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閒話少說
2024-04-28 10:54:13
作者: 楚妖
可就是這樣的女人,讓穆天琪感到著迷,他甚至覺得,自己餘生的渴望能在這個女子身上得到極大的體現。
「誰要吃他的醋了?」
「你剛才不是還說與他情同手足嗎?轉眼間就表現出了這樣的臉色來了?」
說笑著,穆天琪扶著南宮敏玉的手,走到了桌邊,「剛才洗腳,我不是你執意如此,我心疼還來不及呢。」
「閒話少說。」
南宮敏玉的心也有些放鬆,其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只覺得自己和穆天琪之間的相處,就像是一場博弈,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對方的路數。
「姑奶奶,我這也說不得,那也說不得,你究竟要我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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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希望你能撇去對我的誤解,不要聽信一家之言,以為我真的與姐姐生分了。」
南宮敏玉說完,抬手抹了抹眼角,「我的性情是有些飛揚跋扈,可是今天要到長公主的面前說明一些事情,為的也是給我們家長臉啊。」
穆天琪仔細看著南宮敏玉,想著這個女子話語中可能存在的意思,想來想去,他總覺得,還是他的一種辯解。
雖然他想要去相信這個丫頭,相信這個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可是時過境遷,人心尚且都是變化,更不用說在這樣一個吃人的地獄裡了。
「這個說法倒是很清奇,為夫的願意聽。」
「說白了,姐姐嫁到我們家就是一種政治婚姻,如今她懷有子嗣,能夠得到母家的人前來問候,自然是彰顯天家富貴的方式,可是長公主的為人,我從前也是見識過的。」
「你從前是個待字閨中的女子,怎麼可能知道長公主?」
穆天琪說著,搖了搖頭,「怕不是你在故弄玄虛吧?」
「我的父親忠肝義膽,沙場征戰之中,與這個長公主都有過手,他可不是個尋常的皇親國戚呀。」
說話間,南宮敏玉將身子移到了桌子旁,那裡有已經泡好的普洱紅茶,紅茶的味道軟糯,越是陳舊,就越是散發出濃香,這個時候給穆天琪喝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你要想,人家今天是帶著問候過來,怎麼可能與我們較勁呢?」
穆天琪有些無可奈何,可是心裡頭想的,是另外一樁事,南宮敏玉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弱不禁風,他們家雖然極寵愛這個女子,可是在整肅家風的事情上,南宮家人一點都不含糊啊。
「說是這麼說,咱們也得留著個心眼不是嗎?」
說完,他淡然一笑,「不過話說回來,我的確是打著下馬威的想法去的,當時我也做好了準備,必定會被你反撲。」
「反撲又是什麼意思?聽起來怎麼這麼刺耳呢?」
穆天琪有些氣急敗壞,可偏是這樣,南宮敏玉就越是放鬆,她揚起了頭,揚起了那顆高傲的頭,說道,「這事情都還沒有過去幾個時辰,你不就已經代表了姐姐的名義,來找我興師問罪了嗎?」
「這個詞你在今天晚上已經用過許多次,我也給你下一道禁令,不許你再用了。」
「事實就是這樣,難道還要讓我睜眼說瞎話不成?」
玩笑是玩笑,南宮敏玉早已泡好了一杯茶,緩慢端到穆天琪的面前,「額娘剛才已經囑咐過我,要給你燒一杯熱騰騰的紅茶喝,你現在酒氣未過,說的話我也不太當真。」
好傢夥,現在倒成了自己是個胡攪蠻纏,需要醒酒的人了,穆天琪並沒說話,只是微微點頭,臉色脹紅,也配合了他今天酒醉的人設。
「喝點酒吧,醒一醒自己的頭腦。」
「我沒醉。」
「還說沒醉,臉紅成這個樣子,胃裡頭是在翻滾不斷吧。」
說著,南宮敏玉順勢坐到了穆天琪的身邊,伸手就要解他衣衫上的扣子,屋子裡頭籠著一盆火爐,熱烘烘的,將窗戶和門關緊,就像是春季一樣。
「你今天晚上要服侍我睡覺嗎?」
「這難道不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嗎?雖然姐姐已經成了你的心頭之愛,可是我這個做妹妹的,好歹也能占據一席之地呀。」
手指頭在穆天琪的皮膚上摩挲,是陣陣的癢痛,之所以會痛,是穆天琪對過往時光的哀婉,他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就算是南宮敏玉現在極盡討好的說笑,也帶著對命運無能為力的妥協。
總有一天,他們會走到極端,他們會走到分崩離析的狀態,和南宮家的恩怨,從母親死去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是命運,要讓他變得這樣殘忍,他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了。
「你是我最喜歡的人,幹嘛說出這樣卑微的話呢?」
「但願如此吧。」
南宮敏玉嘆了口氣,眼神飄到了穆天琪的眸光里,「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拼盡全力,為你生下一個寶寶。」
風好像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喧囂的,南宮家的後代,註定不可能與自己有所交集,穆天琪的眼神也只是凌厲了一段時間,隨後變成了溫和,「我們還年輕,幹嘛說這樣的喪氣話?」
「哪裡就是喪氣話了,我分明充滿了希望。」
「可是你已經流淚。」
穆天琪說完,拿手指頭去撫摸南宮敏玉的臉頰,兩行清淚從他的手指間滾下,好像是冰涼的泉水,「敏玉,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始終愛你。」
「有你這句話,我就已經足夠了。」
南宮敏玉說完,已經將外頭的衣衫褪下,把它們掛在一旁,手指頭遊走在穆天琪的皮膚上,帶著滾燙的欲望,「今天晚上就不要走了,在這裡陪我吧。」
「這是自然,如果我不想在這裡陪你,又何必拿你說了這麼久的心話呢?」
幔帳落下,是一夜燭光,芳軼站在外頭,直到三更天,知道穆天琪今天晚上必定不會走了,才微微打著哈欠,要到自己的屋子裡頭休息。
「請留步。」
身後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聲音,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芳軼就已經聽出這個人的聲音了,「你怎麼來了?」
他轉過身來,在黑夜之中,與任何人的對視,都帶有極強的隱蔽性,對方看不到自己的悲喜,也看不到自己無所適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