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異世王宮

  這四海之內有五個國家，大王姬衍戎馬一生，換來了周邊小國的臣服。他規定只有尊龍帝國統治者叫國王，其他國家一律不許叫國王，並且對自己稱臣。周邊小國每年都要給尊龍帝國供奉財物和五穀。

  尊龍帝國最後一個擊敗的國家是北方的白狼國，終於讓狼王變為狼主。尊龍帝國元氣大傷，姬衍這些年一直休養生息，避免對外開戰。同樣，周邊小國也積蓄力量，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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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王宮裡的奴僕們可不知道這些，這也不是他們有能力關心的。宮裡的日子枯燥又乏味，奴僕們的生活中心都圍繞著大王，生命也不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能得過且過，過一天算一天了。

  月顏自從知道現在就是逃出去，也回不了家之後，就安心做起了奴僕的工作。她這個大學高材生到這裡就變成了半文盲，這裡的文字筆畫都是複雜繁瑣，寫字就像畫畫。這樣的好處就是，即使不識字的人也能明白個一二，何況像月顏這麼聰明的人呢！她突然想起，那個帶她和簡通到這裡來的洞，洞上的字似乎就是這樣啊。不過，她很失望，因為當時光線昏暗，心情又驚慌，所以現在根本回想不起來，那兩個字是怎麼寫的。既然肯定是這裡的字，那就好辦了。月顏決定從今以後做個好學生，重新好好學習，多點知識，總歸沒有壞處。

  接下來的日子，月顏想著法子，變換著花樣給大王上茶。大王自然對月顏另眼相看，封她做了個奴僕官，就是可以指揮其他奴僕做事情的殿前小官。月顏這個在現代GG公司，做了幾年的GG設計員，連個組長都沒混上的人。沒想到，她到了異世，還升官了，現在殿前十幾個女奴都歸她管了。

  月顏現在可是是宮裡的名人了，連王后姒辛也經常讓人叫月顏過去奉茶。這大王姬衍似乎是個不太好色的人，偌大的後宮，只有王后和兩名小妾。四名子女都是王后所出，其他兩個小妾都沒有孩子。這可是月顏以前看電視劇，讀歷史書，幾乎沒有見到過的情況。

  拋去異世的煩惱，月顏在這裡越工作，還有點越開心。她覺得工作被別人認可，就是最大的回報。

  這一天早上，王后和國王要在盤樂苑的露天涼台上舉行『比藝大會』。一開始月顏沒明白什麼是比藝大會，旁敲側擊了秋雲之後，才明白這比藝大會，就是比才藝的大會。

  這盤樂苑是王宮裡唯一，也是最大的花園，裡面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草。好多花卉，月顏都叫不上名字。盤樂苑內除了有一處大的露天涼台之外，邊上還有一間三面沒牆，懸掛著竹簾的茅屋，叫做聽雨廬。聽說大王喜歡下雨天躺臥在聽雨廬內，聽外面雨水飄打在花草樹木上的聲音。看來，這大王還真有雅興，又是喜歡看夕陽，又是喜歡聽雨的。

  月顏早早地就帶領十幾個女奴端著茶具、酒具在聽雨廬待命，有兩個女奴在邊上燒水。通過這些天觀察，月顏覺得她之前想的落後現代社會千八百年，是低估了。這裡離現代文明至少還差兩千多年。這裡不是銅器，就是很粗糙的陶器，燒水都是用很大的銅爐，在底下架上柴火燒。

  月顏見國王和王后還沒來，她走進花叢中先賞賞花。看來養花觀賞的雅興，在什麼社會裡都少不了啊。她流連在花叢間，在心裡盤算著：哪天要是有機會回去了，一定帶幾種沒見過的花回去。到那時候，這來自遠古的花卉，那可就是世界上獨有的了，那時候，鈔票嘩嘩流進口袋裡，嘿嘿……

