定的看著漱石，「我就是要證明，只有弱者才會像你們這樣抱團取暖！」

  漱石從一開始就沒有八神啟那種擔心，無論是原本歷史軌跡中的寫照亦或是他自己的觀察，他都能確信，阿斯瑪並不是那種驕橫跋扈的二代，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想吸引父親和某些人關注的叛逆小屁孩罷了。

  對付這種中二過度的小屁孩，有些時候，就要比他們更中二才行！

  「阿斯瑪同學，真正的強者是無需證明什麼的！」

  阿斯瑪身體微震，冷靜下來，重新品味起漱石之前說過的那些話，他似乎聞到了同類的氣息。

  「那你倒是說說，什麼人才能算是真正的強者？」

  「當然是……能踐行自己忍道並為之堅定不移的人！」

  阿斯瑪下意識的就想要點頭，但想到自己現在的立場，又強行克制住了頭部下點的欲望。

  「所以，我會接受你的挑戰！」

  「啊？你說什麼？」

  「我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只有得到大家認可的人才能成為火影！」漱石一字一句的肅聲說道，「而這，就是我的忍道！」

  不少人還在困惑，但阿斯瑪已然秒懂，「原來如此，你是想得到我的認可才接受挑戰的嗎？強者，你是真正的強者！」

  眾人一臉茫然，為什麼漱石同學口中那樣感人的話語，到了阿斯瑪同學的口中，就有種莫名的羞恥感啊？

  這一定是因為說話的人不同吧！

  阿斯瑪全然沒有在意眾人異樣的目光，他已經漸入佳境了，「和你這樣的強者一戰，是我一直以來的追求，你說個確定的時間吧。」

  如果說阿斯瑪是顯性的中二，那漱石就是隱性的中二，他畢竟還是要照顧一下自己的人設的，只要說些模稜兩可的話語讓阿斯瑪解讀成中二界的「摯友」就行。

  「那就半個月吧，不管是輸是贏，我都會全力以赴的！」

  「只是半個月嗎？那我也不占你便宜，我會告訴你，我的查克拉提煉方法，幫助你儘快掌握查克拉！」

  「誒，等等。」八神啟急忙喊住，「你把猿飛一族的查克拉提煉方法泄露出去，漱石會被追究責任的。」

  「誰告訴你是猿飛一族的查克拉提煉方法了？」阿斯瑪斜著眼酷酷的說道，「別忘了，那個人可是被稱為忍術教授的！」

  哦，原來是火影大人開發的……八神啟心中恍然，然後便眼角狂跳，「那個人」又是什麼奇葩稱呼啊？

  總感覺火影大人的這個兒子不太正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