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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你放屁!滾!

2024-05-11 13:03:35 作者: 雨雪霏霏

  等到承琰君和王妃到了岸邊的時候,周圍已經圍了許許多多好奇圍觀的人。

  向來平靜的王都里先是發生了那樣大的動亂,再是皇帝薨逝,全朝大亂。

  這樣巨大的烏龜一出現,立刻引起了許多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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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里議論紛紛:巨龜的出現不知是吉還是凶。

  主吉者覺得應該將這龜給好生養起來,日日供奉,保佑風遠朝否極泰來。

  主凶者則主張殺了龜祭天,之後再讓王都百姓分而食之,用以辟邪。

  南宮翎顏聽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八爺還是小八的時候她就成日裡擔心它會被逮走給燉了湯,沒想到到了閒雜它已經變得這麼大了,還有人敢打它的主意。

  在察覺南宮翎顏出現的時候,八爺就朝著她轉過了頭。

  南宮翎顏也察覺到了,正想著辦法是使個法子將周圍的人給遣散還是將八爺收進來空間裡的時候,一群藍衣兵將就跑了過來。正是南宮徹從外郊調進來的用以維持這幾日王都秩序的人。

  王妃正在想辦法,承琰君先她一步察覺到那些人來,拉了她就往那邊走過去。

  「清場吧。」他一抬手打斷了為首之人準備開始才成型的揖禮,淡淡開了口。

  「是。」

  南宮翎顏這才抬頭看了一眼顧流年,腦海里又浮現出來了那一夜裡他說的話,「她的優勢」?

  顧流年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也側過了頭看著她,然而被南宮翎顏先一步將頭給扭到了一旁。

  他幾不可聞的輕嘆了一口氣:這幾日裡,他也知道了將他們給困在一起的手銬她也是真的沒有辦法解開的。可知當時她是下了多大的決心要同自己同生共死,可他之後說得那些話…他一直想找一個機會同顏兒單獨說說話。

  奈何王妃這一次是真的動了怒了,半分不想和他多說話。

  只不過要見八爺現在必須帶著他,只好咬咬牙忍了。

  最後八爺馱著兩人游到了一處人少的河域裡,。

  「發生什麼事了?」南宮翎顏這幾日心神不寧的,總覺得一切並沒有完,不會止於三皇子。

  「山神給我下了藥,溶洞空了。」八爺的神識傳到南宮翎顏的腦海里的時候,已經如同信號不好的電台,磨沙沙的雜音響個不停。

  山神?下藥?溶洞空了?

  南宮翎顏眯了眯眼,瞬間陰了臉:「到底發生了什麼?什麼情況,你慢慢說。」

  從承琰君的視角里看過去:他的王妃在自說自話。還是對著一直烏龜。

  他下意識的握住了王妃的手,緊緊握住的那種。

  但是王妃在八爺那裡聽說了事情的始末,勃然盛怒之下一把將他給甩了開:「本姑娘倒是沒想到,自以為安全的地方竟然是將自己的寶貝送到別人的囊中!」

  偷東西偷到了她的老巢里來了!也算是夠本事的!

  當時南宮翎顏將顧泊岸丟在溶洞裡囚禁著之後不久就去了王都,幾乎是同一時間,遠在七郡的永真也帶著人悄然來到了這裡。

  從被南宮翎顏囚禁在空間裡的那一刻起,顧泊岸的身上就裝著大量的迷藥。--關於曾經在豐泰郡里他給南宮翎顏下藥之後她急於尋找自己而發生的那一系列事情他都是知道的。

  他能猜到南宮翎顏怕狗,自然也能猜得到迷藥同樣對她和八爺又影響。

  果不其然,八爺暈了過去,而且是意識全失的那種。

  永真初次到了翡瑤河底看見那成山一樣的金銀的時候,驚訝程度不下於花無鏡才見到那些東西時候。

  他們足足搬了五天五夜,才勉強搬了一大半,最後實在是沒有可調動的船來裝這些東西了,所以將那個溶洞裡剩餘的金銀給推進了翡瑤河裡,順著河流而下,那些東西最終都會流入南越境內。

  她會安排南越里的人在那裡截著,以籌備將來的時候重回南越。

  比較慶幸的事情是,最近的時間裡七郡最需要的是糧,顏姑娘對於金銀也沒有什麼需求,左右還有許多的金銀,八爺就沒有再「吞吐」。所以顧泊岸並未發現它還有這樣的本領。

  按照永真的意思,這麼大的烏龜必定有妖,不如殺了來得痛快。

  可顧泊岸籌謀許久,甚至能將永真從三皇子那裡湊過來,連帶在南宮翎顏的面前費心隱藏著自己的「打算」,冷眼看著她對自己的忽視與不屑。如今大計第一步得償,他又怎麼會甘心隱藏了一切而讓南宮翎顏慢慢去查?

  那隻巨龜是南宮翎顏養的東西,這裡出了事自然會去找她報信。

  王都之亂也是在他的計劃之中的,他現身皇宮,原本是想看著承琰君被亂劍砍死,之後再出面救了南宮翎顏的。

  可八爺昏迷的時間大大超過了他的預期,直至皇宮之亂南宮翎顏都還不知道。所以他又臨時變了主意,選擇了搭救他們。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去大殿,但是既然已經站在了大殿裡,他不介意去看一看那個只在他的記憶里有一個模糊的影子的「父皇」。

  反正那老不死的昏迷著,自己就是打他一巴掌他都不會有反應。

  可當他站在了老皇帝的床榻旁凝視了那麼一會兒,腦袋裡一片空白,心情五味雜陳的時候,他突然睜開了眼!

