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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闔府之爭

2024-04-28 10:45:36 作者: 楚妖

  「母親勿要急躁,若您真是覺得不可信,可讓阿碧來辨明就是了,只是,今天並未見阿碧來,可不是千洛你自己著急著處置了?」

  孟靜怡說著,捻了一道手邊的葡萄,這南宮紐煙府裡頭供著的葡萄,總是最好吃的,聽說是專門從西域運來的,還是皇上與太后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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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已和阿碧對質,只是這小蹄子,縱然是認了失手的錯處,卻不願意說出為何如此。」

  南宮紐煙冷笑道:「既然她已承認是失手,怎麼還有原由的?難道說,你這大費周章的拐彎抹角,是為了指桑罵槐麼。」

  「千洛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棋子摔碎當晚,本不是阿碧當值,且她故意支開了左右,說是傳了我的命令檢查棋子,這裡頭的意思,倒是不能不讓千洛多疑一些。」

  「既然疑心漸起,怎麼不將這件事情留案審查,難道我府裡頭的監命司還不夠審查阿碧的麼。」

  「額娘息怒,我也是在今天早上知道這個消息的,許是千洛不想因為私事動用公府的資源,才想著私下裡解決。」

  「天琪,你怎麼也這樣糊塗,錯送壽禮這件事情,若是有半點行差踏錯,你以為,我們還能安穩地待在這裡麼。」

  南宮紐煙說著,掏出手絹重重地咳了幾聲,硯冰是多麼乖覺的人,忙撫著南宮紐煙的後背,勸道:「老夫人,您這咳嗽的病剛好,犯不著為了這點小事生氣啊。」

  眾人見了,忙收斂神色,說道:「請老夫人珍重自身。」

  「現在阿碧身在何處。」

  南宮紐煙冷聲說道。

  「昨日,我壓抑不住性子,被齊嬤嬤看到,如今交到了齊嬤嬤的手中。」

  空間中迅速傳來讓梁千洛瘮得慌的聲音:「怎麼,這一個乳娘,也能越過我公府的位分,做起監命司的事情來了?」

  南宮紐煙的手指頭在圓滑的茶几上打著圓,一道道的木紋,像是一個個被箍緊了的佛圈,將南宮紐煙的心,一點點地收緊,這場局,阿碧原本就是最意想不到的釘子,怎麼會這麼簡單被拔出來?

  南宮紐煙始終相信,阿碧會忌憚於自己對她的威脅,私通的名聲,這個女子不怕的麼。

  「若是穆武侯府上下的事情,齊嬤嬤自然是沒有插手的立場,可若是我這一府一室的事情,當初父親也給了齊嬤嬤權力,讓她主管我府里的事務。」

  提到齊燕寧,南宮紐煙的心頭像是被一把利刃,在心頭齊刷刷地割過去。

  「天琪,你現在是越發地進益了,竟然為了一個奴婢,與我頂嘴,當時你父親出於什麼情況下了這樣的決定,你自己心裡清楚。」

  說著,南宮紐煙額上的皺紋更深了一些,像是溝壑。

  「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額娘,父親的命令如山,千洛今天做這樣的事,也未嘗有越,這,怕是不能成為您責罰她的理由吧。」

  說著,穆天琪毫不畏懼地看向南宮紐煙,兩人四目相對之時,倒有從前的浮光掠影,從心頭划過。

  「夫君愛重姐姐,為姐姐庇護,倒是沒有關係,只是如今為了一位乳養的媽媽,犯得著對抗穆武侯府的威嚴麼?」

  南宮敏玉向來就不喜歡這個齊燕寧,大婚當天,雖然是她幫了自己一把,可那封鎖廂房的陣勢,倒真像是不將穆老夫人的威嚴放在心裡。

  且穆天琪明眼上看著,像是在維護公正,實際上,不過是要護短罷了。

  「敏玉。」穆天琪將頭轉過,看了一眼南宮敏玉,不過是這一眼的架勢,倒讓南宮敏玉有許多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阿碧需由得監命司提審,天琪,我知道你心裡頭掛懷的是什麼,你放心,你們私家的事情我不會插手,但是,我也不允許旁人插手,監命司是老爺的監命司,對這個,你還有什麼異議麼。」

  梁千洛皺了眉頭,南宮紐煙怎麼可能輕放了阿碧,怕是要讓阿碧多吃點苦頭,再辨明她的忠奸吧。

  「阿碧此人性格怪異,千洛怕……」

  梁千洛還想說下去,早就被南宮紐煙打斷了:「你有什麼好怕的,這監命司也不僅僅是審過阿碧一個丫頭,且我看你剛才的疑惑,怕也是疑了我們在座的哪個人,若沒有將這件事情提到明面上來說,你晚上睡覺,怕也是不安穩吧。」

  說著,南宮紐煙就慢慢地站起身來,說:「我也累了,你們各自領走自己的賞賜,回府裡頭歇息吧。」

  南宮紐煙的心意已決,梁千洛倒是不能阻止什麼,此時此刻,他希望,齊燕寧得了穆天琪的指示,將阿碧所有的擔心都放回肚子裡。

  可是轉念一想,這穆天琪,為什麼非得幫自己呢。

  太后壽宴,舉國同慶三天三夜,這幾日皇上休朝,讓穆武侯等官員,著實好好地休整了一陣,直到日頭高高地掛在天頂上,他才開了眼。

  這楊聚堂,可算是他在穆武侯府中的行宮了,但凡是想要避過府裡頭喧鬧的人聲的時候,就會選在這個地方,而這個地方的主人,就會盡心盡力地侍奉起自己。

  穆武侯起身,看到一個人影立在那裡,心中起了平和,人到中年,她的身形本該豐腴一些,只是這兩種身份間的轉換與操勞,倒是讓齊燕寧與年輕時一樣地瘦弱了。

  「每次起床的時候,都看見你立在我的床前,自己都是不睡覺的麼?」

  沉思過後,穆武侯開口問。

  齊燕寧小步碎走地過來,將長靴子籠在穆武侯的腳上,說,「我本來睡眠就淺,你很少能來,不就是為了圖一個清靜麼,若讓你醒過來就能被伺候到,豈不是好?」

  穆武侯突然想到,從前的齊燕寧是不會說這樣彎彎繞繞的話的。

  當初齊國後人的素性之風,早就消磨在時光里了吧。

  「我還不是怕累著你,穆天琪這個孩子,從來就不讓人省心的,你還一心偏袒,還以為我真不知道他背地裡做的那些事情麼。」穆武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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