  月顏什麼時候都不忘發財的初心，就在她獨自竊喜的時候。國王姬衍和王后姒辛，以及兩個妾室——媧氏、姚氏，在一眾奴僕的簇擁下，走進了盤樂苑，登上了涼台。奴僕們搬來榻臥、桌案，國王王后坐到了榻臥上面，媧氏、姚氏跪坐在左右。月顏帶著秋雲從旁邊的聽雨廬內端出茶水，給國王、王后等人獻上。

  三王子姬宸異第一個先到，他其實是想來看看月顏，因為他聽說月顏在宮裡混的如魚得水。姬宸異懊惱自己還真小看了她：以前蔫搭搭的，嘿！現在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他喝著月顏奉上的茶水，覺得口味很特別。

  姬宸異故意找茬：「月顏，你給本王子獻的什麼茶水？」

  月顏看出來了，帶著笑臉，畢恭畢敬地回答：「三王子，您喝的是黍茶，清熱敗火。」

  姬宸異板著臉訓斥月顏：「本王子不需要敗火，你就給我獻上龍香茶即可。」

  月顏灰溜溜地去換茶水，她不想招惹這個眼帶桃花，滿臉邪惡的魔王。

  ……

  「三哥、三哥，來的真早啊」四公主姬宸秀打扮的像只花蝴蝶，蹦蹦跳跳地跑進來盤樂苑，簡通和幾個奴僕在她身後遠遠地跟著。

  月顏端著茶水出來，她看見簡通，心裡不由得一陣緊張，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沒敢上前說話。

  「宸秀啊，到這邊來」王后姒辛看著女兒滿臉都是寵溺。

  「母親、父王」姬宸秀嬌滴滴地跑到王后身邊，這聲音聽得月顏頭皮發麻。

  這時，外頭烏泱泱來了一群人。領頭的是大王子姬宸俊和二王子姬宸襲，後面跟著大將軍司湳淵和他的妹妹司景嫵。再後面的一些人，月顏就不認識了。

  這尊龍帝國，禮儀很簡單，見到地位高的人，跪倒磕頭就行了，這是月顏這日子觀察總結的經驗。這不，一群人烏泱泱跪倒在盤樂苑內。國王姬衍十分高興，他上前扶起兩個兒子和司湳淵。僕人們拿來草墊，鋪在地上。人們想坐就坐著，想站就站著。奴僕們當然只能頷首站在邊上，月顏也帶著十幾個女奴在邊上待命。

  「今日，寡人把你們這些年輕人召集進來，一起看看風景。然後大家各顯神通，表演各自的本領，表演者都重重有賞。」

  「大王，您英明！」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走進了盤樂苑。

  「哈哈，大祭司你來了，正好來替寡人把把關，好好培養一下我尊龍帝國的人才。」

  這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正是大祭司太古令，月顏牢牢地記住了他，她琢磨有機會問問他九眼川的事情。

  太古令盤腿坐在地上，他今天純粹是為了來看熱鬧的，他回頭看了月顏兩眼，月顏有點發寒。她心裡直敲鼓：這大祭司不會看出我是假冒的了吧？別再把自己拉去祭神壇？……

  這時候，從人群里率先走出了一位妙齡女子，一雙圓眼睛咕嚕咕嚕亂轉，一綹長發盤在頭上，上面插著一朵鮮花，看的出來，特意打扮過。

  「大王、王后，小女田夭給大家先表演一段吹塤《玄鳥》」這嬌滴滴的聲音，把月顏的心都聽酥掉了。這田夭是國師田完的女兒，她哥哥田理也在人群中，兄妹兩人都是愛出風頭的人。

  二王子姬宸襲貪婪地看著田夭，剛才他和田夭就不住地眉來眼去的。這田夭長的嫵媚，又妖氣，她經常和二王子私會。

  就見田夭從袖子裡拿出一個，橢圓型的陶塤。月顏只是見過，還沒有聽過這種樂器發出的聲音。這田夭果真是吹塤高手，一曲《玄鳥》，讓月顏這個門外漢都聽的入了神。

  「很好，等會兒一塊賞」姬衍對田夭的表現比較滿意。

  「大王，小人練一段銅戈」一位長的肥頭大耳的年輕男子，不甘示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這就是田夭的哥哥田理，他手裡拿著一件形狀奇怪的兵器。

