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真想哭死算了2

2025-04-25 08:50:19 作者: 夕紅晚愛

  雪花聽了韓嘯的話後,白了他一眼,「爺,您剛才還說,家裡沒有侍妾,是會被人恥笑的,而且,開什麼枝散什麼葉,又不是族裡沒人了。」

  韓嘯……

  咬了咬牙,他這不是怕她難過嗎?

  雪花晃了晃頭,打點起精神,總是氣餒不是她的本性,偶爾傷懷一下也就罷了,在這位爺面前,鬥志是決不能喪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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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況,她沒明說,外物不過是次要的,她要的是那個「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人,這才是真正的根本。

  韓嘯,終歸不是她的菜,不是她心系之人,不是她為了他願意去適應這個時代的人。

  「好了,爺,話差不多也說明白了,我現在還小,還不想考慮親事。」雪花說到這兒,眼睛眨了眨,恢復了靈動的光彩,狡黠一笑,「況且,我若是接了您的玉佩,這算不算是私相授受?」

  韓嘯……

  看到韓嘯一臉吃癟的模樣,雪花心情大好。

  哈哈,她早就該把這句話說出來的,這樣一個古板迂腐,聽個戲文都說人家有傷風化的人,怎麼能做違背禮教之事?

  不過,這位爺貌似對她一直做著違背禮教之事,雪花頭頂一片烏鴉飛過,連忙趕在韓嘯張嘴負責之前說道:「爺,雪花做事一向是大恩不圖報,爺若是一定想報,金銀珠寶隨便扔過來吧,其它的就免談了。」

  韓嘯望著雪花那一副聲東擊西,逃避躲藏的樣子,氣怒不得,只有滿心挫敗和無奈。

  這個丫頭,竟用私相授受做藉口,那他哪天就把它放到明處吧。

  他本想等她再大一些的,現在看來,不必了。

  她和他都已經這般關係了,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韓嘯心裡是真的早就把雪花當成了自己的女人了,否則,他不會和雪花獨處片刻,更不會多看她一眼的。

  韓嘯既然占用了床榻,雪花當然毫不客氣地睡床了。

  雖然仍是同屋,但不是同床,雪花覺得放鬆了好多。

  人就是這樣,一開始和韓嘯同屋睡都彆扭,現在經過了同床之後,又經過了馬車上在人家面前大睡特睡之後,現在只是同屋睡覺,雪花滿心高興,只期待這一路上都能住上這種有床又有榻的客棧。

  當床上淺淺地呼吸終於變得綿長之後,韓嘯翻身坐起,向外廳的方向看了一眼,打開後窗,翻身躍了出去。

  彎彎的月牙,很快被飄來的一片烏雲遮住了,仿佛在有意隱藏暗巷中的幾個身影。

  「說!為什麼叫人混到了她身邊?」

  冷寒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溫度,只有努力壓抑的狂暴之氣。

  「爺,屬下該死!」整齊低沉地聲音響起,隨後幾個人影屈膝跪地。

  沒有回答,只有冷凝的空氣偷偷流動,暗夜中,冰寒的眸子寒光閃爍,使跪了一地的人感到呼吸仿佛被凍結了。

  低沉壓抑地氛圍使幾個屬下很快就汗水淋淋。

  他們跟了爺這麼些年,很少看到爺如此震怒地模樣,看來這個三姑娘在爺心裡的分量,已經不一般了。

  韓嘯冷冷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幾個屬下,想到飛到雪花面前的那兩支箭,想到那使人肝膽俱喪的一刻,不由握緊了袖中的拳頭,寒聲道:「回京後,每人自去刑堂領鞭笞二十!」

  「是!」整齊劃一的聲音中沒有抱怨,只有欣喜。

  挨幾鞭子對他們來說,遠比面對爺的暴怒要輕鬆。

  「是哪方的人做的?」聲音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殺氣。

  「爺,……不是沖我們來的。」雖然還不太確定幕後之人到底是誰,但行兇之人,不是他們引來的。

  若非如此,他們怎麼能讓那個老乞丐走到三姑娘身邊,若不是因為老乞丐突然出人意表地發難,他們怎麼會使人有機可乘,那兩隻箭怎能飛到三姑娘面前?

  但這些,他們可不敢說。

  說了,就是推託責任之意了。

  韓嘯聽了屬下的話,眸中倏然划過一道寒光。

  席莫寒!

  他引來的!

  這麼說,那次在縣衙,也是衝著那丫頭而去的了。

  韓嘯的眸光愈發的冷了。

  這個丫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非?

  不過,想動他的人,他會叫他後悔為人的!

  「查!從國公府那邊查!」韓嘯冷寒的聲音中有不可撼動地決心,隨後又道:「連禮部侍郎府一起查!」

  「是!」

  韓嘯眸光眯起,哼!國公府又怎樣?

  席莫寒下不去狠心整治,他就把證據擺到他面前,逼他整治!

