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治病

  第二天一大早，霧氣瀰漫，天剛剛蒙蒙亮，秦卿和鳳宸就起了身，先放了開門炮，拿了兩塊點心，就去了城裡了。

  倆人腳程都快，小半時辰就可以趕到城裡，大年初一又因為比較早，街上的行人也少，除了個別酒樓開著，大部分的鋪子都關著，更別說擺攤的了。

  到達瓦舍茶樓，夥計們已經搓著手等著，全部都到齊了，沒有一個遲到的，個個小臉凍得通紅。

  秦卿招了一個管事的，是小翠的父親，看到秦卿和鳳宸，先給他們作了一個揖：「請掌柜的好，給二位掌柜的拜年了。」

  秦卿扶起錢叔，笑著疑惑道：「錢叔多禮了，怎的這般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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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鳳宸這麼早到城裡，是因為有事做，她給夥計們定的時間比現在還晚半個時辰，可看他們身上濕透的衣服，怕是已經站了半個時辰了。

  「翠姐兒天不亮就把我喊起來。」錢叔笑著說道，眼底對秦卿滿是尊敬，「翠姐兒說您和秦大公子，是我們家的恩人，沒有您，我，我……」

  「我老伴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天。」錢叔眼眶通紅，悲痛說道。

  錢叔和小翠為了給錢母治病，不得不帶著小翠出來賣唱，本來是賣藝不賣身，可是錢母的病越來越重，賣唱的錢是杯水車薪，根本不能夠維持日常生計。

  於是小翠，一咬牙打算賣身給富人家當丫鬟去，說得好聽是伺候的人的丫鬟，說不好聽就是隨意可以被主子糟蹋的通房。

  就在倆人走頭無路時看到秦卿招人的告示，月銀多、待遇又好，所以有很多人報名參加，排起長長的隊伍，本來錢叔已經不抱希望了，沒想到被秦卿一眼看中，不僅進了瓦舍當夥計，還讓他當了管事的，這恩情如同再生父母也不為過。

  小翠從他父親身後站了出來，眼裡全是真誠：「掌柜的，他人小翠不敢保證，但小翠一定會盡心盡力效忠二位公子，保證把我們瓦舍辦得紅紅火火。」

  秦卿笑了，笑意盡達眼底：「你的心意我明白了。」

  又掃了眼其他站著的人，他們的眼中雖然不如小翠那般熱烈，卻也是一股幹勁，不虧是他和鳳宸選了三天才挑選出來的人。

  「你們大家都是好的，相信有你們的助力，我們瓦舍一定會大辦特辦，讓雲瀾全國都知道我們瓦舍的存在。」

  「好！」

  秦卿的一通話，更是將熱情點燃到高點，夥計們大聲的應道，語氣里充滿了信心。

  秦卿十分愉悅，讓鳳宸把瓦舍的門開了，招呼人進去：「先進去吧，外面怪涼的。」

  以後她和鳳宸住在店裡，兩個身材好大的看護也同樣住在店裡，只因昨日是除夕都要回家吃年夜飯，所以都沒在店裡住著。

  人都進去差不多了，秦卿低聲的把錢叔和小翠喊住，「錢叔，小翠你們過來一下。」

  「怎麼了？」錢叔和小翠對視了一眼，緊張的說道，「是我們哪裡做得不對嗎？您說我們一定改！可千萬別把我們趕出去啊！」

  「不是。」秦卿連忙搖頭，失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錢叔更加不解了，小翠也是滿臉迷茫。

  「錢嬸得的是何病？」秦卿問道。

  秦叔和小翠顯然沒想到秦卿問的是這個，錢叔還在發愣，小翠先答道：「是風寒……我母親年前不小心凍著了，這一病就是倆月有餘，也就越來越嚴重。」

  小翠說著眼中滿是劃不開的哀傷，眸子深處是對母親病情的擔憂。

  錢老拍了拍小翠肩膀，搖頭嘆息一聲：「這都是命。」

  好在現在有了秦掌柜，想來用不了多久，孩兒她娘的病就能好了。

  秦卿抿了抿唇，心下有了決斷，淡笑道：「我倒是有一法子，能治好錢嬸的病，就不知你們願不願意讓我試試了。」

  鳳宸中毒，命垂一線，都可能用溫泉水救回來，這小小的風寒，喝上一就能痊癒了，身子還可以洗髓伐筋身子骨也可以徹底變硬朗起來。

  「此話當真？」錢叔聲音拔高，眼底滿是不可置信，震驚的說道。

  這小公子不僅經商厲害，還會治病！那有什麼是他不會的？

  「嗯，談不上治病，不過能把這小小的風寒治好罷了。」秦卿沒有多說，更沒有說自己能力如何，而是非常謙虛的說道。

  這便是聰明人的做法，就算是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會把話說得太滿，給自己留了可迴旋的餘地。

  小翠和自家父親對視了一眼，倆人都在思索著，看秦卿的辦法可行不可行，要不要相信秦卿。

  秦卿淡笑不語，她們不讓自己醫治也情有可原，她看著就不像是會治病的，懷疑她也是有道理的。

  最後是小翠拍了板，站在了錢叔面前，對秦卿說道：「掌柜的我相信你，你給我娘治病吧！」

  「翠姐兒，你……」錢叔有些許不贊同，畢竟那可是人命關天的事，豈能兒戲？

  「爹，掌柜的待我們這般好，不會害我們的，您就放心吧！」小翠聲音清脆，笑著把錢叔攔下，「如果沒有公子，娘也不可能有錢抓藥，公子既然說出來了，那邊是十足的把握，您也得相信她。」

  秦卿讚賞的看了小翠一眼，這個夥計她沒看錯，的確是個能幹的。

  錢叔還有猶豫，可轉念一想，小翠說得對，秦卿已經救了他們一次，又怎麼會再害他們一次呢？

  於是咬了咬牙，下定決心一口應下了：「好，我同意了，不過，掌柜的……」

  「我就這麼一個老伴，希望您一定要有把握治好她。」錢叔眼眶微紅，眼底滿是對秦卿信任說道。

  秦卿笑容不變回道：「您請放心，我一定會治好錢嬸的，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您儘管找我麻煩。」

  「不過，得晚上收工後再去，今兒可是我們開張的第一天呢。」秦卿側了側身，彎了彎眉眼道，「我們進去吧，該準備的準備，客人馬上就要來了。」

  小翠朗聲應道：「好！」

  聽到秦卿能治好她母親，小翠幹勁十足。

  小翠看著秦卿離去的背影，心想若是真治好她娘，她會給秦卿當一輩子貼身丫鬟報答他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