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本王下令:殺無赦!
2024-05-11 12:56:49
作者: 雨雪霏霏
「我這裡有野百年山參。」她從空間裡拿出來東西。
徐箴言這會兒雖然正在和藥鋪老闆爭辯,但是心底其實是很發慌的。
一聽人群中竟然有人有野山參,還是百年的。
他立刻就朝著這邊望了來。
其餘人的目光也跟著望向了蘇翎顏。
但是蘇翎顏並未直接搭理徐箴言,她反而徑直的走向了藥鋪老闆。
擺出一個得體的笑容之後,她話鋒一轉語出驚人問道:「不知道您這裡收不收?」
「收,收!當然收。」藥鋪老闆立刻也換上了一副笑顏,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把蘇翎顏帶進了店裡。
圍觀的人這才散去。
蘇翎顏從空間裡拿出來的野山參都是上好的貨,藥鋪老闆也識貨。
三兩句簡單的交談之後,蘇翎顏就又通過賣野山參多了五十兩銀子的進帳。
她沒有多逗留,連藥鋪老闆的茶都顧不上喝就離開了。
果不其然,徐箴言還守在藥鋪門口。
有兩個打手正在和他對峙著,仿佛下一秒就會動氣手倆。
「給你。」蘇翎顏再借著手塞進包里的動作從空間裡拿出來了一支野山參遞給了徐箴言。
要不是為了幫他,她剛才才不會進去賣山參。
畢竟這間藥鋪原本不在她的「狩獵」範圍內。
而且她現在沒換衣服,連最簡單的偽裝都沒有做!
但是她也總不能直接當著藥鋪老闆的面把野山參給了徐箴言吧。
太容易得罪人了。
「這是,給我的?」
徐箴言原本正在心底埋怨蘇翎顏呢。
他聽到她說自己手裡有野山參的時候還以為她是來幫助自己的,沒想到她竟然和藥鋪老闆是「一夥兒」的!
所以現在,蘇翎顏把野山參都遞到他的面前了,他還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拿著。」
可是蘇翎顏是真的沒時間再同他耗了。
她直接把野山參往徐箴言懷裡一塞,就往著姚記酒鋪走去。
等她到了的時候,掌事的已經回來了。
蘇翎顏一進門就被他請到了後堂里去。
「您方才是去哪兒了?」掌事的問得看似「隨意」。
「沒事,隨處轉了轉。」蘇翎顏你答得平靜。
後堂。
一個穿著深棗色綢緞長袍,人中處蓄著如同電視裡日本人那樣的小短鬍子的人正在等著蘇翎顏。
他就是老姚。
他站起來迎接蘇翎顏的時候,蘇翎顏一個沒忍住險些笑出來。
這就是蘇三妹拼死拼活的也要嫁的人?
這畫風也太奇怪了……
她告訴自己現在是在做一件非常非常嚴肅的事,才勉強的憋住了笑。
所幸老姚和掌事的並未察覺不對勁。
掌事的引薦了之後,老姚便開始上下打量蘇翎顏。
衣著平平,低調內斂,並沒有她想像之中大貴人身邊的親信該有的跋扈。
「姑娘深藏不露啊。」他說道。
「您過譽了。」蘇翎顏頷首笑笑,開門見山問道:「不知我的要求,您可能滿足?」
「能。」老姚回答的很是乾脆。
聽了掌事的來同自己說這件事後老姚就已經在心底盤算過,珠寶玉石以及清酒都好說。
糧的話,雖然他們現在拿不出來那麼多。
但也是巧了,他收到消息這兩天會有豐泰郡的一艘船從翡瑤河走水路經過清遠縣。
船上的人老姚認識,對方是個十足十的好色之徒。
只要他能準備一些美女送過去,應該能從他們手中購糧來補齊一萬斤。
「不過……」老姚話鋒再一轉,拖長了語調,似是有為難之處。
「不過如何?」蘇翎顏平淡問道。
「不過您要的緊,我們倉皇準備自然付出的代價會大一些,只怕那些東西不能按照行價給你。」老姚故作為難道。
「那您看,什麼樣的價錢合適?」
蘇翎顏笑了笑,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對方會來這一出。
不然,這裡就不叫南巷了。
老姚見蘇翎顏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也肥了膽子。
不止把糧錢抬高了五倍,連連那些比較容易弄到的玉石和自家的酒水,也抬了兩倍。
掌事的在一旁算帳,最後的結果,竟然是要四十兩金子!
