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兵分兩路

  楚巧巧為人如何，鳳蓴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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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就不是什麼軟柿子，被人挑釁豈有忍讓的道理。

  「笑話，玉陽哥哥怎會惦記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楚巧巧雙手挽臂，言語頗為不屑。

  「你說誰……」

  若梅氣極，剛要同楚巧巧爭論，卻被鳳蓴一把抓住。

  她只好退回一步，站在了鳳蓴身後。

  「我說的有錯嗎？玉陽哥哥自小便有莫大抱負，日後定會前途無量。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一身酒肉臭味的權貴人家，仗著自己身份尊貴家底殷實做盡壞事。五公主自己未免不知外面如何議論的，還以為這世上人人都尊敬於你呢？」

  楚巧巧早看不慣鳳蓴盛氣凌人，現下逮著機會，自然要好生數落鳳蓴一番。

  尤其廖玉陽真有傾慕鳳蓴的意思，楚巧巧更心有不甘。

  「埋怨我不惦記廖玉陽的是你，我惦記了又說我不配的還是你，好話歹話都讓你給說盡了，那我是惦記還是不惦記呢？」鳳蓴挑眉，似笑非笑打量楚巧巧。

  「你……」楚巧巧語噎。

  「蓴兒？」

  鳳蓴正欲開口繼續往下說，抬頭就見宋雲初朝自己方向走來。

  「今天還真熱鬧。」鳳蓴低頭輕笑。

  「楚姑娘？這是怎麼回事？」宋雲初走到鳳蓴身旁站定，才發覺楚巧巧也在。

  四周氣氛凝重，許是剛剛鬧了不愉快，宋雲初雲裡霧裡。

  「沒事。」楚巧巧掃了鳳蓴一眼。「我先走了。」

  鳳蓴伶牙俐齒，她已經招架不住，這會兒又多了個救兵，楚巧巧倒是識時務。

  「對了。」鳳蓴喊住楚巧巧。

  「廖玉陽正在杭州打仗，前有梁國軍隊虎視眈眈，隨時取他性命。後有我父皇和滿朝文武百官注視，等他儘快凱旋。你若真喜歡他，就少給他添麻煩。」

  鳳蓴語重心長，真真是心裡話。

  楚巧巧一言不發，徑直拐過彎去。

  「她這麼不懂規矩，家裡人是怎麼教的。」若梅早憋了一肚子的悶氣，這下楚巧巧走了，她終於能夠開口埋怨兩句。

  鳳蓴咯咯的笑。

  「原來方才是楚姑娘故意刁難。」宋雲初聽罷若梅的話後恍然大悟。「看來這世上還真有膽子如此大的人，竟敢找你的麻煩。」

  「習慣了。」鳳蓴輕聲道。

  顯然，楚巧巧這一出絲毫不曾影響到鳳蓴心情。

  「嗯？」宋雲初若有所思望向鳳蓴。

  「我的意思是，我從前常常勾搭長得俊俏的男子，背地裡遭人唾罵是尋常之事，習慣了。」鳳蓴解釋。

  她繼續趕去如意堂，宋雲初就在旁邊跟著。

  拐角處，一道身影望著兩人漸行漸遠。

  「五公主果然還是原來那個樣子，見到好看的男子絕不放過，現下主意竟然打到了宋少將軍身上。」一旁丫鬟冷嘲熱諷，聽得出她很是瞧不起鳳蓴。

  「她要真看上宋雲初還好，這樣我便用不著關心她與廖大人之間可有感情。鳳蓴賤就賤在她什麼都想要，同時抓著好幾個不放。」

  賀語詩語氣中的嫌惡比方才丫鬟更重。

  「小姐說的對。」丫鬟點頭應和。

  「我猜，廖大人的表妹，什麼楚巧巧，定也心儀廖大人。」賀語詩調轉頭。

  她沿著街道旁走，同丫鬟閒聊起來。

  「廖大人俊俏無雙，又學識過人，這樣的男子想必不愁姑娘家仰慕。」丫鬟回答賀語詩。

  「所以正如楚巧巧所說，廖大人怎麼會看得上鳳蓴這樣的女子。」賀語詩不屑。「上回要不是她突然冒出來，現下我應當成了少卿夫人。」

  一想到差一點就被廖玉陽帶回家，賀語詩惋惜之餘更多的是得意。

  恐怕這世上唯獨她能有如此大的魄力，肯讓廖玉陽一反常態，竟真將她往府上帶了。

  杭州。知守府。

  首戰告捷後，軍隊中士氣大漲，連同鳳修賢也鬥志昂揚。

  這本是一件好事，偏偏鳳修賢提出乘勝追擊。

  「不行。」廖玉陽一口回絕。

  書房內，他與鳳修賢各坐一頭，正好相對。

  其餘幾個將士皆坐兩邊，中間擺的是杭州及周邊地圖。

  「梁國此次來戰兇猛，僅一次夜襲就用了上萬兵力，我們是打了勝仗，但誰也說不準梁國此時手頭還有多少兵力，萬不能現在出去冒險。」廖玉陽態度堅決。

  「他們派了上萬兵力，不也被我們打敗了嗎？現在不直抵他們軍營，直接將他們逼回梁國，未必還要給他們喘氣的機會，等到梁國養精蓄銳，再回來報仇？」

  鳳修賢意見與廖玉陽相左，兩人當著眾人面開始爭論起來。

  「盲目帶兵出城，萬一他們也設了埋伏怎麼辦？」廖玉陽反問鳳修賢。

  「那就與他們拼個你死我活。」鳳修賢同廖玉陽四目相對。

  他目光兇狠，透著十足的威脅。

  「將士的命也是命，萬不可因為我們輕敵做了錯誤決定，毀了他們一生。」

  偏偏廖玉陽不吃鳳修賢這一套。

  「廖玉陽，你現在在我面前裝什麼大尾巴狼。上了戰場，我們的命都是鳳國的，為了國家而死，這是榮耀，死而無憾你懂嗎？」鳳修賢一拍桌子，起身直湊向廖玉陽。

  看他架勢像是要打廖玉陽，在場幾個將士蠢蠢欲動，做好了勸架的準備。

  「總之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廖玉陽仍不鬆口。

  「從我們離開京城到現在，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你真打算在這和梁國耗死嗎？」鳳修賢雙手緊攥，額間更有青筋爆出。

  「四皇子。」廖玉陽眉目間透著淡淡擔憂。

  畢竟鳳修賢如此衝動，最後害的是無辜將士們的性命。

  「別說了。」鳳修賢抬手，乾脆打斷了廖玉陽的話。「既然如此，你我兵分兩路，我帶人出城攻打梁國軍隊，你就在這兒待著，待到死為止。」

  鳳修賢咬牙切齒。

  要不是礙於皇上面子，他早想把廖玉陽從副將位置踹下去了。

  「你們幾個，跟我走。」鳳修賢隨意一指。

  他轉身離開，被他點名的幾個將士不得已跟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