  對,沒錯,就是這麼寸,那個已經昏睡了許久,久的所有人都以為他不會再醒過來的皇帝,甚至在接二連三的險境裡都沒有絲毫的動靜的皇帝,竟然在此刻醒了來。

  顧泊岸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躲。

  但才後退了一步,他就強迫著自己定住了腳步。用一種自己自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表情盯著老皇帝。

  他只記得雙拳是緊緊攥著的。

  老皇帝睜眼看見他的那一瞬間也是錯愕的,仔細看還能發現那錯愕裡帶著一些恐慌。

  以為他不記得自己見過此人。

  看著他的裝束,不像是護衛,更不像是宮人。

  刺客的話也不像:看他的樣子已經在大殿裡待了好一會兒了,要是刺殺自己早就可以下手,根本不用等到這個時候。

  總不會是…偷盜者吧?就算是盜賊,自己醒來看見的第一人就是他,也算是有緣分,他不會追究些什麼的。

  老皇帝這樣想著,所以他動了動有些乾裂的嘴唇,捋了捋舌頭艱難的開了口:「你是何人?」

  如果說愛上南宮翎顏對顧泊岸來說是陷進去了沼澤里,是一種越想救贖越掙扎就陷得越深的境況。

  那麼此時聽見了這個他應該稱之為「父皇」的人問得這句話,就是如同身處寒冰但是被烈火加身的痛苦。

  他紅了眼眶,渾身的血液都是沸騰暴走,一定要做些什麼才能緩和一點。

  所以他出手悶死了他。

  便是之後的局面。

  --

  天黑之後,南宮徹著人封了街道。還按照著他妹妹的要求將整個後院都給騰了出來,重新往原本的後院的荷花池裡注入了水,派了重兵把守。

  南宮翎顏將八爺給帶回去了南宮府,她又從空間裡拿出來了一堆金銀。

  八爺稍事休息之後,就開始了自己的「吞吐」大業。

  這一切,顧流年都是看在眼裡的。

  「顏兒,我…」他低了低頭,原本打了無數的腹稿,真正到了嘴邊的時候卻又都說不出來了,最後只落下一句:「對不起。」

  「不是覺得我是妖女?」南宮翎顏眯了眯眼,挑了挑眉:「我所做的全部事情里幾乎都有你的手筆幫助,我有幾斤幾兩你應該清楚,那些按照常理來說根本不可能辦到的事,還有許多無法解釋的情況,你當真沒有起過疑心?」

  承琰君啞口。

  「別裝啞巴,我現在在與你說很認真的事!」

  「我只知道,我想要護著你,我害怕你的離去,所以別的事情我不敢去多想,也不敢去推敲。」

  「就是說是有過。」南宮翎顏側過頭看著他:「顧流年,我不欲瞞你,我確實是有在常人看來超乎尋常的能力,但是我從未用它做過有違良心的事。我一步步走向你,要的是同你風雨同舟,而不是被你藏在身後,你能明白麼?」

  「可你,為何不肯帶著我?為何不肯多相信我幾分?」

  顧流年又沉默了會兒,南宮翎顏的心一點點被失望填滿,眼看著就要放棄追問了,他突然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問了一句:「南枯離這段時間裡在七郡過得如何?」

  南宮翎顏:「他不一定是在七郡,也有可能是帶著劍門弟子去了南越。」

  「那,楊曦月呢?」

  南宮翎顏突然嗅到了一絲不大好的意味,她的聲音冷了幾分,甚至有些疾言厲色了:「你想說什麼?別拐彎抹角!」

  「顏兒。」顧流年笑了笑,夾雜著傻子都能看出來的苦澀:「姐姐一而再的受我連累遭殃,你與我在一起又是許多次死裡逃生刀光劍影。縱然姐姐無怨,你無悔。可我又該如何承受,如何自處?」

  「你就是因為這個!?」

  顧流年語氣更加柔和了:

  「顏兒,當初楊老爺又何嘗不知道楊曦月和南枯離是真心相愛的?可仍然是不惜拼上自己的性命和官途都要將楊曦月嫁給徐箴言。」

  他正視著南宮翎顏:「你的性子鮮明似火,遇見了這樣的事自然是想要憤憤鳴不平的,可如果我沒有記錯,李爺當初勸過你,一切隨緣不可強求。」

  「那又怎麼樣?」南宮翎顏氣呼呼:「你不是南枯離,我也不是楊曦月!」

  「你沒聽明白我的話。」顧流年試探性輕輕握了握她的手,見她沒有多大的抗拒才敢握住實在了,「與楊老爺而言,護著楊曦月大於天。與我而言,護著你大於天。」

  「你放屁!」南宮翎顏一把甩開了他,險些再吼一嗓子滾再甩一巴掌直接嚷嚷分手了:「憑什麼我要你來護著?將我藏起來護起來你就好受了?那我呢?」

  「顏兒。我是承琰君,是王爺,是男人。再退一步,我被捲入的事情是萬分兇險的。可越是在這樣的兇險里,家人的平安才是最大的後盾。我從前也如花無鏡一般嘻嘻,可顏兒,你可曾見花無鏡帶著花夫人去涉險?」

  「我並非聖賢,只是一屆普通凡人。所做的每一件事定然都是有所求的,我一點都不想以身報國,我只是想給你換來一片安寧。我不想我們身邊再有那麼多的糟心之事,所以必須解決個徹底。」

  南宮翎顏牙疼:「我也不是花夫人!」

  「喲,我怎麼聽見有人提及我和我家夫人?」向來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顧流年正想再說些什麼,花無鏡的聲音就從前院裡傳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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