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南門逸的逗逼侍從
2024-05-11 11:08:35
作者: 楚非歡
弦歌環顧四周,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各種布置倒是極為雅致,想來主人家也定是為風雅之士。桌上的香爐里焚著香,聞起來讓人覺得神清氣爽,有一絲淡淡的甜味。可是此時弦歌只覺得渾身痛的不行,好像是被人千刀萬剮了然後重新拼接好了的,但是具體又說不出到底哪裡最痛。而且在胸口處,好像在不斷的有涼風在往裡面灌,寒氣在四肢百骸亂竄,甚至頭髮尖尖都是冰冷的。
忍不住縮成一團,直打寒顫。
當弦歌又開始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面腳步聲響起,還夾雜著方才那個姑娘大呼小叫的聲音:「當真,當然當真,是真的失憶了!」
「這下就麻煩了。」
「可不是嗎,公子非得多管閒事,現在好了,攤上了個包袱,現在看你怎麼甩得掉。」
本章節來源於𝗯𝗮𝗻𝘅𝗶𝗮𝗯𝗮.𝗰𝗼𝗺
「直接扔出去不就行了嘛,管那麼多幹嘛!咱們不是向來救活就算數的嘛!」
隨即一個白衣男子在床邊坐下,也不多說設麼,直接伸手握住了弦歌的手腕,摸上她的脈,然後翻了翻她的眼皮。但此時哪怕弦歌強打起精神,還是覺得眼皮如同千斤重,無論如何都睜不開,只能隱隱看見眼前有人影晃動,自己也只能任人擺布。
不過那白衣男子身上若有若無的藥香卻是讓她有種莫名的安心,就像蕭湛將自己從那個瘋子手中救出來時,那股淡淡的藥香總能讓自己平靜下來。
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了。
「你醒了」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即弦歌便被人扶了起來,拿了個靠枕靠在自己背後。
弦歌這才看清眼前的這個男子,眉梢微揚,斜飛入鬢,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深邃的仿佛能把人吸進去。一張臉精緻的仿佛是精心雕琢出來的,美而不艷,妖而不媚。若是真的有神仙妖怪的話,那他定然是那千年成形萬年成精的妖精,美得不可芳物,但舉手投足之間卻頗有些仙風道骨的韻味。
這樣的一副皮囊若是生了個女兒身,那定然是傾國傾城的禍水了。弦歌不禁這樣想。
「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麼?」南門逸開口問道,語氣頗有關切的味道。弦歌這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見她精神略微恢復了些,南門逸笑道:「瑞月說你失憶了,現在看來倒是真的了。你現在身子尚弱,且在這裡安心養著吧。一切等傷養好了再說。」見弦歌一直盯著他的臉看,卻並不說話,忍不住調笑說:「難不成這就是秀色可餐?十天沒吃東西了,你竟不餓?」
話音落,弦歌愣了一下,自己竟是睡了十天?
