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情報重要

  「我在城北市場搶的！」

  「什麼？從誰身上搶的？」程咬金非常驚訝，自從這個印被偷之後，就像石沉大海一般，鳥無音信。

  「高句麗人！當時他們可囂張了，身邊還圍著數十個契丹人，結果被粟末大首領殺得落荒而逃，才保住了一條命。」於正編故事的本事也不是蓋的，簡直出口成章了都。

  「哈哈哈，你小子立大功了，俺得獎賞你。說吧，想要什麼俺都滿足你，只要俺拿得出來。」

  「此話當真不許反悔？」於正這急促的話令程咬金有些頭疼，但他可不會懷疑這東西是於正偷的。

  「說吧！別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兒。」

  「我要自由！解除我的流放之刑。」

  「就要這個，不要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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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了，只要能給我自由，我啥也不要了！」

  「哈哈哈，你小子可虧大了！在來這之前，陛下就曾對俺說過，流放只是做給門閥世家看的。你沒注意到，一路上總有些人對俺們鬼鬼祟祟的嗎？你以為俺真想把你押在囚車裡兩個月？」

  「呀！我咋就沒想起來？瞧我這腦子，這不算，不算啊！我要十匹馬，二十頭牛，還要一萬斤麥子。」

  「你要那麼多東西幹啥？你當俺是土財主啊？沒有！一頭牛也沒有，一匹馬也沒有，一粒糧食都沒有！」

  「這可是你說的！」

  「是俺說的，咋滴？」

  「我準備去一趟靺鞨粟末部，沒有這些東西為見面禮，你休想知道想要的情報，到時我直接交給陛下領賞。」

  程咬金雙眼圓瞪：「說什麼？你要去靺鞨粟末？不准去！」

  於正也不廢話，直接拿出那塊木頭牌子在程咬金面前晃了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程咬金接過看了看，驚的目瞪口呆。

  「去也可以，但要多帶點人，預防萬一。這塊牌子雖然在奚人和契丹人的部落可以暢通無阻，但他們部落裡面也有不少高句麗人，免得被人認出來遭遇不測。」

  於正見程咬金答應了，他不由鬆了口氣，微笑道：「我只帶那十個玩意兒即可，人多了反而不利隱藏身份。」

  「如今冰天雪地的，你怎麼去？去了又怎麼回來？還是多帶點人吧。」

  「不用，等明年開春了，我跟隨乞乞仲象回去。我要在他那裡發筆橫財，到時你就看好吧，我說過的話絕非虛言。」

  「什麼話？說話能否別遮遮掩掩的！」

  「您還記得小子在華清宮說過的話嗎？當時是晉王給我一顆珠子，我說過，一顆破珠子而已，只要我在海邊，我能弄一船回來。」

  「切，產珍珠的地方在嶺南，而不是在東北。你真有那本事，我立刻找艘船讓你去嶺南。」

  「船我就不要了，多給我準備些糧食，等我回來發了財，雙倍奉還。」

  「三倍！」

  「成交！」

  「對了，你是怎麼取得乞乞仲象那老狐狸的信任？他可不是個好打交道的主。」

  於正斜了那都督大印一眼，沒再說話。

  「小子，你是不是答應了那老小子什麼承諾？」

  「沒有答應他什麼承諾啊，而是他將我當成你兒子，還要這個印章做證明他才相信。」

  「什麼亂七八糟的？說清楚些。」

  「事情是這樣的：他問我是誰？我說我是兵曹參軍，可他不信，偏要說我是你兒子，當我承認是你兒子，他又不信了，非得讓我拿出印信。所以，我就拿著這個印給他看，結果他裝模作樣的沒看懂，便相信我是你兒子了。」

  「好哇，居然敢冒充我兒子！不行，去粟末得到的利益，俺要所出糧食等值的十倍，要不然俺不讓你去。」

  於正看著程咬金這無恥的嘴臉就想一拳打過去，可自己的自由全在他手上。他不答應，發財計劃就泡湯了，那可是白晃晃的珍珠！

  「最多只給五倍，你當我這一趟是去挖黃金的？我還得幫你調查、傳遞情報，如果查出不是奚人和契丹人作亂，而是他人另有所圖怎麼辦？」

  「無妨，現在都督之印已找回來，各項軍令都可以發出，再也不用刺史的名義去傳達軍令了，這省不少功夫。」

  「這麼說，用不著我去給你打聽情報了。那行，我專職發財去，我相信那邊的人參足夠我發一筆橫財。」

  「你小子想啥呢？自然是情報重要！還有，你一路北上和各個部落做些生意，順便打聽一下他們各個部落之間的事情。」

  「打聽這些事情幹啥？」

  「既然你不知道，那俺就告訴你，陛下在原突利的地盤上封了許多羈糜州。別看這些州地方小，他們卻是軍政一把抓，一個弄不好就弄得民不聊生，可他們在大草原上不在乎……」

  「停，別說了，小子明白了。」

  「你明白個啥？俺還沒說完你就明白了，別裝傻充愣壞了大事。」

  於正撇撇嘴說道：「你所說的小子當然明白，一句話就能概括過來。」

  「哪句話？」

  「光腳不怕穿鞋的！」

  「你個混小子，還真是個明白人。你知道就行了，到時俺給你聯絡人的聯絡方法和位置，得到情報直接交給他，他自會有辦法將情報傳回來。」

  於正有些驚訝的看著程咬金，沒想到大唐那麼有遠見，別看李世民善待這些突厥部族，但也在防備著他們，只是這種防備是暗中的。

  「我知道了，還有其他事情嗎？如果沒有事情，小子要準備去了。」

  「當然有，在平州有個煮鹽場，鹽場的鹽大部分都出售到奚和契丹部落，可那量也太大了，他們可以當飯吃了都，你去查查是怎麼回事，查到了匯報給俺。」

  「你直接派兵去將鹽場封了，幹嘛要查來查去？」

  「你懂個屁！俺要是把它封了，突厥非得反了天去，到時俺還得拿出百倍於這鹽場的錢財擺平這事，而且還不落好。」

  「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你這話是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既然怕突厥人造反，何必要安置他們？為千年大計，乾脆將他們全部遷出，教以農耕，把我大唐百姓遷進去，築城……」

  「你懂個屁！誰願去那蠻荒之地？」

  「蠻荒之地？目光短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