  烏雲散去,月牙露出了笑臉,輕輕揮灑著溫柔地光,但那光卻暖不了那張剛硬的面孔上的冷寒之氣。

  韓嘯回到客棧的時候,雪花睡得正香甜。

  就著淡淡地月光,韓嘯把放在雪花枕頭旁邊的玉佩拿了起來,重新揣入了懷中。

  他既然不走,玉佩還是自己拿著吧,那丫頭醒來後是不會要的。

  他原以為兇手是沖他而來的,他本想把人引離她身邊,可沒想到竟是席莫寒引來的,如此,他當然不能離開了。

  他不可能放任她置於危險之中,雖然他早就在她身邊做了安排。

  就是他自己,若不是知道此行不會帶給他任何兇險,他也不會留下。

  而他留下來,不過是不放心她和席莫寒獨處罷了。

  不過,對於這一點,韓嘯是不會承認的。

  不僅如此,對於他時不時地暴怒,他也絕不承認,那是醋意翻天。

  雪花睡得並不平穩,因為她睡前沒忘記韓嘯說過,沒準晚上還要應付刺殺的事,可是,每當她在睡夢中要驚醒的時候,就有一個寬厚的手輕拍著她,她的心不由地就踏實了,又沉穩睡過去。

  於是,雪花睜開眼的時候,悲催地發現她正躺在床榻上,而旁邊睡著的,是韓嘯!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睡著了是這麼的——不靠譜!

  真想哭死算了!

  接下來的行程平靜無波,雖然所有人都小心翼翼,但一切風平浪靜,什麼事都沒發生,而京城高大的城門,已經在望。

  雪花若說心中不激動是不可能的,她一直心心念念地就是把她的棗賣到京城,賣遍整個大燕。

  京城,是她踏出的關鍵的一步。

  雪花臉上洋溢出自信地笑——

  京城,我來了!

  韓嘯一直默默地注視著雪花,見那張小臉上忽然綻放出璀璨的笑容,光華流轉的雙眸中迸發出炫人的光彩,想張口阻止她向外張望的話,不由就停在了嘴邊,目光愈發的深遠了。

  他該好好籌謀一下了。

  馬車剛剛經過城門口,就停下了。

  「奴婢香草,拜見三姑娘。」

  清脆的聲音傳來,雪花驚喜地一把撩開車簾。

  「香草姐姐!」

  車外一身翠綠衣衫的香草正笑意盈盈地福身站起,向馬車裡看來。

  「總算是把三姑娘等來了,也不枉我們姑娘苦苦相等的一番心意了。」香草說著,露出舒了一口氣的樣子,滿臉的欣慰高興。

  「你們姑娘怎麼知道我要來?」雪花疑惑地問。

  她雖然在叮叮離開青河時就說了今秋入京,但並沒說日期。

  「是福伯傳來的信。」香草脆聲為雪花解了惑。

  福伯?雪花點了點頭,她臨出發時是去福伯那說了一聲。

  她想著福伯畢竟是侯府的下人,沒的在侯府就有幾個相交不錯的老人或是親近之人,若是有什麼物事或是什麼話要帶,自己順便給帶來也是便宜。

  不過,沒想到福伯竟是先泄露了她的行蹤。

  她本想著一切安頓就緒再去侯府和王府拜訪的,現在看來恐怕要提前了。

  「那你們姑娘怎麼知道我今天到?」

  難不成叮叮還能掐會算不成?

  「我們姑娘可不知道三姑娘今天到,奴婢在這兒城門口都等了好幾日了。」香草說到這兒,忍不住抿嘴一笑,「我們姑娘每天早晨,外面還烏漆墨黑地就把奴婢往城門口趕,不到關城門不准回府,三姑娘若是再不來,奴婢就要搬著鋪蓋住到城門口來了。」

  香草説完,自己先笑了。這幾年跟叮叮和雪花姐妹在秋水別院住著,沒有一大堆的規矩約束著,香草的性子也活潑了許多。

  雪花聽了香草的話,心中湧上一絲感動。

  在這個身份地位、等級制度如此嚴苛的時代,叮叮竟能摒棄這一切,與自己姐妹相交,不得不說,自己也是走了****運了。

  當然,雪花並沒有自卑的心裡,不過是大環境如此,她看得比較明白,比較清楚透徹罷了。

  雪花跟著一笑,輕聲對香草道:「還麻煩香草姐姐回去替我謝謝你們姑娘,就說我改日定會登門拜訪。」

  「我們姑娘把客房都給三姑娘準備好了,三姑娘還是今日就隨奴婢去拜訪吧。」

  香草的語氣雖然有打趣的成分,臉上的期待卻不是假的。

  一雙漂亮的杏眼閃閃發光,滿心祈求,滿臉期待,只盼著雪花能答應住到侯府去。

  這可是她們姑娘再三交待的,住到侯府是上上之選,當然還有二選,但是務必要讓雪花二選一,無論如何不能住到別處去。

  這個別處,雖然她們姑娘沒說出來,可是香草心裡也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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