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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昏迷不醒

2024-05-11 11:09:06 作者: 楚非歡

  「元寶公公,皇上的毒真的無藥可解了嗎?」連翹眼眶通紅的盯著元寶,後者滿頭黑線,這叫他如何解釋呢?

  見元寶哭喪著一張臉,連翹以為當真是了,於是哭的更厲害了。

  元寶可是知道的,連枝是最心疼他這個妹妹的,若是被他看見自己把她弄哭了,還了得?嚇得手忙腳亂的安慰著,可是怎麼安慰都沒用,這丫頭的眼淚怎麼流都流不乾的樣子。

  「哎喲喂,你可就別添亂了,實話告訴你吧,皇上中的是媚藥!」元寶跺腳,終於說出了口。

  「媚藥?」連翹反應了一下,隨即臉「唰」的一下紅了個通透,再聽屋內情意繾綣的聲音,更是嚇得慌忙站的離門口遠了些,耳根子都在發燙。其實這也不怪連翹,這媚藥可是後宮禁用的,她當然沒聽說過這「千日醉」,又怎會想到那些事情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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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連翹的腦子終於轉過來了,元寶終於鬆了口氣,然後吩咐奴才們都離門口遠點。

  過了好一陣,連翹臉上的紅暈終於退下,取而代之的滿臉疑慮:「元寶公公,誰這麼大膽子敢給皇上下媚藥?」

  元寶想了想,皇上之所以讓人給姑娘傳話,不過是想讓兩人都有個台階下,方才皇上那般演戲想來兩人也是冰釋前嫌了,不過此事肯定也是瞞不了多久的,依著姑娘的聰慧想來不多久便會知道。所以元寶便將連翹拉到一旁小聲說道:「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連翹嘴裡幾乎能塞下一顆雞蛋。

  元寶嘆了口氣,將事情的始末給連翹講了一遍。

  原來是皇后娘娘在翊坤宮中思過了許久,仍舊沒有得到皇上要將她放出去的消息,所以有些著急了。雖然皇后在禁足,但是畢竟位份上還是皇后,若是想知道點什麼,也是不難的。所以皇后知道了顧弦歌的存在,包括顧弦歌一直住在承乾宮的事。

  若是不知道便罷了,如今皇后知道了當年的顧弦歌還活著,而且得到皇上的另眼相待,怎能不著急?一個裴棲遲已經讓她著急上火了,現在再來個顧弦歌那還得了?想當年,顧弦歌便一直死皮賴臉的賴在皇上身邊,雖然皇上面上對她態度惡劣,可是宋子衿那些年可是看得清楚,皇上對她可沒外界傳言的那般簡單。

  原以為顧弦歌死了,不想後宮竟又傳出皇上獨寵顧弦歌的傳言,宋子衿便更是按捺不住了。當年她日日跟在皇上身邊都讓那顧弦歌鑽了空子,現在自己更是在禁足,那不是給顧製造機會了嗎?再聽說顧弦歌一直與皇上同吃同住,那萬一她懷了皇上的孩子,那豈不是又要多一個人來與自己搶皇上的恩寵?

  思及此,宋子衿更慌了。

  於是,竟想到了下藥這樣下作的法子。

  皇上下朝沒多久,宋子衿的丫鬟柔止便在皇上下朝的路上攔住了他,哭道:「自從皇后娘娘被禁足,身子一直不大好,加上思念皇上,病情一直反覆。求皇上去見她一面吧,興許就好了呢?」柔止哭得聲淚俱下,恰好齊恆這些日子因為和弦歌的關係緊張一直心情不好,所以也不想這麼早回承乾宮,於是便大發慈悲的去了趟翊坤宮。

  見到齊恆來了,宋子衿自然高興,連著有些憔悴的臉上表情都生動了許多。

  元寶也只是以為皇后不過是想藉此博得皇上同情,然後順勢向皇上求情將她放出來。可誰能想到這皇后真是狗急跳牆竟想出給皇上下藥這種愚不可及的法子,皇上察覺後大怒,將皇后痛斥一番。見事情敗露,皇后嚇得小臉一白,直接跪倒在地,哭道:「是柔止一時鬼迷心竅,才做了這等下作之事,臣妾毫不知情啊!還請皇上明察。」

  這樣顯而易見的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皇上卻只是冷哼一聲,竟像是沒有要罰的意思,反倒是讓人去承乾宮傳話讓顧弦歌過來。

  皇上此舉暗含深意,元寶跟在皇上身邊這麼久,自然能看出來,皇上不過是想藉此看看姑娘的反應,再則,即便是要解毒那人也理當是姑娘才對。可是沒成想,過去傳話的太監卻是回話說「姑娘身子不大好,在歇著呢。」

