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往事

  聽到姜蘭序的身份，燕沅瑾眸子黯了黯，生平第一次動心，偏偏就喜歡上了皇叔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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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還是維持了表面的平靜，對姜蘭序笑笑:「原來是珣王府的夫人，夫人天姿國色，皇叔好福氣。」

  聞言，姜蘭序懊悔不已，這都什麼玩意兒！她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理想型，卻偏偏是以已婚婦女的身份。

  這事兒，擱誰誰也不能冷靜。

  她嘆息一聲:「哪裡哪裡，公子過譽了。」

  看姜蘭序突然蔫了，韶姻不明所以:「美人姐姐，你怎麼了？」

  姜蘭序是有苦說不出，她看看燕沅瑾，又看看韶姻，滿臉都寫著委屈。

  看著姜蘭序一副悵然的模樣，韶姻不知道怎麼回事，燕沅瑾這卻沒人看得到的角度挑了挑眉。

  看來，姜姑娘，似乎很不滿意與皇叔的婚姻。

  就在他心中百轉千回的時候，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間沖了出來，一把就抱住了姜蘭序的腿。

  「美人姐姐！！！！」奶里奶氣的聲音甜的膩人，是燕沅夜。

  看到燕沅夜的那一刻，燕沅瑾的眸子瞬間縮了縮。

  他們兄弟二人雖然差了十餘歲的光景，但是卻素來不睦。

  自然，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恨，這一切的一切，都要從兩人的母親談起。

  燕沅瑾的生母，乃是曾經莊帝的初戀華傾夫人。

  華傾夫人曾寵冠六宮多年，一度鋒芒畢露，連當時的元後也不得不退讓幾分。

  可惜，紅顏薄命，美人福淺。

  在生下燕沅瑾後，華傾夫人身體每況越下，最後在燕沅瑾八歲的時候，撒手人寰。

  莊帝痛不欲生，幸好元後溫柔耐心陪伴。

  而就在此時，莊帝竟然移情元後，並且在幾年之後，和元後生下了嫡子燕沅夜。

  這麼一來，年少封王的燕沅瑾，身份似乎變得有些尷尬。

  而燕沅瑾最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母親至死都在念念不忘的，所謂的年少深情，難道說忘就能忘嗎？

  燕沅夜絲毫沒有在意他身後的燕沅瑾，身為嫡子，上有父皇寵愛，下有皇叔護航，他素來有恃無恐。

  粉 嫩的小臉，在姜蘭序身上蹭了又蹭，活像一隻求寵愛的小貓咪。

  「美人姐姐，上次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嘛。」

  其實這也怪不得燕沅夜，他出生之時，莊帝和元後正是情濃之時，父皇和母后的彼此忠貞，使得年幼的燕沅夜，認為夫妻之間便要這般。

  雖然後來，小沅夜長成大沅夜之後，身邊的鶯鶯燕燕，後宮的佳麗三千。

  但是現在，他還只是一個單純的小孩自而已。

  此時的姜蘭序早已經消了氣，她摸摸燕沅夜的腦袋:「放心吧，我早已經不生氣了。」

  畢竟再怎麼是未來大殺四方的男主，現在的燕沅夜，也不過是個小娃娃而已。

  她怎麼可能真的和一個小娃娃慪氣呢？

  「美人姐姐，這個送給你！」說著，小糰子從袖子裡拿出一隻木頭的手鐲。

  只是，這隻手鐲看上去，實在不太帶得出手的樣子。

  畢竟，也只能勉強看出是個環形的形狀，上面的花紋單調之中，透著幾分張狂和隨心所欲。

  姜蘭序接過鐲子，好傢夥，上面似乎還依稀可以看到毛刺。

  現在，內務府的人都這麼不講究嗎？

  又或者說，其實大黎朝就喜歡這種反樸歸真的簡樸風格。

  不管怎麼說，小糰子的心意還是值得肯定的。

  於是，姜蘭序立刻戴到了手腕上，她一身的珠翠環繞，一個木頭手鐲，倒是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小糰子卻很開心:「美人姐姐，美人姐姐，這可是我親手給你做的！」

  看到自己的美人姐姐帶上自己親手做的鐲子，小糰子開心的揚起一個笑臉。

  聽說這個丑不拉幾的鐲子，是小糰子自己做的，姜蘭序瞬間喜歡的不得了。

  她就說，這鐲子一眼就能看出其高深的藝術造詣，看似漫不經心的雕工，實則透露出一種深深的大師氣質，一看就不是凡人所能做出來的，果不其然，這居然是小糰子親自出品的。

  「是嗎，那真的是太好了，我們沅夜手真巧，我好喜歡，謝謝沅夜。」

  而小糰子，送完了鐲子，就打算開溜了，他正色道:「美人姐姐，我還得趕緊回去找父皇呢，父皇已經快準備好去赴宴了。」

  說完，小糰子便深深的看了姜蘭序一眼，而後離開了。

  全程，燕沅夜和燕沅瑾兄弟，沒有一分互動。

  燕沅瑾心態倒是很好，眼見燕沅夜離開了，他笑著對姜蘭序和韶姻提醒道:「估計一會父皇就要到了，我們先回去吧。」

  韶姻像只快樂的小鳥兒一般，歡快的溜回了康陽大長公主身邊，只留下了姜蘭序和燕沅瑾並肩而行。

  一個是容貌瑰麗，富麗堂皇的絕色少女，一個是清貴尊華，舒朗俊逸的儒雅公子，兩人站在一起，不得不說，還真是登對的很。

  這倒是也情理之中，畢竟兩人年紀相仿，又都生了一副好相貌。

  可是這一幕，看在燕蘅眼裡卻是眨眼的很。

  看著姜蘭序和燕沅瑾說說笑笑，粉紅泡泡都快溢出屏幕了，他只覺得自己喉頭髮緊，心臟也悶悶的。

  琉璃鳳眸染上冷意，燕蘅直接起身，朝著姜蘭序和燕沅瑾走了過去。

  正在和一眾貴婦說笑寒暄的司徒婉，突然側目，她的餘光，一直似有似無放在燕蘅身上。

  看著燕蘅朝著自己走過來，姜蘭序下意識的心慌，腳步一頓，直接把自己藏在了燕沅瑾身後。

  燕沅瑾看著燕蘅，唇角緩緩:「皇叔。」

  他並沒有為姜蘭序辯白，畢竟此時他說的越多，他多疑的皇叔，也就會越生氣。

  燕蘅連一個眼神都沒留給燕沅瑾，直接一把握住了燕沅瑾身後的姜蘭序的手腕，然後拉著姜蘭序朝著座位走去。

  出了這一出變故，大殿之上瞬間鴉雀無聲。還是康陽大長公主趕緊打起了圓場:「我說珣王殿下是真的越活越年輕了，這一會不見自家的小夫人，都得趕緊把人拉到身邊坐著。」

  靖國公夫人也笑著附和道:「珣王殿下的這位夫人，實在是生的美艷。莫說殿下了，我一個女人，看了都歡喜。」

  這一番誇獎下來，姜蘭序瞬間不知所措。

  她這個人，不怕別人找麻煩，就怕別人讚美。別人一誇她，她就手足無措，不曉得怎麼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