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消息走漏
2024-05-11 15:47:53
作者: 阿紫
「用了藥後,大概沒多久便可以醒過來,至於您的腿要好恐怕要多些時日。」
「好,那麻煩大夫了。」
「不用客氣。」大夫抱著藥箱便離開了客棧。
等人離開後,程景郁便開始給她上藥,將背後的衣服用剪刀撕開,露出內里的肌膚,原本雪白的肌膚多了好幾道很深的血痕。
甚至於有些傷口已經開始化膿,連著旁邊完好的肌膚都開始紅腫起來。
程景郁用乾淨的濕毛巾將表面的膿液吸乾,隨即用藥粉灑在傷口上。
原本還在睡夢中的女子疼得有些迷糊,感覺背後像是被硬生生劃了幾刀一般,疼呼出聲。
「你在我背後做什麼,快走開。」
盧清歡想起身,卻發覺自己疼的動都動不了。
「我在幫你上藥,別亂動!」程景郁看她疼的呲牙咧嘴,心裡偷著樂,誰讓這個女人平時這麼嘚瑟,活該。
不過他倒也沒磨蹭許久,將藥粉覆蓋全了便起身離開了。
「這是大夫叮囑你要吃的藥。」
沒過一會兒,程景郁又端了一碗藥過來。
「你哪裡來的銀子請大夫,難道你的手下已經找過來了?」盧清歡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嗯,追風他來了。」程景郁卻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幹嘛把這些事情都告訴那個女人。
盧清歡看著那黑漆漆的藥汁,一點也不想下口,肯定苦得厲害。
「你不喝,病死在鳳凰鎮,那麼就再也見不到你的女兒了。」
程景郁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一句話便把人給堵死了。
「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坐不起來的樣子,這藥本王可就放在這裡了,你愛喝不喝。你死了,倒也是方便本王再把清妍娶回家了。」
隨即把門一帶,走出了門。
這個該死的程景郁,隔三差五就知道氣我,可惡,真可惡。
盧清歡看著男子離開的背影,心裡一陣腹誹。
不過他說的也沒錯,她要好好養身體,絕對不能病死在這裡,她要回去見女兒,還要跟那個該死的傢伙和離。
她小心翼翼地挪動自己的身體,伸手拿過藥湯一口悶了下去,感覺到藥汁在喉嚨里打轉,苦的她十分難受,但還是忍住想吐的衝動咽了下去。
盧清歡將碗放在桌子上,便趴回了自己原本的床上。
也不知是藥物的作用還是自己身體本就虛弱,趴了沒一會兒人便開始眯眼睛,那狗男人的人也到了,不用再害怕隨時會有人來殺自己,可以安心地睡覺的……
就這麼想著,人就陷入了睡眠。
程景郁打開門見到就是這幅場景,一個睡覺呈大字形的女人把被子都踢翻在地。
不知怎麼地,他罕見地笑了出聲。
「真是活久見,居然有女人的睡姿是這個樣子的。」
程景郁笑著笑著,便想起了盧清妍,那個向來溫柔的女人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在家裡擔心自己的安危。
便派來自己的手下追風,寫了一封信紙交給了他。
特意叮囑道:「把這封信妥善交給清妍,若是她再問些別的,便告訴她本王一切安好。」
追風知道主子向來心中所愛是那位小姐,便麻溜地把信紙往府里送了。
尚書府,
「清妍小姐,王爺似乎往這裡送信了,剛剛王爺身邊的手下把這封信紙交給我,說是送給您的。」丫鬟將信紙遞給盧清妍。
盧清妍卻沒有表現出開心的神態而是面色凝重地接過了信紙,當看見信紙上的內容時,眼中的驚訝越來越大。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先一個人待一會兒。」
身邊的丫鬟雖然有些好奇,但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多問,便把門關上離開了。
盧清妍借著蠟燭,在信紙上寫下了幾行字。
在信紙的落款處蓋上了一枚奇怪的印章,上面有一朵奇異的花朵,像是某種邪惡組織才有的秘密暗號。
不知是吹了什麼暗語,不一會兒便飛來一隻鴿子。
盧清妍將信紙挪成一小圈,交給了鴿子。
往高處一方,鴿子很快飛走了。
盧清妍接著又寫了一封信,將信託了丫鬟交給了睿王的手下。
隨後便坐在凳子上拿著那封睿王寄來的信紙發起了呆,隨即又是哭又是笑仿佛陷入了某種魔怔一般,將信紙捏成一團扔進了廢紙簍中。
一切都發生得很快,當門再次打開,她又變成了那個溫柔如水的盧清妍。
「大皇子,這是細作那邊送來的信件。」一席黑影突然進門,朝一個衣著黑色蟒袍的男子跪了下來,黑衣人雙手抬高,上面端著的正是一張信件。
「哦?拿來給本王瞧瞧,看是寫了些什麼要緊的內容。」
「這枚暗棋已經壓在睿王府許多年,一直都未曾有動靜,如今滿京城都在找睿王睿王妃的下落,這次來信定然是跟他們的行蹤有關。」
大皇子解開了絲帶,緩緩打開了信紙。他屬實也很好奇,這信紙上都寫了些什麼內容。
「睿王沒死,受傷療養,人在鳳凰鎮。」
「這人倒是有些手段啊,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信息傳了過來,不錯,滿世界都在找的睿王,現在卻在我的手裡。」
「殿下,是否立刻派人去鳳凰鎮追剿他們。」
大皇子搖了搖頭,神色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好戲才剛剛上演,若是真的追剿他們,那睿王勢必會懷疑到她身上,先不必急著動手,我們坐山觀虎鬥,那燕王不是正火急火燎地尋人麼?把消息透露給他,讓他做決定。」
「大皇子您真是英明,原先那燕王的手下便多次與他們交手,想必這次咱們行動,也不會懷疑到她和您身上,不過陛下那邊多次邀請您過去,您確定不進宮瞧瞧?」
大皇子獰笑兩聲:「本王只不過是阻攔了幾個並沒有什麼用的人,又沒有真的派人去殺他,這件事父皇再怎麼生氣,也怪不到本王的頭上,最多在嘴上念叨幾句沒用的廢話。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誰也定不了本王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