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王宮（6）

  看著司琰離去的淡漠背影，袁春暄有些發愣。

  其實，如果可以重新選擇的話，她倒寧願自己是慕琬琬，嫁給司琰。

  司琰很愛慕琬琬，不是麼？

  可，她的婚姻呢？不被公之於眾，沒有婚紗照，沒有婚禮，沒有婚宴，自然，也沒有婚戒。

  只是悄悄去民政局領了證而已。

  他不愛她……

  否則，也不會對她說，三不——不准愛上我，不准對外稱你是我的妻子，不准過問我的事。

  她是一個，明明被法律認可了的，卻要偷偷摸摸的妻子。

  和眾人周旋著的方秋冷，觀察著那個自司琰走後，就一個人默默坐在那兒吃水果的袁春暄。

  她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剛剛和司琰聊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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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廂門突然被推開，Lily領著兩個高大俊美的男子進來。

  袁春暄抬頭看了眼，哈，方秋冷特地為她點的兩道主菜來了，看樣子，賣相倒是極好的。

  兩個男子在她身邊坐下，一口一句「暄姐」，叫得她既不好意思，又無力辯駁。

  「你們，兩個名牌大學的學生，在這裡兼職？」袁春暄震驚。

  「對啊，能來王宮玩兒的人，出手都很闊綽，我們一晚差不多就能掙夠普通工薪階層一個月的錢了。」有時候，運氣好，還能碰到漂亮又有錢，來這裡尋歡作樂的年輕女子，比如像袁春暄這樣的，更是艷福不淺。

  袁春暄沉思，也許她可以研究一下在夜場工作的人的生活？

  「那些所謂的花魁紅牌，看起來都蠻高的。」她看似隨意的提了一句，喝著男公關為她倒的加了冰的威士忌。

  「嗯，我們這邊的小姐身高都要求有168以上，三圍的話，也是有嚴格要求的，最小都得有C。長相氣質就更別說了，有一些小姐的學歷還很高呢。」

  袁春暄勾了勾嘴角，對王宮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難怪來王宮玩樂會這麼貴。

  聽說，只喝普通的酒，在一樓大廳蹦迪，一晚最低消費都要五六萬。如果是叫小姐陪喝酒唱歌，沒個十幾萬辦不來。倘若再點些洋酒名煙，嘖嘖……

  「對啊，像我們倆那種檔次的學校，在這裡都只是及格線而已。」

  「那邊那個在跟客人玩沙漠風暴的小姐，就是我們學校的學姐，可是個碩士呢。」

  聽了他們的話，袁春暄因為好奇，看了過去，一個女子蹲在錢局長腿間，頭左右搖擺著，而錢局長那張油膩的臉上，很是銷魂的模樣。

  那個，不是吹那啥麼？！

  「什麼叫『沙漠風暴？』」乍一聽，她以為是沙塵暴一類的，但見他們那麼說，肯定和她想的不是一個意思。

  兩個男子赧然，其中一個扭扭捏捏地回答她：「就是嘴裡含著跳跳糖做那種事。」

  袁春暄挑眉，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已是驚濤駭浪。

  喝酒定了定心神，她感到有點熱，便將方秋冷披在她肩上的外套脫了。

  反正，她看著也覺得有些礙眼。

  眼睛隨意掃了下茶几上擺放著的東西，還真有跳跳糖。她抬手從中挑揀了樣東西，「果凍？來這種地方點果凍？」

  「咳咳，」坐她右邊的那個男公關清咳了下，居然頗為不好意思的跟她解釋：「這個果凍，不是拿來吃的，而是玩的，那個，叫『水晶之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