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水刑

  十幾個罪犯很快又被帶回公堂，他們已經被打得癱坐在地上，但看他們的傷勢，一副坐也不是、趴也不是、跪也不是的痛苦模樣。

  於正看到這十幾個大鬍子，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沒有過多廢話，直接轉頭看向程咬金：「把他們的鬍子都颳了。」

  程咬金微微一愣，像似明白什麼似的，哈哈大笑道：「小子，我大唐人自古有云：髮膚受之父母，不得有損分毫。可這些胡人沒有這樣的禮教，即使你颳了他們鬍子又如何？真能逼他們招供？」

  於正微微一笑沒說話，就這樣看著程咬金。程咬金也非常疑惑，但他還是滿足了於正的要求，向一旁的不良人打了個眼色。

  那不良人點了點頭後，便轉出去了，沒過多久拿來兩把磨得鋒利的小刀，又叫來幾個人摁住那些人的額頭和手，上手就刮鬍子。

  「啊！你們幹什麼？要殺就殺，要剮就剮，為何要如此羞辱我？」

  「該死的漢人，你們將不得好死，就你們狗一樣的身軀，會被我突厥鐵騎無情的摧殘！」

  「該死的漢人……啪！」他話還沒喊完，就被於正一巴掌狠狠扇到了一邊，鼻血橫流。

  「蠻胡的賤骨頭，再敢說一句老子閹了你，我就不信刮鬍子會很痛，等會兒切了你們的種，讓你們痛個夠！」

  這算好了，所有突厥人都閉嘴了，都目光不善的怒瞪著於正，像似要將於正生吃活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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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對了，如果你們不露出這樣的表情，等會兒我都沒好意思對你們下手。我將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想留全屍就乖乖的招供！」

  「噗！啊……」一個突厥人像是受不了於正的侮辱一般，將自己的舌頭咬斷，並將鮮血噴了出來，在那裡慘叫著，但他還是死不了。

  於正看得心驚肉跳，連忙小聲吩咐人找來麻繩，將他們的口給綁起來，就像後世綁馬嘴似的，目的是不讓他們咬舌頭自盡。

  小半個時辰後，終於將他們這些大鬍子刮光了。由於他們亂動，刮鬍刀在他們的臉上留下了不少傷疤，鮮血淋漓。

  於正又讓人準備了半桶水，一大疊黃麻紙，對著這十多個人泛起了一絲的冷笑。可他的笑容，在這些突厥人面前看起來是那麼的恐怖，讓他們死了的心都有。

  「啊……哇哇……嗚嗚……」一眾突厥人口吐芬芳，卻被綁在他們口中的繩子給擋住了，不知道他們喊什麼，但在場的人都想的到，這些人肯定沒說好話。

  不多時，一群約十人的官吏匆匆走入公堂，向程咬金行李後侍立一旁。

  於正也不廢話，拿起兩張黃麻紙放到桶里浸濕後，雙手拿著在場的眾人面前，非常無恥的晃了晃。

  「大家都看好了，這是小子發明的一種新奇刑罰，小子叫它為水刑。為了不讓別人說我濫用私刑，在得到大都督的允許後，才特意叫各位來觀摩。」

  他說完話立馬轉身，將那張黃麻紙直接糊到了一個突厥人的臉上。

  僅幾個呼吸的功夫，便看到那突厥人雙目圓瞪，呼吸急促。又過了一會兒，那突厥人的臉上開始青紫，渾身顫抖，手腳抽搐，就像快要死了一半。

  於正見時間差不多了，連忙將那張黃麻紙掀開，便見那突厥人突然大口大口地吸著空氣，一副死而後生的感覺。

  「怎樣？滋味如何？」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突厥人撕心裂肺的怒吼起來。

  「嗚嗚嗚……」其他突厥人看到這樣也是心生恐懼，都兔死狐悲起來，更有人哭出了聲。

  「嘴還挺硬！等著。」

  於正又將兩張浸濕的黃麻紙，重新糊到了那人的臉上。剛才的一幕又重演了，只是，那突厥人突然大小便失禁，搞得公堂臭氣熏天。

  眾人不由了堵上了嘴巴，看著這些突厥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眼看又如同剛才一樣，於正再次將黃麻紙掀開，那突厥人又大口大口的呼著氣。呼呼之聲在現場響起，令一眾官吏和不良人看得目瞪口呆。

  老半天后，程咬金才反應過來：「小子，這是啥名堂，怎會如此？」

  於正微微一笑，非常騷包的拿著兩張濕黃麻紙向大家晃了晃。

  「剛才小子已經說了，這是小子發明的水刑，專門對付這些皮糙肉厚，打死都不招供的賤骨頭的。」

  「俺問的是，他們為何會這樣？」

  「你問這個呀，其實很簡單，每個人無時無刻都必須呼吸空氣維持生命，這個濕了的紙，就是隔絕呼吸的最好辦法。只要讓他們無法呼吸，那就讓他們去了半條命，如此幾次，哪怕骨頭再硬的硬漢都得乖乖服軟。」

  「當真，當真如此？」程咬金都驚呆了，他不自覺的站了起來，快走幾步到水桶邊，拿起兩張濕紙就往自己的臉上糊去。

  「自然是真的，因為他們已經嘗過了無數次死亡的味道，他們害怕死亡。為了活命，他們啥事都干……」

  「啊呸！真他娘的被你這混小子說中了，憋死俺了！」

  程咬金話一說完，現場立馬混亂起來，不管是那些官吏，還是那些不良人，都紛紛上手，將那些浸濕的黃麻紙往自己臉上蓋，如一群大孩子搶著玩遊戲一般。

  「呼呼呼，太神奇了！」

  「太不可思議了！」

  「這方法太絕了，我敢保證，以後那些不肯招供的硬骨頭有活罪受了！」

  ……

  一陣陣驚嘆之聲從官吏和不良人的口裡說出，不由令程咬金信心大增。他哈哈大笑道：「來人，快將酒菜拿過來，俺要慢慢欣賞。」

  只是，他說完這話便引來了一片白眼，雖然別人也會執行他的命令，但心裡卻在暗罵：這老東西不正經。

  「不良人趕緊上手，讓他們嘗嘗這小子的手段。於兄弟，各位同僚快到俺這裡來，咱們邊喝邊看，哈哈哈。」

  程咬金這話說得眾官吏心裡直噁心，雖然他們也經常接觸犯人，可現場還飄著夜香呢，叫他們怎能喝得下？

  剛才被貼過的那突厥人聽到這話卻慌了，急忙大喊：「我招，我全招！不要再弄了。

  「哼！忒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