  皇上一聽臉色微變,竟是直接起身,撂下一句:「皇后,今日之事,朕先記著回頭再來給你算帳。」然後拂袖而去。不過他還不忘讓莫白立馬去太醫院將王院正宣來承乾宮。

  皇上中了媚藥,可還是一心記掛著姑娘的身子,一直在忍。可後面看來,姑娘身子抱恙怕只是託詞吧。

  不過若是能因此讓兩位和好如初,那皇后娘娘還算是做了件功德呢!想想也不錯,只要皇上高興了,他們做下人的日子才會好過些啊!元寶一想到這些日子皇上的陰晴不定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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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儘是情事過後的氣息,藥效一過,齊恆力竭趴在弦歌身上,後者竟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暈了過去。

  齊恆的神志逐漸清晰,看著身下小人蒼白的小臉和渾身的青紫,齊恆有些暗惱自己孟浪了,竟是將她折騰成這樣。可是皇后下的藥藥效的確太猛了,再想到身下的人是弦歌,哪怕齊恆極力壓抑自己不要弄傷她,可還是弄成了這幅模樣。

  齊恆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隨即在弦歌的唇角落下一個輕吻,笑道:「鈴鐺,今生今世,朕定不會再放開你的手,朕會一輩子待你,不會再讓你受半點委屈。」

  齊恆喚了人進來將床上收拾一番,然後將弦歌抱進淨室仔細的替她清洗乾淨,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替她換上一套嶄新的寢衣,甚至連底 褲和肚兜都是齊恆親手替她換上的。然後就在滿心歡喜中等著弦歌醒來,甚至齊恆讓莫白將摺子搬到承乾宮來批。

  可是整整一下午,齊恆卻是什麼都沒看進去。一旁的元寶看著皇帝陛下盯著一本摺子笑了一下午,見陛下心情愉悅,元寶也掩嘴偷笑。

  「元寶,你在笑什麼?」齊恆略帶笑意的聲響起,光聽聲音都知道皇上現在心情極好。

  「元寶是在高興呀,皇上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可喜可賀啊!」

  「馬屁精,還是這麼油嘴滑舌。」齊恆笑罵。

  「奴才所說句句發自肺腑,皇上不信奴才可以對天發誓的。」說著真的舉起手作發誓狀。

  「行啦,這天也晚了,估摸著鈴鐺起來該餓了,你去吩咐御膳房做點補身子的,給她補補。」弦歌實在是太瘦了,抱起來全是骨頭,還是要將她養胖點抱起來手感才比較好。想到這裡,齊恆又開始吃吃的傻笑。

  「是。」元寶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歡天喜地的跑出去傳話。

  眼見著天已經黑了,可弦歌還沒有醒來的徵兆,齊恆這才覺得有些不妙。

  走到床邊輕喚了一聲:「鈴鐺?」可弦歌卻沒有半點反應,淡淡的血腥味傳來,齊恆心中一驚,掀開薄被一看,她原本雪白的褻褲上竟是大片的嫣紅,頓時慌了手腳。

  「連翹,弦歌的月事是多久?」

  連翹愣了一下,但畢竟是個黃花大閨女,被一個男子問女兒家的私密之事總歸還是不好意思的,雖然問的是別人的,但連翹還是紅了臉,囁嚅道:「歡歡,好像才,才過去不久。」

  齊恆一愣,那怎會……

  齊恆愈發覺得有些不妙,忙叫元寶去宣太醫。

  沒多久,趙太醫便匆匆趕來,懸了絲線,過了許久趙太醫才恭敬的回道:「回皇上,這」趙太醫略微忖度了一下該如何稱呼,但最後還是用了「姑娘」二字,「姑娘這脈象時而虛浮時而沉冗,時而急促時而極緩,這種脈象,微臣卻是從未見過啊。」

  齊恆聞言,卻是變了臉色:「怎麼會這樣?可診得出她為何昏迷不醒?」

  「額……初步看來,許是受到重創後引發的,但又像是因失血過多引起的,這……微臣無能,實在是不能妄言啊。」說著,直接跪下告罪。

  齊恆眉頭緊皺,看著昏迷不醒的弦歌,愈發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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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陳國陛下來了。」門外傳來元寶的聲音,齊恆微微皺眉,他來的倒是快!但看著弦歌蒼白的小臉,齊恆已經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生氣了。

  過了片刻,裡面才傳來皇上清冷沒有絲毫情緒的聲音:「請他進來」。

  趙謙躬身做了個請的動作,蕭湛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大半夜的宮裡來人說皇上有請,蕭湛便下意識的覺得是弦歌出事了。要知道,現在齊恆對他可滿是敵意,怎麼可能會這麼晚了派人來請他?再看來請的小太監面上的急切,如果不是事關弦歌,那肯定是齊恆在宮中設了套等他去鑽。雖然後面的猜想不無可能,但蕭湛卻也不想去賭那五成的可能。

  心中有無數種再見到弦歌時的場景,可想不到的是,再見她竟然是這番光景。

  她更加的清瘦了,巴掌大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唇也是蒼白如紙,這樣毫無生氣的弦歌讓蕭湛格外心疼。仔細一看,她的臉上確實有斑駁的痕跡,雖然看上去依舊好看,但還是像一根刺一樣扎進了蕭湛的心裡。

  突然,蕭湛竟不敢再向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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