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個中年人，瘋了？

  「就是看你留下那些書籍，剛才情急之下，也想試試，沒想到真管用！」

  

  我還有點慶幸。

  「嗯，不錯，也算有天賦，有機會，我可以多教你幾招，不過，不能告訴你姥姥。」

  「好。」

  姥爺表情嚴肅，我慌忙點頭。

  「不過還得先解決這五福罐，你的命還在他手上。」

  「他？」

  「就是那個中年男人，和我恩怨糾葛十幾年了，」姥爺嘆了口氣，目光開始沒有聚焦的看向某處。

  「那個時候他不過是個倒斗人，我從他手裡買些文物，算是有些交情，只是後來……」

  姥爺突然卡住不說了。

  「算了，以後你就知道了。」

  我有一種想撲上去掐死這老東西的衝動，說話說一半，你還不如不說呢。

  算了，老一輩兒的恩怨我無法評說，關鍵是這老小子現在找上我了呀。

  「不過這五福罐幾乎已經在墓界絕跡，集齊五福罐不容易。」

  「應該是溪山古閣的人。」

  姥爺沉思片刻說了一句。

  「溪山古閣？」

  我聽著這名字還挺好，但與這些髒東西放已出就難說了。

  姥爺點頭。

  「我給你一個地址，你先去找一下那個中年男人，五福罐還缺一個心臟。只有聚齊我才能解他在你身上下你的詛術。」

  「我……」

  姥爺這樣虛弱，我怎麼放心的下。

  「你放心，我沒事！」

  你是沒事，可是，你就不擔心我嗎，那個中年男人看著就很恐怖。

  我走在路上心裡還是有些膽怯，姥爺反覆叮囑的話在耳邊響起，

  「你身上有五福罐的氣息，按照五福罐之間的相互感應，必能找到那一個心臟，人去多了反而難尋。」

  今天天氣依舊熱的出奇，不知道是不是五福罐在我身上的詛術的緣故，我居然一點都感覺不到熱，甚至還有些微微發寒。

  雖然姥爺說我暫時性命無憂，但是一想到中年男人那副將死之人的尊榮，和防不勝防的手段，我心裡還是止不住發怵。

  姥爺給的地址是一腳爛尾樓，這就是那個中年男人住的地方。

  我抬頭四方看了下，人氣不聚，八卦陣中屬坤位，純陰無陽，倒是難得一見的邪地。那個人長期居住在這種地方，又接觸五福罐這種凶煞之物，難怪一副將死之人的面相。

  我深吸一口氣走進爛尾樓。

  裡面整日整日的不見陽光，地上還有積水，和原來的住戶留下的各種各樣的垃圾，角落裡有蟑螂老鼠啃咬的聲音。我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往裡走。

  「咳咳……咳！」

  空蕩蕩的樓層里突兀的響起陰森森的咳嗽的聲音。

  「我不管你是誰，想來你也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你也知道論體力你一個將死之人可不是我的對手。」

  在活命面前，我可不會講什麼尊老愛幼。

  「哈……哈哈，你姥爺不是一身本領嗎，怎麼……咳咳！連他也破不了我的詛術嗎？」

  中年男人隱匿在暗處，他的聲音好像從四面八方傳過來的，我根本無法判斷他身在何處。

  「你姥爺年輕時是個人物，我到要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血親一個個死掉，咳……咳咳，我要他眼睜睜的看著你死，七天也好，十天也罷，我要讓他絕後！」

  完全是吊著一口氣在掙扎的中年男人，說話都讓人難受。

  「你們什麼恩怨我不管，關我屁事啊！」

  我突然明白中年男人既然是想用我泄憤，便不會讓我這樣死掉，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讓五福罐生生的耗死我。我現在只能激怒他，讓他暴露位置然後抓住，才能問出來五福罐中心臟的下落。

  「不！咳咳，如果不是你姥爺！我也不會……咳咳……你，只不過是附帶品，逼死你姥爺的工具罷了！」

  中年男人已然瘋魔了，看來這五福罐對他的影響不只是身體還有神志。

  「你當真以為我姥爺沒有辦法破你下的詛術？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只不過想讓我鍛鍊一下罷了！」

  「不…怎麼可能…咳！咳咳！」

  砰！

  我一個側身躲過了中年男人從身後劈過來的鋼管，鋼管擊中地面的聲響在爛尾樓里久久不散。我反手捏住中年男人如枯骨一般的手臂，將其控制住。

  不過，一天不見，這中年男人臉上的死氣更重了，已經只有麵皮糊在骨頭上。

  「你騙人！你個***，哈哈哈！你眉間黑氣縈繞，五福罐和你的詛術根本沒有破！咳咳！」幾天不見，中年男人的一隻眼球萎縮的更嚴重，幾乎已經完全呈糜爛的黑色。

  「兵不厭詐。」

  我手裡發力，男人也慢慢的力不從心，額頭上冒出了虛汗。就他這副破敗的身子，哪裡是我的對手，縱然我毫無技巧只憑蠻力都能將他制服。

  但是，這中年男人卻根本不怕我會取了他性命，嘴上仍舊不停哀嚎，聲音極度難聽。

  「那裝著心臟的罐子讓我好好的藏著呢，五福罐和遺咒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我耗了幾十年的作品，咳咳！死在這個手上是你的榮幸。」

  「就算你殺了我也沒用，詛術破不了，你就得給我陪葬！」

  「我要你還有你姥爺，都給我陪葬！」

  我看著瘋魔的中年男人，甚至有些憐憫這個秋後的螞蚱。

  「你們爺孫也不用得意，你姥爺樹大招風一生樹敵，自會有人收拾你們！」

  中年男人好像被什麼扼住咽喉，空咳出一口污血，然後就像一隻再無生氣的木偶一樣倒在地上。

  中年男人已經瘋了，我完全可以確定。

  害怕他再背後放冷箭，我隨手從雜物里找出來一根繩子將他捆住。

  無心再想其他， 再四下搜羅起來，姥爺說我和會和那五福罐中心臟部分有感應，卻也說不清楚該是什麼感應。我只能漫無目的的在爛尾樓里閒逛起來，男人的笑聲在爛尾樓里迴蕩，好像已經看到了我被五福罐榨乾了的屍體。

  走到東南角的某一處時，我好像聽到了若有若無的心跳聲……

  我立刻屏住呼吸，耳邊的心跳聲越來越清晰，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