  這田理別看身材有點胖，但是活動起來挺靈活的。舉手投足間，就能看出他經常練習這種兵器。這田理他父親雖然是國師，他也已經成年，可是卻沒有一官半職。因此，他想趁這個機會，好好表現一下，說不定大王一高興，可以賞他一個公侯。

  田理拿著銅戈，滿場跳噠的挺歡。他終於表演完畢，大王姬衍誇讚了他兩句，回頭沖月顏吩咐：「賞酒！」

  月顏端起一樽御酒，到田理面前，雙手奉上。

  田理雙眼盯著月顏：這個女奴很特別啊！他貪婪地看著月顏，忘記了接下酒樽。月顏很著急，她偷偷抬頭看了一眼田理，就見田理兩眼冒光地看著自己。

  月顏沒好口氣地說：「田公子，請接下大王賞賜的酒！」

  「哦，哈哈哈哈」田理接下酒樽，一飲而盡，這小子樂顛顛地回到人群中了。他剛才摸到了月顏的手，光滑細嫩，一點不像是干粗活的奴僕的手啊。

  田夭捅了她哥一下，提醒他這是在王宮。知兄莫如妹，她已經看出她哥哥看上了那個小女僕了。可是這是在宮裡，不能亂來，還是要注意點影響為好。

  三王子姬宸異莫名地心煩，他看見田理那雙色眯眯的眼睛，圍著月顏遊走，怎麼看怎麼覺得不順眼。他恨不得上去，把田理狠揍一頓。大王子姬宸俊自然也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不過他的城府比較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還有誰？都別拘謹」姬衍還沒看夠，他這雙眼睛見多識廣，自認為，不管什麼人，他一眼就能看到底。

  司湳淵不想冷場，他著寶劍走了過來：「大王，我練一趟劍術如何？」

  「好，司將軍武藝超凡，劍術一定高超」姬衍還是挺欣賞司湳淵的，年輕有為，武藝出眾，那個田理就不能和他相提並論。

  大家紛紛往回退，騰出大點的場地給司湳淵練劍，這刀劍無眼，要是被誤傷了，可不好。大祭司太古令站了起來，和大王告別，說要回去占卜，就先走了。

  司湳淵的劍術的確是很高，真不愧是大將軍。看著月顏眼花繚亂，她在這裡見了這麼多人，唯一就對司湳淵有好感，她覺得這是一個非常正派的人。

  姬衍摸了摸鬍鬚，頻頻點頭：「我們尊龍帝國要是多點像司將軍這樣的人才，就好了。」

  這邊二王子姬宸襲聽著不是滋味，不過他不當回事，這司湳淵劍術再高，也只是自己手下一個帶兵打仗的人。

  那邊，田理聽了也心生嫉妒。本來嘛，這田理和司湳淵差不多大，他們的父親，一個國相，一個國師，家勢旗鼓相當。可是這司湳淵早早就當上了大將軍，而田理還是普通閒散貴族一個。

  大家各懷心思，王后姒辛看了看在邊上發呆的姬宸秀：「宸秀啊，你來了半天，怎麼不說話啊？」

  「哦，我剛才被司將軍的劍術迷住了，我哪天得跟著司將軍好好學學」姬宸秀剛才看司湳淵練劍，看入了迷，被王后一喊，還臉紅了。

  「宸秀，你得表演一段舞蹈」姬衍最愛看女兒跳舞。

  「行，父王，我本來就準備跳的，不過這回這人數得增加一點，景嫵、姚伊，你們過來」姬宸秀沖了人群里招手。

  樂師們搬來樂器，坐在邊上，一時間琴瑟合鳴，姬宸秀、司景嫵和姚伊翩翩起舞，大家都在邊上鼓掌，人群中傳出陣陣歡呼聲。月顏見現在沒自己什麼事，她在人堆里搜尋簡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