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無頭屍想報仇
2024-05-11 00:23:23
作者: 白澤
這詭異的氣氛,小蒲內心抓狂,這人是怎麼回事,當自己是土味霸總嗎?
抬手把扇子拍到一邊,怒道:「好好說話,誰准你動手動腳,你去哪了,現在才回來。」
宋玉收回摺扇,雙手背在身後,說道:「有點事回了趟家,我們接下里要去哪兒?」
小蒲原本想著一路向西,現在不小心來了南邊,那就往南走,正是初春時節,江南好風光啊。
小蒲還沒回答,饅頭和李堯臣也下來了,幾人商量後便決定按照小蒲的意思去南方,收拾東西,明日便起程出發。
雖然計劃得不錯,但是老話說得好,人算不如天算,晚上,四人坐在桌上吃飯,小蒲隱隱感覺店裡一陣陰氣襲來,他捏著饅頭給他的一縷頭髮,仔細往周圍看,沒有見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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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自己想多了,又低頭吃飯,忽然間,一陣陰風吹過,再一看,眼前多了一具無頭屍,小蒲驚駭不已,筷子應聲落地,悄悄往饅頭身邊挪了挪,這是什麼東西。
從身形可以判斷出,眼前的鬼身前是個男人,他身上濕淋淋的,看上去剛從河裡爬起來,衣服污穢不堪,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因為沒有眼睛看不清方向,他一直往柱子上撞,沒了腦子,智商也不太行。
無頭鬼口中念念有詞,「庚娘,庚娘,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報仇。」
小蒲那一番畏畏縮縮的動作,引起了李堯臣的注意,「蒲兄,你這是怎麼了?」
小蒲轉頭看他們,饅頭正在大快朵頤,宋玉正在斯斯文文的喝湯,李堯臣已經用完飯,正在擦嘴,敢情只有他一個人被鬼嚇到了,李堯臣看不見鬼,也就罷了,饅頭是怎麼回事,一點動靜都沒有,害怕李堯臣看見鬼被嚇著,小蒲回答道:「看見了老鼠,沒事。」
李堯臣沒多問,他要上街去買幾本書,出門去了。
李堯臣一走,小蒲也不裝了,他把饅頭手邊的菜端走,問道「那邊那個無頭鬼,你看不見嗎?那傢伙你不打算收拾收拾?」
饅頭眼皮都不掀,說道:「你說那邊的王十八?我管他作甚,這世上的鬼多了去了,你走出門,滿大街都是,個個都管,我怎麼管得過來。」
小蒲驚訝,「你怎麼知道他是王十八?」
饅頭:「他口中的庚娘,我認識,十多年前,我在中州得了她一飯之恩,後來我找了個機會報了這恩情。」
小蒲:「那這庚娘和王十八又有什麼恩怨?」
小蒲想到剛剛自己在報紙上看到的故事,那裡面也有一個王十八,難道他們是同一個人?
饅頭:「此事說來話長,不過這世上,也只有我最知道其中的來龍去脈。」
小蒲:「那姑奶奶您還等什麼,講來聽聽吧。」
饅頭低頭把一桌子的殘羹剩飯打掃乾淨了,喝了兩口茶水才開始講庚娘的故事。
庚娘是尤太守的女兒,長得既美麗又賢惠,她嫁給了中州舊官宦人家的子弟金大用,夫妻倆感情很深。
那時正是兵荒馬亂的年頭,金大用一家遠離故鄉,到南方逃難。
路上遇到一位少年也帶著妻子逃難,自稱是揚州人,名叫王十八,他想同金大用一起走,還願意在前面引路。
金大用很高興,一路上有個伴還能安全一點,兩家人便同行同住。
這天,到了一條河邊,庚娘偷偷告訴金大用說:「不要和那少年同乘一條船。他總是盯著我看,眼珠亂轉,我怕他對我有所圖謀!」
金大用猶豫著答應了妻子,可那王十八殷勤地雇了條大船,幫著金家搬運行李,忙忙碌碌,非常周到。
金大用不忍拒絕他的好意,又想到他還帶著少婦,不該有什麼問題。
上了船,少婦與庚娘住在一起,看上去也很溫順和氣。
王十八坐在船頭上,同船家親近地說著話,兩人關係不錯,似乎是認識許久的好友。
不多時,太陽落山了,遼闊的水面一望無際,分不清東西南北。
金大用看四周荒涼,心中很是疑惑,南下的路為何會如此荒蕪,一戶人家也不曾見。
船行了一會兒,月亮升起來了,只見到處是蘆葦。
船停下後,王十八邀金大用父子到船頭望望風景,兩人欣然應邀,哪知道王十八是個狠心的,他趁著和金大用說話的功夫,乘機將他擠下水去。
金大用的父親看見剛要呼喊,邊上的船家便用木棍一下把他打落水中。
不遠處的金母聽到聲音出來察看,也被打下船去,見他們一家三口在水裡沒了影,王十八這才喊救人。
剛才金母出來時,庚娘在後邊,親眼看見了剛才發生的事。
她心中慌亂,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哭著對少婦說:「公婆都淹死了,我到哪裡去呢!」
王十八進來勸她:「娘子不要憂慮,請跟我到南京去吧。我家有房子有地,很富裕,保你吃穿不愁。」
庚娘止住淚說:「我已是孤家寡人,若是能有一棲身之所我就滿足了,多謝公子願意收留我。」
王十八非常喜歡,一路殷勤地伺候庚娘。
到了晚上,王十八拉住庚娘求歡,庚娘假託來了例假,王十八就到少婦那裡睡了。
天將初更,只聽王十八夫婦吵了起來,也不知什麼原因,只聽到女的說:「你辦這種事,怕雷霆會劈碎你的頭!」
王十八就打那女人,女的喊起來:「你打死我好了,你這樣的殺人犯,我也不願意再和你一起!」
王十八吼叫著把女人拖出船艙,只聽到咕咚一聲,接著就聽到喊婦人落水了。
過了幾天,到了南京,王十八領庚娘回到家,上堂拜見母親。
王母驚訝,怎麼出去一趟就不是原來的媳婦了。
王十八解釋說:「原先的媳婦掉到水裡淹死了,這個是新娶的。」
王母一向縱容他,知道這裡頭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但也沒多過問。
回到房裡,王十八又要親近庚娘,庚娘笑著說:「三十多歲的男人了,還不懂這人情世事嗎?普通人家成親,還得喝一杯薄酒呢,你家中這麼富裕,當然不難辦到。若是連一杯酒都沒有,你我二人草率行事,豈不是與苟合無異,成什麼樣子?」
王十八笑著道:「好,好,全聽你的,我馬上喚人來置辦酒席」。
很快,一桌子好酒好菜上來了,兩人對坐飲酒。
庚娘拿著酒壺殷勤地勸酒,王十八慢慢有些醉了,推辭不喝了。
庚娘換了大碗,媚笑著強要他喝,王十八不忍拒絕,又喝了下去,不禁酣然大醉,脫了衣服睡到床上,催促庚娘快些歇下才是,良辰美景,不可辜負,庚娘哄著他先睡,撤了燈燭,藉口小解,走出房門,拿了把刀進來。
摸黑來到床前,伸手摸王十八的脖子,王十八隻當是佳人調情,他抓著庚娘的胳膊,說著親熱話。庚娘用力一刀砍下去,沒把他砍死,王十八哀嚎著要爬起來;庚娘又砍了一刀,王十八這才死了。王母好像聽到響聲,過來問出了什麼事,庚娘站在門口說讓王母進去一趟。
王母推開門,庚娘便一刀砍在她身上,把她給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