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是受氣包

  「我娶了她，就要對她負責，人生短短數十寒暑，就這幾十年的時間，你能不能跟她好好相處？」

  只要捱過這數十年，他就打算帶她去九重天。

  洛小仙也想跟張凝心好好相處，但是那個姑娘一天到晚找自己的麻煩，她也沒辦法。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是妖，不是忍氣吞聲的受氣包。

  「小仙你喜歡我我知道，但是我先娶了她，就要先對她負責。」

  張凝心不過是個人，自己雖然不愛她，但也不能負她，這有違自己做神的基本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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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同樣喜歡洛小仙，不希望她受什麼委屈，所以關於名分，他現在給不了。

  巫九淵已經想過了，等自己和張凝心在凡間的姻緣一結束，就給她一個三界羨慕的名分。而現在，他只希望，一切可以安安靜靜地結束。

  「小仙，這一點，我希望你理解。」巫九淵又補充了一句。

  洛小仙低著頭，沒有立即回話。

  巫九淵以為她懂了，卻沒想到，半晌之後，洛小仙卻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了一句為什麼！

  「為什麼？」洛小仙抬頭問巫九淵：「為什麼你先娶她就要先對她好？明明是我先認識你！明明是我先喜歡你的！」

  巫九淵看著洛小仙的神色，有些詫異，這樣激動的洛小仙，自己還是頭一次看到。

  眼淚不爭氣地滑落，洛小仙倔強地伸手抹掉。

  剛告白，人家就拒絕了。

  剛變成人，人家就成親了。

  剛想跟人家談戀愛，自己就失戀了。

  自己是不是特別慘？

  「巫九淵，你是不是已經決定，這幾十年都向著她了？」洛小仙問。

  巫九淵又沒有說話，沒說話就等於默認了。

  仿佛看清了什麼，洛小仙苦笑了一下：「好！」

  她點點頭：「既然你決定了，我也不說什麼，等到她死了，你是不是就會向著我了？」

  巫九淵點點頭，他就是這麼決定的。洛小仙能夠理解，他也舒了口氣。

  「那好，我都明白了。」

  洛小仙擦乾眼淚，狀態也恢復了不少：「那我就再等一等。」

  她看了一眼鎮子的方向：「我們回去吧！」

  兩個人回到家裡，張凝心並沒有發現洛小仙有哭過的痕跡。三人吃過晚飯，就各自睡下了。

  第二天，巫九淵照例出去送酒。

  他以為，洛小仙會明白自己的苦心，會重新跟張凝心開始，但是他卻不知道，就在他不在家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大事。

  用妖氣幻化出來的長劍，插進了張凝心的心臟，張凝心瞪著眼前的洛小仙，就好像不認識她一樣。

  「你，不是人？」張凝心忍著胸口的劇痛。

  「我當然不是。」洛小仙冷笑，一改往日的單純天真，身上散發著妖異的氣息：「我是妖！活了一千年的妖！」

  張凝心瞳孔放大。

  看到她不可思議的目光，洛小仙又笑道：「巫九淵也是妖。他是活了三千年的妖。」

  「不可能。」張凝心用力搖了搖頭，自己深愛的男人，怎麼會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