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收徒

  掌柜氣得兩眼通紅，你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也在這時，棚子外來了眾多赤手空拳的人，並迅速的將於正、於富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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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咸陽城的於得金嗎？啥時候學會吃白食了？」

  「不錯，你不說我還真沒認出來，早上從咸陽城那兒來時，聽說他兒子死了……」

  說話的是兩個面容消瘦、滿臉痞氣的漢子，走到於正面前蔑視著他。

  袁天罡聽到這話眼前一亮，胸中的疑惑瞬間瓦解，摸著他那幾根鬍鬚看起了熱鬧。

  掌柜看到這架勢，只得哭喪著臉離開了。

  於富目光一凝：「東城房於得雷的兩條狗，你們的家主好算計！」

  「哼，死到臨頭了，啊……啊……」

  只見於正突然一腳向著對面那漢子踢去，可那漢子看似比較機靈，他身子一歪堪堪躲過。而於正的腳去勢不變，將另一漢子踢倒在地，又迅速的回了一腳踢在那漢子的肚子上。

  僅眨眼功夫，兩人便倒飛出去兩丈遠，砸在地上生死不知。於正立馬沖入那些呆愣的人群又如法炮製，幾個連環腿下來，十餘人如死狗一般躺倒在地，打通了前往開遠門的缺口。

  於正想要逃跑，可他老爹還沒出來。他趕緊向後一招手：「愣著幹啥？逃啊！」

  一個矮子氣得大喊：「留幾個人照看二位老大，其他人跟我追！」

  看著去追於正的人，袁天罡趕緊結帳，同時把於正的帳付了，也尾隨而去。

  進城後直追到普寧坊外，於正、於富跑不動了，在他們停下呼吸時，後面的人也追上來了，並迅速的圍了起來。

  矮子氣喘吁吁的陰笑著：「跑啊，再跑啊！」

  「老子就不跑，你待咋滴？你個倭奴！」

  矮子聽到這話暴怒：「找死，給我上！」

  「住手！」一個大吼聲嚇得眾人一激靈。

  眾人看去，只見來的是一個貴氣的中年人和一個老道，他們後面還有兩個牽著馬的小廝。

  「小子，咱們又見面了！」

  「那個，道長好啊！」

  「貧道自然好，可某人就不好咯！」袁天罡兩眼看天，話里話外帶著諷刺。

  於正氣得怒吼：「你，老子不想見到牛鼻子，滾一邊去！」

  「小子，貧道可以救你，還可以讓他們以後都不敢惹你，只要你答應貧道一個條件即可！」

  「哼！老子不是嚇大的，不受你這牛鼻子的恩惠。」

  袁天罡也不生氣：「貧道掐指一算，你乃外界而來，在兩天前已死，今天還得死，走了！」

  「那你說說，是什麼樣的條件？」

  「做貧道的弟子。」

  「免談！老子不想當道士……」

  於富忙勸阻：「正兒，道教是國教，道士的地位都比皇親國戚尊崇，你不如拜他為師得了。」

  「父親，這道長肯定不是個好貨色，說不定是個假道士，滿嘴說著仁義道德，心裡卻想著男盜女娼。」

  於正的聲音不小，像似特意告訴袁天罡聽一般。

  「放肆，這位是蜀中大名鼎鼎的袁天罡，袁道長。他現在是秘書省太史局少監！」

  於正兩眼冒光：「袁天罡？就是給人測字算命那個神棍……不是，是那個道長？」

  眾人聽得出，於正「神棍」這話是故意的，袁天罡咬了咬牙，恨不得揍死這混蛋。

  「不錯，正是貧道！做不做貧道弟子？」

  於正還沒開口呢，那邊的矮子受不了了：「牛鼻子，鬧夠了沒有？沒鬧夠的死一邊兒去！」

  袁天罡像是脾氣極好，他並未生氣，而是向身邊牽馬的隨從打了個眼色。那隨從也不廢話，匆匆往這坊西邊的唯一門口走去。

  韋挺此時插嘴了：「倭瓜，識相的趕緊滾，否則必讓你後悔終生。」

  「你讓我後悔終生？那我現在就讓你們後悔終生！小的們，給我上！」

  「是！」

  「誰敢在老身的地盤胡來？找死是不是？」這群打手還沒開始行動呢，就見從那唯一的門口跑出數十個拿著兵器的人，並迅速將這群人圍了起來。

  帶頭的居然是個女人，年約五十餘歲，長得端莊秀麗，落落大方，年輕時肯定是個美人。

  只見她向袁天罡一拱手說道：「牛鼻子老道，啥風把你給吹來了？」

  「妖風！把這些妖魔鬼怪抓起來，包括那兩個。」

  於正急了：「你不是讓我做你弟子嗎？你回答我兩個問題我就答應了。」

  「說吧。」

  「我拜你為師，如果被人欺負了，我打回去犯不犯法？」

  那女人怒了：「你小子，多少人都搶著拜這牛鼻子為師而不得，你居然還跟他講條件？」

  「哼！道教不是國教嗎？道士不是比皇親國戚還尊崇嗎？」

  「只要是別人先動的手，只要表面看不出有傷、不出人命，我保你無事！」袁天罡只得妥協。

  「那好，第二個問題，我拜你為師有啥好處？」

  「可以學到我教的法術！」

  「哦？你教有法術？」

  「我教的法術多得是，比如：知天命、測未來、看風水……」

  「淨是這些騙人的玩意兒！有沒有靠譜點的，比如飛！」

  「自然有，我教有種飛行符篆，只要喝了這種符篆水，日行千里……」

  「切！不就一張紙嗎，在我家鄉也有這樣的符篆，比你這符篆更厲害，一兩百人一起飛，半日萬里不在話下！」

  「哼！貧道已經回答了你問題，可以拜師了！」

  「打住，我啥時候說過要拜師的？」

  袁天罡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想弄清楚這小子的命格，為何能起死回生，他又豈會跟他廢話？

  「小子，你敢耍貧道？」袁天罡說著，向那女人招了招手：「紅拂，把這個無恥小子送去長安縣大牢。」

  於富嚇得一哆嗦，忙小聲對於正說道：「這道長是官，拜官道為師，前途不可限量，還有錢賺！」

  「那好，我拜師就是，但咱們必須簽契……」

  於正約字還沒說出口，只見袁天罡拂塵向著他眼前一甩，一個掃堂腿將他掃倒在地，一腳踩住他的臉。

  「敢耍貧道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你也不例外！要麼拜師，要麼送你進長安縣大牢！」

  「別別別，我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