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很脆弱嗎？

  巫九淵帶著疑惑，推門走了進去。

  「姐姐，你的刀功真是好，我要是也能片魚片得這麼好就好了。」

  「妹妹說笑了，你釀酒的功夫，才叫姐姐羨慕呢！」

  巫九淵放下行李，看著廚房裡的倆人，這關係不是挺好的麼？

  「相公，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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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回來啦！」

  洛小仙和張凝心迎上去，巫九淵沒覺得有任何問題。

  第二天，巫九淵照例出去送酒，然後回來的時候，故意藉助仙法，早回來了半個時辰。

  他隱了身，躲在自己家門外，偷偷觀察裡面的情況。

  「妹妹，這冬瓜湯就是要清淡，你怎麼能放胡椒粉呢？」

  「姐姐，我哥哥不喜歡吃黃瓜，你怎麼又做涼拌黃瓜了？」

  「妹妹，這是相公今早上才發酵的酒，不能打開！」

  「姐姐，我也懂釀酒，這隻是看一下釀造情況，不會有事的！」

  ……

  巫九淵站在門外扶了扶額頭。

  一口「姐姐」一口「妹妹」的叫得親熱，可是，他怎麼聞到了一股硝煙瀰漫的味道。

  他重重地清了清嗓子，好讓屋子裡面的兩個人都聽到，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一聽到熟悉的男聲，裡面的兩個人，就立刻停止了拌嘴，轉過頭，看向大門。

  「喲，都在呢！」

  巫九淵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走進來，看到兩人一臉不自然的樣子看著自己，奇怪道：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沒有沒有。」張凝心率先走過去：「相公今天怎麼早回來了？」

  「今天送酒的地方比較近。」他跟張凝心說著，看到洛小仙還站在廚房裡，臉上的神情有些奇怪。

  她是妖，應該是意識到，自己剛才站在門外偷聽了吧！雖然偷聽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行為，但巫九淵也沒打算隱瞞。

  他衝著洛小仙招了招手：「小仙，過來一下，哥哥有話跟你說。」

  「說什麼？」洛小仙問。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

  「關於你的私事。」巫九淵應了洛小仙一句，又對張凝心說道：「凝心，我有些私事，要跟小仙談談。」

  「好。」張凝心溫婉地笑著，鬆開巫九淵的手：「你們有什麼事情慢慢談，我給你們做午飯。」

  她重新回到廚房，看了洛小仙一眼。

  巫九淵已經轉身走了出去，洛小仙撇撇嘴，跟了出去。

  兩個人走出了好遠，一直走到沒什麼人的地方，巫九淵才嘆了口氣：

  「剛才我站在屋外，你應該知道了吧？」

  洛小仙點點頭：「那我們剛才的對話，你都聽到了？」

  巫九淵沒說話，等於默認了。

  「那你有什麼想說的？」洛小仙主動問。

  巫九淵頓了頓：「這段時間，你們兩個在家的時候，都是這樣相處的？」

  洛小仙咬了咬下唇，沒說話。

  巫九淵嘆了口氣：「小仙，你是妖，凝心是人，人是脆弱的，你應該讓著她。」

  「為什麼我要讓著她？」洛小仙不解：「人就應該很脆弱嗎？」

  「至少比你脆弱。」巫九淵認真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