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意外之喜

  於正送走了這些紈絝子弟和官兵後，在轉回跨院時看到了一個人，而這人就是他多日不見的父親。

  「父親，這些天你都跑哪去了？」

  「正兒啊，為父到外面看看有沒有可做的生意。」

  「那你有沒有找到合適的？」

  「唉，長安城雖大，但可做的生意確實不多，各行各業都有人在做，為父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突然插一腳，肯定會引起他人的不滿。」

  「若是如此，還不如重新做個行業，這樣就不會與別人形成競爭了。」

  「可為父最在行的是做絲綢生意，只是根基都在咸陽城，為父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新行業可做。」

  「哦，讓孩兒幫你想想，有哪些行業可做。其實，不一定只是做絲綢生意，做做其他行業也是可以的，正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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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狀元？狀元為何物？」

  「就是狀頭，孩兒習慣叫它狀元。」

  「這做生意也能考仕途？」

  「孩兒不是這意思，孩兒的意思是各行各業裡面，行行都有人能做成功的生意。」

  「你的想法不錯，但你還是別想太多了，好好跟你師父學本事，其他的為父來想吧！」

  於正一路沉思著也沒再說話，於富也是心事重重，父子二人就這樣沉默著往跨院裡走去，期間還碰到別人對他們打招呼，可他們像是沒聽到似的。

  於正到了院內去勢依然不變，一直往裡院踱步而去，當他鼻子裡充斥著刺鼻的味道時他才想到，這裡面不正有他發家致富的行當？

  只是，這東西只在煉丹房裡有，要取得這東西比登天還難，別看這種東西堆在庫房裡，實際是每次使用一點都需要嚴格的登記。如果有一些不登記就不見了，那倒霉的就是袁天罡了。

  也就是說，這東西是皇帝放在這裡讓他試驗煉丹的，雖然這個跨院裡住著不止他們師徒和他父親等九個人。但想弄些出來假公自私是不可能的，誰敢保證，這些雜役裡面沒有皇帝派過來監視他們的人？

  如果不想害袁天罡，也不想害自己，那只有一個辦法了——偷！如果偷成功了，皇帝可能會怪袁天罡，但不至於殺了他，若失敗了，倒霉的這就是他了。

  但於正卻管不了這麼多，他得踩好點，也就是在煉丹房外四處打量，他預備著晚上就要行動了。由於這些東西從來沒有失竊過，頭一次偷的成功率會很高，所以，他要一次性偷個夠。

  「無天師弟，你鬼鬼祟祟的幹啥呢？」

  就在於正在院裡的規劃著名線路時，卻被一個從背後傳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這聲音不用猜他都知道是誰，他急忙轉身拱手道：「大師兄，小弟是來學煉丹的，只是剛進來忘記了路，所以才走錯了。」

  陸無錢疑惑不解：「你上次不是來過了嗎？這次怎麼還走錯，你不會是有什麼非分之想吧？如果有的話儘早放棄，免得害人害己。」

  「沒有沒有，小弟能有什麼非分之想？再說了，這東西要來幹啥？不能吃不能喝的。」

  「沒有就好，多餘的廢話我就不多說了，跟我來。」

  於正只得乖乖的跟了進去，但他不胡思亂想是假的，雖然剛才陸無錢說的話他也明白，要是偷了這東西不僅害了他人，也會害了自己。可他又能怎樣？如果將這東西偷出來，在這炎熱的夏天，這可是他發家致富的神器。

  煉丹爐前，四五個雜役相互配合，加柴火的加柴火，加硝石的加硝石，加藥材的加藥材，扇風的扇風，在陸無錢的指揮下忙得不亦樂乎。

  於正在一旁看著那燒得通紅的煉丹爐嚇得冷汗直流，也有可能是煉丹房太熱的緣故，但更多的是煉丹爐里蒸騰而出的熱浪和那刺鼻的硝煙。

  「無天，再去取二斤硝，要快！」陸無錢的語氣有些急促，這爐丹藥像是到了緊要關頭一般。

  於正以最快的速度向放硝石那個小房間跑去，他不由在心裡祈禱：千萬不要有事，千萬……

  「嘭！嘩啦！」

  「啊！救火啊！走水了……」

  好的不靈壞的靈，意外還是發生了！

  於正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特麼的，真是想啥來啥。

  「無天師弟，煉丹爐壞了，到處都是火，可能救不過來了，你快點把硝石搬到外面去！」

  滾滾濃煙飄到了小房間裡，火苗閃爍著黃色的光芒向這邊蔓延而來，煉丹爐方向噗噗的潑水聲、人的喘氣聲和咳嗽聲交疊在一起。情況緊急，於正立馬抓起一麻袋足有上百斤的硝石，扛著就向外衝去。

  幸好當初建造這小房間時，就預防碰到這樣的事情，還有門通向別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滾滾濃煙嗆得於正咳嗽不止，他忙將衣服弄濕，再撕了一塊捂住口鼻，又沖了進去搶奪硝石。

  當他將扛到最後一袋時，他心中一動，立馬趁著混亂也給這個小房間放了一把火。

  袁天罡帶著一眾人也趕到了這裡，二話不說便加入了救火行列，但他還不忘指揮於富幫於正將硝石搬到更遠的地方。這些玩意見不得一點火星，這裝著一袋袋的，萬一飛了點火星進去，那就有大麻煩了。

  於正意識到機會來了，有了老爹的幫忙，他們沒幾下就將所有硝石般到了院外。他又馬不停蹄的扛起一袋往自己的房間而去，幸好的是，這一路上並沒有碰到人，不幸的是，正有一雙眼睛盯著他。

  當他轉回來時，於富才好奇的問於正：「正兒，你扛那袋……」

  「噓！父親，孩兒什麼都沒做！」

  於富得到於正這樣的解釋，驚得他冷汗直流。

  「正兒，你到底要幹啥？這可是要命的玩意兒，如果丟失是要殺頭的，連你師父都擔待不起啊！」

  於正嘿嘿笑道：「父親就放心吧，孩兒剛才往那小房子放了把火，他們絕對查不出來的！」

  「可你為何要監守自盜？」

  「這不是監守自盜，而是順手牽羊，咱們能不能發財就靠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