「瑞月」南門逸喊了一聲,瑞月便蹦蹦跳跳的端著一碗粥進來了,見弦歌醒了沖她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姑娘,你可算是醒了呢,這些天我們家公子衣不解帶的照顧你,你瞧瞧,這腦門上都長褶子了呢。」
弦歌從沒見過哪家丫鬟這般調皮的,再看她誇張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但牽動了身上的傷,頓時疼的小臉皺成一團。
「死丫頭,你再打趣你家公子你試試?毒啞你信不信!」南門逸眉梢微挑,斜睨了瑞月一眼,後者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不再說話。
南門逸端起那碗粥試了試溫度:「可能自己吃?」
無歡搖頭:「沒什麼胃口。是公子救了我?」弦歌問道。
南門逸也並不勉強,又將那碗粥放回到瑞月手中的托盤上,轉過頭認真的盯著弦歌:「你想死?」南門逸也並不拐彎抹角,直接問了出來。
弦歌垂眸,搖頭:「我不記得了。」
「那你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弦歌想了想,「弦歌」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顧弦歌,我記得我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吧。」
「聞弦歌而知雅意,好名字。」南門逸笑道,「我叫南門逸。」
話音剛落,旁邊的瑞月便湊上來:「我叫瑞月,瑞雪豐年皓月當空的瑞月,這是我家公子,南門世家的少主人。你白日裡見到的那個死魚眼的傢伙叫祥年,不過那個傢伙不重要,記不記得都無所謂的。」
南門逸翻了個白眼,這丫頭真是個接話瓢子,什麼話都能橫插上一槓,有時候他真是恨不得把她的嘴給封上算了!想到這裡,南門逸竟真的在認真思考把這丫頭毒啞的可操作性了。
「既然前塵盡忘,想來也是上天註定的,你也不要多想了,便安心養傷吧。你也算死過一次,既然我把你救了,就當此生從頭開始吧。」
「嗯。」弦歌低下頭,看不清表情。
「瑞月和祥年是我身邊的人,你若是有什麼需要,找他倆就可以。」南門逸說道。
「是的是的。」一旁的瑞月慌忙點頭,但一直躲在門外的祥年卻是不樂意了,從外面伸出一個腦袋來,嘟囔道:「我才不要伺候這個醜八怪」。祥年率先發飆,瑞月看了一眼氣鼓囊囊的祥年,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真是個沒眼力的白痴!」
弦歌心下一怔,什麼醜八怪?隨即卻是下意識的摸了摸臉,碰到了臉上的傷口,一陣刺痛,頓時心驚,她的臉,莫不是毀了……
許是察覺到弦歌的心思,南門逸笑道:「放心,你的臉不過是有幾道口子罷了,待我給你配點藥擦了,保管你的皮膚比以前還好。」
見他自信的樣子,弦歌卻是將信將疑,不過還是認真的道了聲:「多謝。」
「客氣了。」
然後後面幾天,既沒有見到南門逸,又沒有見到祥年。倒是這個瑞月這丫頭一直在眼前上躥下跳,好不歡樂。
該怎麼形容這丫頭呢,好像從來就沒有什麼煩心事一樣,隨時都一副樂呵呵的樣子。且毒舌程度當真令人咋舌,每次看到她和祥年吵架的樣子,總是覺得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公子啊,出診去了,至於祥年嘛!」瑞月神秘兮兮的湊上來幸災樂禍的說道,「他皮子痒痒了,所以公子給他餵了點『逍遙散』,讓他撓痒痒呢!」
弦歌心下瞭然,於是不再多問。
在這裡住了快一個月,也算是弄明白了這主僕三人的身份,可每當想到自己,弦歌卻總覺得有什麼死死的壓在心裡,悶悶的難受。
她始終想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會讓她跳崖輕生。可每當看到自己渾身的傷,又隱隱覺得自己沒死,當真是可惜了。
於是就在這種矛盾的情緒中看著傷口緩慢的恢復。
弦歌不懂,為什麼自己的傷口恢復得如此之慢,就連一個道極淺的口子,都會一直流血不止,這讓南門逸都有些不解。不過每當提到自己的傷時,一旁的祥年都會按捺不住沖她咆哮:「難不成你懷疑我們公子的能力?他可是連死人都能救活的,何況你這半死不活。」說的弦歌語噎,便再也不提。
=========================
