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翩翩起舞（4）

  男人溫柔的謙讓著女人，這在等級森嚴的皇宮中是不可想像的。

  貞安依然陶醉在舞曲氛圍中，問威廉，「這就是你說的，自由和平等麼？」

  「是的，男人和女人平等，甚至，男人要禮讓女人；每個人都可以自由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

  月上中天，淡淡的星光隱匿在黑暗的天空中，太晚了，她該回去了。回到紫禁城中，自由，平等，不屬於紫禁城。

  一個晚上，就足夠了，對麼，她不應該太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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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這一晚上的放縱和快樂就足夠了。

  她應該做個知足的女人。

  舞會一次的西餐擺設和若筠那日的宴席相似，威廉給貞安拿了一杯雞尾酒，安安喝了口酒，味道新奇，一飲而盡，想起那日雲夢山宴席大戰：「我原從不服氣我輸了，不知我輸在哪裡，現在我知道了，中國人說入鄉隨俗，可是也說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輸在一點兒不了解你們。」

  威廉笑道：「現在了解也不晚，想了解什麼，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威廉堅持要把貞安送回去，陪著她坐在馬車裡。

  「講一講你來的那個地方。」

  威廉向貞安講述了田園鄉村，古堡宮殿，馬車商店還有舞會，大家跳舞，大家自由的交往。和大清朝完全不一樣的國度。在威廉的描述中，貞安第一次對那個遙遠的國家有了神往，自由的國度，仿佛是夢中才有的國度。

  「你是天使麼？」

  「如果你覺得那裡是天堂，我就是天堂派來的天使，跟我走吧，我帶你去天堂，去我們的天堂。」

  「安安，我就要回國去了。」

  馬車停下了，一語驚醒夢中人。

  皇宮到了，這才是她的家，一切都是做夢，不是真的。

  貞安還沉浸在舞會的快樂中，沒有回過神來。來不及思索，他好像已經陪伴了她很久，她甚至來不及思考他不在的日子怎麼過。

  威廉無色透明的眸子，忽像淬了火的青銅一般熾熱著：「安安，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我的女神，你想沒想過跟我一起走？」

  好像炸雷滾過天空，她在閃電的縫隙中慢慢找回自己：「我是皇上的女人。」

  「安安，不問一切，只問自己的心，和我在一起，你開心麼？」

  貞安不語。

  「安安，和我一切走吧，我想帶給你一輩子的快樂，那個男人，他不能。」

  他抓著她的手，狂吻著，她想抽出她的手，他放開了她的手，卻張開雙臂緊緊摟著她，給了她一個窒息的吻，張狂肆虐，如閃電般撕裂著她的身體。

  好久，好久，沒有這樣動情，原來可以這樣被一個人愛。

  威廉的唇覆下來，他吻的很輕柔，小心而珍視。貞安神智變得飄忽，那淺嘗變成深吻，激烈成強勢，如風沙般席捲她的意識。

  貞安臉頰變燙，輕輕喘著氣。

  威廉目光專注灼熱，似要把她點燃，貞安不敢看他眼睛，慌亂間避開，她掙脫開他，「我要下車，我要下車。」

  「威廉，你無恥，你是個偽君子。」貞放聲大哭，「你是世界上最壞最壞的男人。」

  她像個孩子似的無助的大哭起來。

  威廉在一旁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安，如果可以，我想把整個世界都送給你，只要你開心。」

  貞安向宮門快步退去，說給威廉也說給她自己，」威廉，你是個壞蛋。我是皇上的女人，我是皇上喜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