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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愛的契約,一生無悔

2024-05-11 12:56:51 作者: 雨雪霏霏

  頃刻之間,萬箭齊發。

  局勢霎時發生了逆轉。

  大片的灰衣人在方才撲過來的時候有多麼兇猛,這會兒倒下的就有多麼的「壯觀」。

  如同被推到的多諾米骨牌。

  一觸,諸方反應。

  

  局面已定!

  鎖匠、舞文弄墨以及易容千面這才鬆了一口氣。

  顧流年把手裡的劍往地上一扔,反過身子再次往被燒的差不多了的客棧旁走去。

  「跟我來。」他對著三人說道。

  三人急忙的跟上。

  「自王都而來的三名逃犯擅自越獄,強行劫走承琰君,今日已被東河郡府護衛當場射殺。」

  頓住了腳步之後,顧流年突然說了這一句話。

  「這……這是什麼意思?」三人茫然。

  顧流年的話每一個他們都能聽懂,但是加在一起他們怎麼就覺得那麼的雲裡霧裡。

  「意思是。」顧流年抬了抬頭,肅著聲音道:「你們可以離開了。」

  今日這客棧里有這麼多被燒焦的屍體,隨便的指認其中的三具都能說成是那三名逆犯。

  縱然不願意相信他們荒誕的話。

  但是今日他們這般捨命相救,顧流年不得不承認,他動了惻隱之心。

  無關自己的真實身份,他知道,這三人若是被帶回去王都,只有死路一條。

  三人面面相覷。

  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走。

  後來還是鎖匠拿了主意,道了聲「您多保重」之後便與其餘兩人相護攙扶著走了。

  楊涵青和譚卓文把外面的事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才急忙趕來了要找顧流年。

  此時顧流年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致。

  若非是楊涵青和譚卓文眼疾手快上前來把人扶住了,恐怕顧流年就要摔倒在地了。

  青衛留下一些人收拾殘局,其餘的人則是急忙護著顧流年回去郡府了。

  那些欽差被顧留安晾了沒多大一會兒就識趣兒的走了。

  顧留安一早上莫名心悸的厲害。

  她在郡府的主院子裡一直轉來轉去的。

  藍才也著急,便一起跟在顧留安身後轉。

  顧留安原本就心煩,正打算開口訓斥藍才的時候,就看見譚卓文和楊涵青背著一身傷的顧流年回來了。

  顧流年身上的傷不輕,血跡滴落了一路,讓人光是看著就覺得膽戰心驚。

  「快去叫大夫過來。」

  顧留安頓時就慌了。

  她倉皇的叫喊著,指揮人把顧流年安置到房間裡。

  再一路跟過去後,才發現自己的指尖已經冰涼。

  郡府里有時常待著等候召喚的大夫,所以很快就到。

  顧留安說什麼也不肯出去屋子,她要親自守在顧流年的身邊。

  結果大夫才剪開顧流年左肩的衣服把傷口露出來,顧留安就雙腿一軟險些直接癱坐在地。

  虧得藍才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過了好大的一會兒,顧流年的傷口才被處理完。

  顧留安看著那些傷,心痛不已,仿佛那些傷是受在自己身上。

  她的臉色蒼白,神情恍惚。

  好似自己也跟著顧流年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似的。

  另一廂,清遠縣。

  蘇翎顏心口處的疼痛越來越嚴重。

  嚴重到了她的額間已經滿是虛汗,她不得不扶著牆來維持自己站著。

  有一種愛意,叫做心靈相通。

  那是一種彼此雙方的心在不經意之間立下的契約。

  哪怕相隔千里,莫大的悲喜都會牽扯著對方。

  這樣的契約一旦立成,便是一生。

  蘇翎顏的腦海里沒來由的冒出來了這些話,似乎是在哪裡自己曾許下過這樣的神聖之言。

  契約?

  蘇翎顏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顧流年。

  她擰了眉,難道是顧流年出了什麼事了?

  可是以他的身份,應該不至於啊。

  她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是自己身體的原因。

  正打算進空間裡去修養一會兒的時候,背後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蘇翎顏急忙回身。

  來人正是李爺。

  「丫頭,你怎麼了?」

  近日清遠縣裡出了一些事情,清遠縣裡的縣丞處理不了所以托李爺前來幫忙。

  他查到那些事和南巷有關所以便來這裡轉一轉。

  遠遠的李爺就看見前方有一道人影特別像蘇翎顏。

  不過她怎麼會在這兒?

  他是持著懷疑打量的心態來看的,卻沒想到竟然真的是蘇翎顏。

  而且她看上去臉色很不好。

  「我……沒事。」

  蘇翎顏斂了戒備,有些艱難的開口說道。

  但是她額間的虛汗勁兒騙不了人。

  「你怎麼會在這兒?有沒有人和你一起來?」

  李爺再次關切問道。

  上次蘇翎顏挨了打之後他一直不得空去看看她。

  沒想到再見竟是這樣一幅場景。

  蘇翎顏抿著嘴唇,她現在已經痛到不想說話。

  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是一個人來的。

  「你看起來很不舒服。」

  李爺說著,也不管自己來這裡要查的事情了,直接攙扶著蘇翎顏上了馬車就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宅子。

