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生的敵人

  「人妖殊途，他怎麼可能告訴你？」洛小仙鄙視地看了她一眼：「你真的以為他會愛你？你連他是什麼都不知道，還指望他愛你？」

  「你，騙，我！」張凝心用盡了最後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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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騙你。」洛小仙從她的身體中抽出了劍：「一個人，還妄想和妖結合，人啊，你真是太愚蠢了。」

  張凝心躺在地上，瞳孔放大，沒有了呼吸。

  洛小仙冷哼一聲，將手中的劍丟下。

  她是妖，雖然只是個小妖，但也有妖的骨氣。身為妖，怎麼可能被一個人騎在頭上？

  巫九淵說了，只要張凝心死了，他就會愛上自己，只要張凝心死了就好，他並沒有說，一定是要老死的。

  洛小仙半跪下來，看著死不瞑目的張凝心。要怪，就只能怪你愛上了一個妖！

  洛小仙伸出手，想要闔上張凝心的眼睛。

  都已經死了，還睜這麼大做什麼？等著巫九淵回來同情你嗎？就算他同情你，你也別想看到。

  洛小仙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她，周身瀰漫著的氣息越來越詭異，這不是一個小仙應該有的。

  她的手覆在張凝心的眼睛上，覺得自己終於鬆了口氣，這一下，巫九淵終於是自己的了。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就當她準備抽回手的時候，張凝心的手猛然抬起，然後，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你……你不是死了嗎？」這回震驚的，是洛小仙：「你也不是人？！」

  「我當然不是人！」張凝心的心口還流著血，她卻好像毫無感知一樣，抓著洛小仙的手腕，慢慢坐了起來：

  「一個小妖，也敢如此猖狂？一把破劍，以為能傷得了我鬼姬不成？」

  「鬼姬？你是鬼族？」這回換洛小仙瞳孔放大了。

  鬼姬的手，毫不猶豫地插進了她的心臟：

  「巫九淵是妖？呵呵，這可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難道他沒有告訴你？他是神！九重天的上神，紫微大帝！一個只有千年修為的小妖，也敢喜歡他？」

  鬼姬的手從洛小仙的身體裡抽出來，手裡正握著她的心臟。

  洛小仙的身子顫抖了一下，這個場景，似曾相識，不僅僅是在夢裡，而是在現實中經歷過！

  「想起來了？」鬼姬的手中捏著她的心臟：「九重天的小花農。3000年前的事，你都想起來了？」

  洛小仙看著鬼姬手中的心臟，是的，她想起來了，她什麼都想起了。

  3000年前，自己就是死在了這個女人的手裡，沒想到，3000年後，歷史再一次重演。

  「終於想起來了。」鬼姬狂笑：「真不容易啊！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啊！」

  為了洛小仙能夠死得徹底，她可是等了3000年啊！

  「鬼姬，既然報了仇，就趕緊跟我回去羽山去。」一個渾厚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來。

  鬼姬抬頭一看，只見半空中，出現了一個虛浮的身影，這個身影沒有形態，黑乎乎的一團。

  「魔佛老人，你怎麼來了？」鬼姬有些詫異。

  「她的最後一絲魂魄，被紫微大帝保護在心尖上，想要她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沒有我的幫助，你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