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為錢折腰

  於正剛跑出獨一家就聽到後面掌柜的怒吼聲：「抓住前面那小子，賞錢十貫！賞錢十貫……」

  唐初的百姓生活富足，人們極注重諾言，像這樣吃白食的事幾乎不可能發生。可現在卻發生了，在唐朝人看來，這人與店掌柜得有多大的仇恨啊，才讓他不要臉的來吃白食。

  一個比於正年齡稍大，面目粗獷的漢子從一處宅子裡衝出，指著於正逃跑的方向大喊：「呔！那小子給俺站住，不然打斷你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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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賢弟，怎麼了？」

  「誰又惹你了？」

  「告訴兄長，兄長替你揍他！」

  ……

  那漢子喊完這一嗓子後，又有一群年齡相近的年輕人從那宅子鑽了出來，而且一個個衣冠不整。

  「惹啥呀，那是十貫錢啊！還不快追！」

  「啥？十貫錢？哪呢？」

  「就前面跑的那小子，快追！」

  「那還愣著幹啥？趕緊追啊！」

  這群人一看就是某些權貴家的紈絝，他們居然也會為了區區十貫錢而折腰。看來，這紈絝生活得也沒有想像中那麼風光，甚至用悲慘來形容。

  坊街上雞飛狗跳，百姓們紛紛避讓，以免引火上身。於正和師兄師姐在前面跑著，他突然覺得目標太大，忙對著他們大喊：「分散跑，回見。」

  「怕個球啊！咱們在這兒揍他們就是。」說話的是王無忌，他身材肥胖，最討厭被人追著跑了。

  「少廢話，揍起來容易，要是被人認出來你就光榮了。」

  雖然王無忌不知道光榮是啥意思，但他還是咬牙的向一個方向而去，其他人也先後分散逃跑了。可令於正鬱悶的事，後面追的人根本就不追其他人，僅盯著他一人追。

  那怯懦的小子從獨一家羊肉店走出來，看著眾人追擊的方向不由皺起了眉頭。可他身邊那四個隨從一臉興奮，一個留著小鬍子的漢子問怯懦小子：「小九爺，咱們跟上去瞧瞧。」

  「不好吧！他們是去打架的。」

  四人互看一眼後不由會心笑了起來，還是小鬍子說道：「小九爺，有這群小公爺在，咱們過去湊個熱鬧，看看那個想坑您的小子是何下場！」

  「還是算了吧，他也沒坑到咱們……」

  「小九爺，雖然他沒坑到咱們，那是他狗運好。但他卻冒犯了您呀，如果咱們不弄清楚這件事，不好向上面交差啊！」

  「這樣啊，那就，那就去看……」剛得到這小子的點頭，小鬍子大漢生怕他會反悔似的，一把抄起他就跑。

  於正順著街道往北一路狂奔，他的原意是從北門出去，然後混入人群中用於脫身。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平康坊的北街盡頭是沒有門的，僅看到了一個假門框的樣子，街道就向兩邊分去了。

  「媽蛋！」於正大罵一聲後，立馬向著西邊而去，他依稀還記得，自己住的務本坊就是在平康坊的西邊。

  可讓於正苦惱的是，追他的人像是知道他想法似的，老早就有人在那堵著了，五個人磨拳擦掌的從他東、西、南三面合圍了過來。他深呼吸一口氣，順便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對這五人露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

  坊街上，不知何時已是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他們還對那五人議論了起來，像似特意告訴於正實情一般。

  「程二公爺疾惡如仇，有其父宿國公之風，這小子犯在他手裡，有他好受的了。」

  「可不是，還有李衛公家的李大公爺……」

  「秦駙馬之子秦懷亮……」

  ……

  於正心裡震撼了，他如今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得到這些人的身份，這不正是他崇拜的那些門神之子嗎？

  程二公爺摸了摸臉上的大鬍子說道：「小子，聽說你在獨一家吃了兩次白食，你是哪家高門？不妨劃出道來，免得傷了和氣！」

  李大公爺也接著說道：「在平康坊這條街上，只有咱們兄弟幾人有吃白食的權利，何時輪到你小子在這撒野？」

  「幾位小公爺，小子無意與你們為敵，今日行方便，日後好相見。」

  程二公爺雙目一瞪：「你有種，知道了咱們身份的人居然還那麼淡定，想必在長安城也是號人物，你若乖乖束手就擒，等俺們兄弟拿了十貫賞錢，再去讓萬年縣縣令把你放出來。」

  於正不想和對方廢話，趁著他們說話之際，趕緊往坊牆飛奔而去。其他人見狀，暗罵了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後，立刻圍了上去。

  於正快衝到坊牆時，一個躍身在坊牆上輕點兩下再向外彈去。電視上貌似這一招能逃脫，可現實卻是，他彈到了程二公爺的懷裡。

  程二公爺被撞得飛出了一丈多遠，四腳朝天的倒在地上嗷嗷直叫。這下糟了，於正不想和這些人起衝突也得起了。

  其他四人見狀，立馬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揮著拳就像於正打車。

  於正也不是吃素的，雖然雙拳難敵四手，但利用後世的搏擊術打這些毫無臨敵經驗的紈絝，還是綽綽有餘的。當那被稱為李大公爺的拳頭打來時，於正立馬伸手將其打來的拳撩開，並快速一腳踢向他的腳踝。

  僅一招就將對方撂倒在地，後面幾人嚇得後退幾步。

  程二公爺從地上爬起來，立馬一個箭步飛腳踹向於正。於正連忙閃身避開，並一掌甩向對方的屁股，讓對方去勢更猛一些。

  「啊，啊嗚嗚……」程二公爺屁股著地，抱著屁股在地上打滾。

  後面四人目眥欲裂，想將於正圍在中間進行群毆。於正立馬向一旁閃去，他知道，即使他武功再高，沒有兵器在手，只要讓對方超過兩人以上圍住，他就只有挨打的份。

  於正瞧准機會，快速向李大公爺欺近，一腳踩中對方的腳踝，一個寸拳將對方擊飛，砸在後面趕來的人身上，倒成一片。

  於正不敢怠慢，立馬衝上去對著這些紈絝就是一頓耳光亂扇，打得他們七暈八素。

  「住手！不要再打了。」說話的正是被於正強行結拜的那個孩子。

  於正目光一凝，二話不說就衝上去，一把抱著他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