  一回宅子李爺立刻就安排人去請了大夫,但是等大夫來了的時候,蘇翎顏已經睡熟了。

  把過脈之後,大夫只說蘇翎顏應該是沒休息好累著了,沒什麼大礙。

  李爺這才放心了些,又急忙腳不點地的親自去了一趟廚房讓下人們準備一些進補的東西。

  蘇翎顏這一覺睡醒了之後已經是快酉時了。

  天色已經接近昏沉。

  她揉了揉有些發暈的腦袋,發覺心口處的疼痛已經緩和了許多。

  剛才,她似乎夢見了些什麼東西,但現在卻一點兒都記不起來了。

  門吱呀被推了開,進來的是個臉生的小丫鬟。

  見蘇翎顏醒了,她急忙去喚了李爺過來。

  蘇翎顏才想起來,自己似乎在黑市口處遇見到了李爺。

  好在李爺現在最關心的是她的身體,別的沒有多問。

  「我沒事兒。」

  蘇翎顏笑了笑,主動坦白了在蘇家發生的事。

  不然,憑藉著她一個人的能力把那些糧找回去,肯定會引來懷疑的。

  「丟糧。」李爺若有所思的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怕是不好辦,牽連太廣了。」

  正當蘇翎顏打算再問得詳細一些的時候,突然有個家僕模樣的人進了來。

  他俯身在李爺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李爺叮囑了幾句讓蘇翎顏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但是蘇翎顏才睡夠,心口的疼痛也緩和了許多,這會兒正飽滿著精力。

  小丫鬟送過來的飯食她稍微用了一點兒之後,便整理好了衣服打算去外面透透氣。

  盛夏夜晚的風裡夾雜著幾分溫熱,迎面拂來,教人心情舒爽。

  聽聞府里的下人們說今晚來的貴客的儀仗車轎正停在正門口。

  蘇翎顏主動避嫌,提議自己可以從後門出去。

  但是才出了李爺的宅子的後門,蘇翎顏就情不自禁的笑出來了聲。

  門兩側的石獅子仍然挺立著。

  那一夜,她和顧流年在被追殺之前,藏身的地方竟然就是在李爺家的後門處!

  冥冥之中,誰能說這不是一種緣分?

  顧流年。

  蘇翎顏再次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處,疼痛的感覺已經消散。

  那種刀絞般的痛,這會兒想來,倒像是入夢太深之時的幻覺。

  可真的是幻覺麼?

  契約一旦立成,便是一生……

  蘇翎顏沉了沉眸。

  或許只是她一個人的一廂情願罷了。

  顧流年,或許這會兒正在花前月下吟詩作對美酒美女作陪。

  她不該再奢求妄想些什麼的。

  枯樹坳的那幾天,讓她動情。

  但,也僅限於此了。

  她走在清遠縣的街道上,想入非非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些急促的腳步聲。

  聞聲望去。

  原來是徐夫子的夫人終於還是難產離世了。

  臨離世之前,她誕下一女。

  蘇翎顏笑了笑:自己的贈徐箴言野山參的苦心總算是沒有白費。

  這會兒,城中與徐夫子交好的人正急忙著要趕過去呢。

  蘇勤也在其中。

  上次蘇老大給他寄出讓他去佃農村接走吳春花的信今日才輾轉來到蘇勤的手中。

  蘇勤原本是打算明日去的,但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他只得再往後推幾天了。

  也就是說,發生在佃農村蘇家的事,蘇勤都還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吳春花已經回去了多福村的事兒。

  蘇翎顏怕被他認出來多生事端,便急忙的閃了身。

  等她再回到李宅的時候,李爺和客人的話還沒說完。

  蘇翎顏原本打算不去打攪他們自己直接回房間裡去的,但誰知她才踏進李宅的門,就被時常跟在李爺身旁的那個小書童給火急火燎的拉去了書房。

  說是李爺和貴客有請。

  「哦?」

  找她?蘇翎顏有些恍惚,找她作甚?

  但她還是跟著去了。

  書房裡和李爺談話的,正是清遠縣的縣丞大人。

  說來也是巧了,縣丞大人來這裡和李爺商議的原本只是老姚家荼毒黃花大閨女的事。

  沒想到李爺隨口一提佃農村失糧的事,竟然如同點燃了引子般霎時就將縣丞的怒火給燃了起來。

  「呸,姓姚的簡直欺人太甚,仗著背後有王都的人撐腰時常不把本官放在眼裡,荼毒父女殘害人命把爛攤子甩給本官就罷了,竟然還敢在暗中打糧的主意……」

  縣丞越說越激動,最後直接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道:「惹急了本官,甭說他手裡掌握著半個清遠縣的錢財命脈,就是他和豐泰郡的那幫烏合之眾聯合起來,看本官不照樣收拾了他們!」

  蘇翎顏進去書房之間,正正好聽見了縣丞的這句話。

  她的神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縣丞這句話里包涵著的東西太多。

  她原本以為是老姚家和官衙勾結,現在看來卻更像是縣丞在被老姚家脅迫著做一些不得已的事。

  而且,老姚家,竟然還和豐泰郡的人有聯繫麼?

  蘇翎顏皺了皺眉。

  這樣的話,她奪姚家大權,整治南巷的計劃,似乎就沒那麼容易實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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