坑人也要有個度,你們不如去搶好了!
蘇翎顏表面上雲淡風輕,心底里已經開始罵人。
雖然實在南巷裡,但一個「貪」字,卻是很大的忌諱。
蘇翎顏冷嗤了一聲,看來三千多年前她的「祖師爺」們,也不怎麼樣!
「好啊。」
但蘇翎顏還是答應了。
貪得無厭,做事又顧頭不顧尾,她看這老姚的運數,是要走到盡頭了!
且先讓他得意一會兒,等兩日後,她有讓他哭的時候!
交付了一百兩銀子,也就是十兩金子的定金。
再和老姚約好了兩日後拿東西的地點後,蘇翎顏便離開了。
南巷這邊是搞定了。
但是要徹底扳倒老姚,她還有別的事情要辦。
才出了南巷換回自己的衣裳,蘇翎顏的心口處再一次傳來了一陣絞痛。
她的心也莫名的跟著慌了起來。
另一廂,東河郡。
顧流年,鎖匠,易容千面以及舞文弄墨四人已經到了堅持不住的邊緣。
剛才顧流年的左肩膀處,又被人砍了一劍。
這次是鎖匠及時的拉了他一把,不然他整個人的左胳膊怕是就要被卸下來了。
三人的周圍,倒著大片的灰衣人的屍體。
鮮血流過,染紅了遍地。
客棧的這一整條街上沒有旁人,孤寂詭異如同死城。
只剩苦苦堅持著的一方,以及在不知疲倦,不論生死也要殺了他們的另一方灰衣人。
「我們三個倒是無所謂。」舞文弄墨神情沮喪頹廢。
他的傷最重,卻是在剛才的廝殺之中護顧流年護得最緊的那一個。
「只是您不該就這樣送了命。」
吳舞文弄墨繼續說道。
他看起來很想手動刨出一條坑把顧流年給藏在裡面。
或者是恨不得自己長了「天殘腳」,能一腳把顧流年給踢回去郡府。
昨夜,是他們魯莽行事了……
「不,不會的。」
顧流年左腰處和左肩處的疼痛讓他幾乎站不穩。
這會兒周圍的灰衣人或許是被他們殺的懼怕了,正在持觀望態度徘徊著不敢上前。
顧流年的劍抵在地上,將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上面才能勉強的維持著直立。
驟然之間,他抬起了眸。
他的嘴角處也彎出來了一抹不羈的弧度,「我們誰都不會死。」
雖然語氣平淡,但是卻帶著一種讓人不自覺想要信服的泰然感。
「為什麼?」
縱然心底好像霎時有了底氣般踏實,但再一看他們現在的處境,鎖匠還是問了出來。
顧流年沒回答他。
他重新拿起了手中的劍,挺胸昂首氣勢凌然的往那裡一站,便有一種頂天立地的氣概來。
三人還未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下一秒,顧流年再次開了口。
「東河郡青衛譚卓文、郡府侍衛楊涵青聽令,膽敢犯我東河郡者,殺!無!赦!」
肅聲騰騰,熏天赫地。
「是!屬下等遵命!」回答者的聲音亦是聲如洪鐘,氣吞山河。
未及一眨眼的功夫,客棧四方房頂之上突然就出現了許多的人。
是楊涵青和譚卓文。
他們終於是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