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她成了多餘的?
2024-05-11 21:07:02
作者: 知雁歸
燕北秦是又好氣又好笑,他兒子肯定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越長大越會玩套路,心機深的不能再深了,可是他還沒滿五歲啊,這些到底是無師自通還是有人教他的!
一定是有人教他的,他兒子原本那麼聽話,就是因為跟著閻王之後才學壞了,閻王本來就看他不爽,肯定在背後說他壞話了,嗯,一定是這樣。
這可真是冤枉了閻王,事實上允軒只是在跟燕北秦爭寵而已,娘親好不容易回來了,父皇怎麼能獨占呢?他也需要母親的關懷跟愛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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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秦答應了讓雲少洛辭官的事情,並且將禁衛軍大統領的職位交給了雲少司,說是暫代,可大家心裡都清楚,這暫時的代著代著,就會成為永久的,不過都是做給他們看的而已。
如今大燕所有的兵馬幾乎都掌握在雲家手中,都城唯雲家獨大,禁衛軍大統領是個香餑餑,可他們想也知道,這香餑餑落不到他們頭上。
雲少洛跟燕北蕙出去遊玩的那天,雲攬月跟燕北秦都來了,還帶著允軒,燕北蕙特別喜歡允軒,諸多的捨不得,那三年雲攬月不在的時候,允軒幾乎都是燕北蕙給照顧著,因為燕北秦忙於朝政,兩邊顧不周全,燕北蕙就自告奮勇的經常回宮幫著帶允軒,允軒也確實比較黏她。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更何況他們只是出外遊玩,不是永遠都不回來了。
燕北蕙走的時候雖然不舍,但更多的還是期待,她跟雲少洛成婚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機會兩個人單獨出去玩,雲少洛總是很忙,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留她一個人在家,胡思亂想也是難免。
燕北蕙跟雲少洛離開後的第十一天,二人送來了信,信上寫著他們的所見所聞,字字句句當中都是幸福跟快樂,如此他們就能放心了,就讓他們兩個好好去散散心吧。
雲少洛從小習武,長大一些就跟著雲景天在軍營中訓練,再長大一些就被派往北部鎮守,多年之後回到都城立刻接手了禁衛軍大統領一職,這麼多年,他休息的日子真的不多,就當是給他放一個長假,讓他輕鬆輕鬆。
至於燕北蕙,那就是更加可憐的一個人了,雖說每天都快快樂樂,好像根本沒有什麼煩惱,可從小就生活在皇宮之中,陰暗面看的太多太多了,出門的機會也是少之又少,好不容易嫁出去了,原本以為就可以自由了,結果走來走去還是在都城這麼一個地方,出去玩,最多就是跟著大部隊去南部過冬,要麼就是去秋獵闈場,唯一一次算得上是出去玩的,就是跟雲攬月他們一起去南部的時候,也就是認識單祁東他們的那會兒。
兩個從來沒有毫無壓力的去玩,這一次還不玩個痛痛快快,所以他們回來,還早的很。
燕北秦倒是想帶著雲攬月也出去走走,不過她剛回來那會兒,他們實在是出去了太多次了,所以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在雲攬月也不是個特別喜歡是出遠門的人,她倒是更喜歡去一個有朋友在的地方,與朋友說說話,小酌幾杯,才是真正的快樂。
她的朋友幾乎都在都城,單祁東就是其中一個,不過這小子現在除了打理自家生意就是陪著他家娘子還有孩子,燕北沅難得想要回宮去看看她的母妃良太妃,單祁東也是絕對抽出空來陪著一起去。
實際上吧,燕北沅一點都不想他跟著,他在旁邊聽,她要是有什麼話想跟自己的母妃說說,礙著他在也不好意思說啊,哪怕那件事情跟他沒關係,總歸也會覺得尷尬的,所以說當燕北秦跟雲攬月突然造訪來找他喝酒的時候,燕北沅是特別的開心,就趁著這機會進宮了,為此,單祁東怨念深重。
「你們兩個可真會挑日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我娘子要進宮的時候來,說,是不是故意的?」
雲攬月嘴角一抽:「不會吧,這個我們也能算得准?」
「你是肯定不會這麼做的,但是他就不一定了。」
燕北秦不高興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好心來找你喝酒的,你還不樂意了是不是,還有,注意你的說辭,我現在可是皇帝。」
「到了我這兒,管你是皇帝還是老子,都一個樣,喝酒喝酒,那也得看我有沒有這個心情啊,我娘子跟孩子現在都不在我身邊,不想喝。」
「裝,你就繼續裝吧。」
單祁東說是說不喝,身體倒是很誠實,燕北秦給他面前的杯子倒滿了,他也沒喊停。
「我看不是我們來的太巧,而是明沅故意趁著我們來的時候才說要入宮的。」雲攬月一語道破,燕北秦立馬笑開了,果然是他妹妹,乾的好。
「不可能,沅沅不會這麼做的。」
「那你仔細想想,以往她要進宮的話,是不是會跟你提前說一聲?今天她說了嗎?」
單祁東咽了口唾沫,不可思議的看著雲攬月:「你怎麼直到她今天沒說?」
「這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知道嗎?我可聽說了啊,每次明沅進宮你都跟著,你說你瞎摻合個什麼勁兒啊?」
「我這哪兒是瞎摻合,我不是擔心沅沅嘛,跟著她我就放心了啊。」
「可是明沅進宮,總歸會有些私房話要跟良太妃說的,你總是跟著,讓她們母女倆如何好意思開口啊?」
單祁東似乎到了這一刻才想到這個問題,一拍大腿懊悔道:「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啊。」
「還用說,當然是因為你太笨了,只顧著自己的生意,也不知道在女人身上動動腦子。」燕北秦一臉鄙夷,而後跟他碰了碰杯子。
單祁東將杯中酒喝盡,不放過任何挑撥離間的機會:「這麼說來你在女人身上可以說是下功夫了?」
「那是當然,不過有一點要提醒一下,我只在七七身上下功夫,單祁東,你這人夠陰險的啊,酒還堵不上你這張嘴。」
「我們做生意的都喜歡銀子,要不然你改天換一樣試試?」
雲攬月哭笑不得,她怎麼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