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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基因改造過的特種人

2024-05-11 00:03:53 作者: 蕭有錢

  他給胖子打電話想問荀言的情況,但是胖子沒接,想打第二次的時候,荀修遠站在病房門口,敲了敲門。

  秦以川連手指頭都懶得動,沒應聲,荀修遠也不見外,自己開門進來拉了椅子坐下,臉上仍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讓人看了總想照著他臉上打一拳。

  秦以川:「紅紅呢?」

  荀修遠:「放心,那邊有鄭陽親自看著,那兩個人出不了什麼事兒。」

  

  秦以川:「你來找我幹嘛?」

  荀修遠:「問鳳凰的事。」

  秦以川:「鳳凰的事你問我?」

  荀修遠:「你知道鳳凰多大歲數了嗎?」

  秦以川回想了一下在海島上見過的那個女人,不太確定地道:「她……五十?應該不到吧?看著挺年輕的。」

  荀修遠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穿作戰服的女人,長發挽起,神情冷峻,照片應該已經有些年頭了,可哪怕如此,隔著照片依舊能感受到這個女人冷冽的氣質。

  這似乎是一個和海島上的鳳凰完全不同的人。

  除了面容。

  荀修遠:「這張照片拍攝於1992年,那時候我還是個剛被挑選進綠蘿的新兵,鳳凰是我的教官,也是綠蘿當時的副隊長。」

  秦以川:「1992年到現在,已經整整有30年了,鳳凰就算保養得再好,也絕對不可能三十年連一點老態都沒有。這到底怎麼回事?」

  荀修遠:「你聽說過基因工程嗎?」

  秦以川:「你可別說鳳凰是基因改造過的特種人,這種科幻片裡的爛梗在現實世界中是違法的。」

  荀修遠:「倒也算不上改造,2019年的基因編輯嬰兒事件你應該多少聽說過一點,一家生物科技企業就可以完成對人體基因的改造,這充分說明基因編輯本身並不是一個多麼難以攻克的技術,只不過因為涉及倫理問題,這項技術始終沒有公開應用到完整的的人類身上。」

  秦以川:「你是說,鳳凰是參加了這種實驗?我對特種部隊認識不多,這不違法嗎?」

  荀修遠:「當時的事我不太清楚,那時候權限不夠,只知道鳳凰休假了一段時間,之後便開始了第二次圍剿行動,鳳凰墜海犧牲——至少當時所有人得到的官方資料都是這麼說的。我也以為鳳凰死了,直到幾年之後我成為綠蘿的隊長,才終於接觸到了一些秘密檔案,當然這些檔案也並不是全面的,我只知道鳳凰接受了當時一個最高機密的研究小組的實驗邀請,這個實驗和基因工程有關。這個實驗只持續了兩年就被廢除,所有數據都被封存,其他的問題我直到現在都沒有權限查詢,只通過一些其他手段打探到,當年參與這個實驗的人只有三個,鳳凰是其中之一。」

  秦以川:「其餘兩個人是誰?」

  荀修遠:「其一是我的親哥哥,也就是後來的鯨;其二,是秦蓁的父親。」

  秦以川愣了。

  荀修遠:「我今天百忙之中特意找你,可不是為了給你講故事的。秦蓁有一種很不尋常的催眠能力,在義塘的時候你選擇讓她來做荀言的心理醫生,不僅是因為你信不過別人,必然也是考慮到了秦蓁的這種能力對荀言的記憶有幫助,對嗎?」

  秦以川:「你想問什麼?」

  荀修遠:「荀言的身上有沒有這種特殊的能力?」

  秦以川沉默。

  荀修遠:「那就是有了。」

  秦以川:「你問這件事到底是想做什麼?」

  荀修遠:「別那麼戒備,我又不會把荀言送到生物研究所搞科研。不過根據我對秦臻的觀察,由於她不是第一代實驗體,雖然出現特殊的能力,但並不是與生俱來,你可以把這理解為不穩定的遺傳。之後可能會一直擁有,也有可能某一天突然消失。」

  秦以川:「你今天來就是特意來告訴我基因編輯的事情?不能吧麒麟隊長,你不像是這麼好心的人。」

  荀修遠:「顧瑾之想調你進綠蘿,你意下如何?」

  秦以川:「這事兒和基因編輯有關嗎?」

  荀修遠:「當然有關,你是個好苗子,綠蘿雖然不能算後繼無人,但是過不了多久就會打散重組,我需要一些核心成員來穩固綠蘿的戰鬥力,你是個很好的人選,當然,荀言也是。」

  秦以川:「你的真實目的是荀言才對吧?」

  荀修遠:「也可以這麼說。」

  秦以川:「我沒法替他做決定。」

  荀修遠:「但是你的決定對他有非常重要的影響。你別忘了,荀言和荀語是不一樣的,他沒在我這裡備過案,無論他做了什麼都可以看作是鯊群的內鬥,嚴格來說他本質上依舊是個恐怖分子。」

  秦以川:「你威脅我?」

  荀修遠:「是,我威脅你。」

  秦以川:「你!」

  荀修遠:「年輕人別太激動。我會給你時間考慮,你先休息,四個小時之後去洋川市。如果我沒猜錯,鳳凰應該已經到了。」

  秦以川猜不透荀修遠到底想做什麼。如果是幾個月前,他肯定還會琢磨琢磨,想辦法把他們瞞著的消息打探出來。但是現在他已經懶得再想了。這群人都是走一算十,說的每句話看似是真的,實際上處處都存著陷阱。

  秦以川睡了一會兒,在行動中吃的止痛片的藥效終於逐漸過去了,胳膊上開始斷斷續續傳來沉悶的痛感。秦以川怕被荀言看見自己又成了傷殘人士,去找軍醫試圖把石膏暫時拆下來,被軍醫吹鬍子瞪眼給攆走了。從邊境之外乘專機到洋川市最快也飛了四個多小時,到達軍用機場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特戰隊員被批了三天的假期,下飛機就被軍車接走了,秦以川換了便裝,被荀修遠安排的司機送到了軍區總院。

  醫院人多,熙熙攘攘的喧囂聲吵的秦以川格外心煩,他在電梯口等了兩分鐘始終沒見電梯下來,便沒耐心再等,順著樓梯一路爬上十一層,攔住一個路過的護士問住院部的路,語氣焦躁的讓護士差一點以為他說來醫鬧的。

  或許因為荀言當初是被綠蘿的軍用飛機送過來的,病房都給他安排到了軍人專用的那一層,門口還有兩個穿便衣的兵,雖然沒有像標槍一樣杵在門口,但是就那直冒冷光的眼神,讓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這兩個人都是生面孔,隔著三十多米的時候就伸手攔住他,秦以川當著他們的面給顧瑾之打了電話,這才被放行。

  心中被人監視的感覺讓秦以川本就有一點焦躁的心更窩火,以至於見著荀言的第一面時,他整個人都從裡到外散發著一股子肅殺之氣。

  短短几天不見,荀言好像更瘦了一些,病號服套在他身上都顯得格外空蕩。他本來是閉著眼睛的,但是秦以川開門瞬間他已經側過頭來。

  荀言的眼睛本來就生得極好看,這種不經意間轉頭抬眼的剎那流露出的清冷的光彩,幾乎瞬間就攪得秦以川心頭一亂,

  荀言隔了兩秒鐘才仿佛回過神來一樣,眨了一下眼睛,那種清冷的光彩很快淡下去,極淡的笑意染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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