在床上躺了快兩個月,弦歌的身子雖然恢復得極慢,但是南門世家的唯一傳人畢竟不是徒有其表的,弦歌的身子還是在慢慢恢復著,現在已經能下地走動了,生活也基本可以自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深一點的傷口也在慢慢結痂,淺一點的傷口已經長出了粉嫩的肉。不過臉上的傷結痂了還沒掉,幾道傷疤縱橫交錯,看上去實在是礙眼。
弦歌畢竟是女子,這廂臉毀了,雖說她嘴上一直說不過皮相罷了,毀了便毀了,但是心裡還是介意的。
瑞月怕她看到自己的臉傷心,在她的屋裡並沒有放置銅鏡。但是每當洗臉的時候,弦歌看著水中的倒影,還是忍不住心裡有些壓抑得難受。
但南門逸卻是拍著胸脯保證過:「你放心,爺保證把你這疤給祛了,讓你這臉比原來還要好看。放心,爺說過的話還沒有不算數過。」弦歌這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弦歌在養傷期間卻是一點都不悶的,因為瑞月總是會嘰嘰喳喳的給她將各種八卦,而講的最多的,不是她家主子南門逸的,因為用瑞月的話說就是,主子的人生太過單薄無趣,也沒什麼值得吐槽的怪癖,所以沒什麼好講的。可祥年就不一樣啦,祥年這個人啊,要吐槽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瑞月的原話是:「祥年這傢伙一天到晚的,窮講究!」。
這實在是因為祥年的怪毛病實在是太多:吃不得肉啦,因為聞到肉味就想吐;不能聞花粉啦,聞了要過敏;喝茶只喝六安瓜片啦,其它的喝了嘴裡能淡出鳥;飯前必須淨手啦,飯後還要漱口啦,上完茅廁必須沐浴啦……怪癖太多,真是不勝枚舉啊!
於是瑞月常常諷刺他:「哎喲喂,您還真是金貴啊,公子都沒你這麼難伺候!」,雖然公子有時候比祥年難伺候多了,但是瑞月看在眼裡卻還是非常的不爽,你說一個大男人把自己弄的這麼金貴幹啥?有這個必要麼?又不是女人!
身為一個合格的男人,就要有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豪氣,吞吐天地的豪情壯志,敢與惡勢力抗爭的霸氣側漏!更何況祥年還是個舞槍弄棒的,更應該有男兒氣魄才是!連瑞月這個女人都知道男兒就應該醉笑沙場間,快意江湖,這才正常!
結果祥年聽聞瑞月對弦歌吐槽自己的話,十分冷艷的沖她笑得風騷,然後劍花一挽,手中的「驚鴻」頓時脫手,朝著瑞月飛去。瑞月沒反應過來,直愣愣的看著閃著冷光的「驚鴻」朝著自己面門飛來,大驚之下竟忘記躲開。
那長劍「哐」一聲扎在了朱紅的廊柱上,不偏不倚,恰好橫在自己的眉心前方半寸,堪堪削斷了她額前的幾根劉海。
而那始作俑者竟然一臉挑釁的走過來握住了劍柄,將「驚鴻」拔了出來,沖瑞月挑了挑眉毛,笑得愈發風騷!
長劍回鞘的聲音讓大驚失色的瑞月回過神來,驚魂甫定的看著一臉得色的那人,恍覺臉上有什麼東西,伸手一摸,竟然是自己的頭髮,不由得渾身顫抖。
要知道,瑞月身為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正常的女人,自然也是有癖好的,那就是格外的珍視自己的這頭青絲。她最喜歡的就是沐浴完,摸著自己的一頭青絲,然後對月感嘆「靨笑春桃兮,雲堆翠髻;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然後每每被祥年用萬分驚悚兼唾棄的眼神給殺的死去活來。
由此,瑞月珍視自己頭髮的程度,可見一斑。
而此時此刻,祥年竟然將他的劉海給削掉了一截,瑞月頓時臉都扭曲了,哀嚎一聲,然後換來祥年臉上長了一個月的痘痘,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個月沒敢出門見人。
========================我是非歡派來的分割線======================
哎呀呀,今天晚了些,因為非歡在外面晃了一下午,現在才回來。所以今天只有一更啦,麼麼(*  ̄3)(ε ̄ *)
明天晚上八點圈子裡公布抽中的小可愛名單,書圈裡非歡發的那個帖子裡沒有出現名字的小可愛記得在帖子下面留言哦,要不然非歡不知道還有誰,要記得哦,動動你們可愛的小指頭。
愛泥萌,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