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割腕自殺

2024-05-11 13:11:55 作者: 鳳舞

  次日,杭州府。

  得知昨夜前去夜襲梁國軍營的侍衛慘敗,鳳修賢清早便大發雷霆。

  茶盞花瓶碎了一地,屋子滿是狼藉。

  鳳修賢叉腰,惡狠狠的瞪向跪在自己面前的這幾個人。

  「一群酒囊飯袋。」他咬緊牙齒。

  「屬下也沒想到傳錯了消息,那沈囚樘根本沒有被迷暈,大家還沒趕到軍營,就正面與他們相迎。屬下猜想是中了梁國人的埋伏,才慘敗至此。」侍衛面露為難神色,向鳳修賢解釋。

  若非情報有假,他們怎會全軍覆沒。

  「消息怎麼可能會錯!」鳳修賢不信。他可是在梁國軍營安插了眼線。

  「但我們昨夜確實撞見了沈囚樘,他還救下了五公主。」侍衛皺緊了眉頭,只好將昨夜遇到的事情又告訴給鳳修賢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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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修賢不信,那這錯就全推到了他們身上。

  「他救鳳蓴幹嘛?」鳳修賢覺得不可思議。「難道沈囚樘真信鳳蓴的性命值那幾座城池?」

  「我們是您一手帶出來的,個個武藝高強,若是真如情報所說,當時沈囚樘吃了迷藥,我們不可能有慘敗的可能。」侍衛說得斬釘截鐵。「此事非同小可,還請四皇子明查。」

  鳳修賢神色愈加複雜。

  昨夜被派去梁國軍營的那幾百人,是鳳修賢精挑細選出的精英,實力均在眾士兵之上。現下只剩幾個人,鳳修賢自然心痛不已。

  「四皇子。」一名將士前來稟報,身後還跟了幾個小兵。

  見他們手中端著托盤,托盤放著的東西被紅色布匹蓋住,看不出是何物,鳳修賢心生好奇。

  「這是……」將士低頭看了一眼旁邊跪著的幾個侍衛。「梁國將領沈囚樘送來的,說是您給他備了份大禮,他便回您一份。」

  沈囚樘這時候送來東西?鳳修賢愈加覺得奇怪。

  他若知曉昨夜那批侍衛是鳳修賢的人,現在兩人該兵戈相見,沈囚樘怎會風淡雲輕,當作無事發生過一樣。

  「打開。」鳳修賢吩咐。

  兩名端著托盤的小兵同時掀開紅布。

  待看清托盤上的東西,鳳修賢頓時腿軟。就連在場幾個侍衛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托盤上載的,竟是兩顆人頭。

  鳳修賢認得,那兩顆人頭,一個是他身邊最為信任的得力幹將,一個是他派去潛伏在梁國軍營的眼線。

  「四皇子,這……」前來稟報的將士面色煞白,緩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

  他左右為難,小心詢問鳳修賢意見。

  「拿下去,拿下去。」鳳修賢朝後踉蹌了幾步,一屁股坐到了座椅上。

  屋子很快沒了人,只剩下鳳修賢失魂落魄,呆愣在原地,久久也未有回過神。

  鳳蓴在這黑屋子裡待得久了,竟有些住慣了。

  只是不能再出去閒逛,又過回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鳳蓴實在無聊。一連兩日,除了來送飯的婦人,鳳蓴連個人影也見不著。

  「砰」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鳳蓴嚇了一跳。

  她將平安符藏在袖口,指腹輕輕摩挲上面花紋。

  這平安符是鳳蓴親自去靜安寺求來的,上面的蘭花亦是她繡了好幾日才繡成的。可惜如今只看得見這平安符,廖玉陽卻不知所蹤。

  「你們幹嘛?」

  士兵來勢洶洶,上前便將鳳蓴一左一右抓住。

  鳳蓴掙扎,但力氣哪比得過幾個男人。

  「沈將軍有令,送你回京城。」為首的男子上下打量鳳蓴,隨即揮手,吩咐士兵拽著她離開屋子。

  鳳蓴雲裡霧裡。

  「平白無故的,為何要送我回京城?」她問走在自己身側的男子。

  「你是鳳國的五公主,又不是我梁國人,不回京城,未必等著你再給我們下藥,背後算計我們?」男子冷哼。

  聽罷,鳳蓴心虛說不出話來。

  有了上回夜襲的事情,軍營駐紮巡邏更為嚴格。空地上時不時有士兵排列整齊經過,恐怕現下連一隻蒼蠅都難能飛進營地。

  鳳蓴乖巧跟著男子往前走。

  「我手酸。」她忽的停下腳步,理直氣壯同男子說道。

  男子眉頭緊蹙。

  兩邊侍衛剛鬆開些力氣,鳳蓴立即掙脫開,直往男子手中的劍衝去。

  男子震驚萬分,趕緊將劍尖偏向別處。

  「嘶。」鳳蓴吃痛,不自覺倒吸一口冷氣。

  她重重跌倒在地,手上鮮血浸濕了衣裳,瞬間染上一層明艷艷的紅。

  再醒來時,鳳蓴已經躺在了房間的床上。

  「怎麼樣?她可有受什麼重傷?」

  是沈囚樘的聲音。

  鳳蓴緊閉雙眼,靜靜聽旁邊人說話。

  「回將軍的話,鳳蓴姑娘手被利劍劃傷,破了個口子,但無大礙。只是她從小未吃過苦頭,身子嬌弱,那傷疼得厲害,她才招架不住暈了過去。」大夫輕聲回答沈囚樘。

  大夫下去後,鳳蓴聽見細碎腳步聲音,離她越來越近。

  「沈將軍,這下該怎麼向廖……」

  侍衛還未說完,沈囚樘抬手,示意他住嘴。

  鳳蓴心顫。

  「還好傷口淺,也沒傷到要害,多加療養就是。」沈囚樘鬆了口氣。「我有意要將鳳蓴送回京城,是鳳蓴非要往劍上撞,出了事情也怪不到我身上。他明事理,想必不會怪罪於我。」

  「看不出來,這鳳國的五公主當真性子剛烈。」侍衛輕笑,語氣頗帶著分好奇。

  沈囚樘望了鳳蓴幾眼,轉身離開了房間。

  聽說鳳蓴自清醒後不吃不喝,一心尋死,無論誰勸都不聽。廖玉陽擔憂得緊,在這營帳中待了幾個時辰,卻是心不在焉,如坐針氈。

  夜裡。

  廖玉陽輕踱腳步進了房間。

  桌上飯菜端來時是什麼模樣,現下便是什麼模樣。廖玉陽眉頭緊蹙。

  月光從門縫和牆瓦中穿過,洋洋灑灑落在床上。

  鳳蓴正酣睡。

  她天生一副姣好面容,未施粉黛清純如水中明月,淡妝濃抹後又明艷無比,如萬花齊放。廖玉陽站在床邊,怔怔看向鳳蓴長而卷的睫毛忽閃,竟不自覺入了神。

  「你啊。」

  末了,他輕嘆,語氣很是無奈。

  廖玉陽轉身要走,兀的,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待他轉過身,鳳蓴已經睜開眼睛,巧笑嫣然望向他。

  「你怎麼……」廖玉陽吃驚。

  「我要不這樣做,你怎麼會捨得來見我。」鳳蓴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狡黠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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