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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他要用一己之力摧毀鯊群

2024-05-11 00:03:13 作者: 蕭有錢

  鳳凰的神情中難得流露出一絲悲憫:「這不是一個好辦法,但這是目前最有效的方法。綠蘿內部的問題已經不可迴避,這件事就算我不做,也會有別人做。與其將他們的命運交到別人手裡,不如讓我來做這個幕後黑手。無論是圍剿鯊群還是清理綠蘿,都是非常艱難的事情,秦以川,如果換成你,你會如何?」

  秦以川:「我不如何。身不在其位,很多消息我也不知真假,作為局外人,我沒資格用別人的性命做假設。」

  荀言看了一眼秦以川,開口卻是對鳳凰說的:「有些事,哪怕沒有綠蘿也能做。」

  鳳凰:「怎麼做?再一次用你去做殉葬者嗎?有些方法用了一次就夠了,你一個人,不是整個鯊群的對手。更況且……你就不怕連累他嗎?」

  荀言沒說話。秦以川皺緊了眉頭,在一瞬間,他仿佛明白了荀言時隔多年再次回到這裡的原因。

  他回到這裡試圖再次成為鯨,不是為了奪權也不是為了復仇,而是為了替整個鯊群送葬。

  他要用一己之力摧毀鯊群。

  鳳凰看透了秦以川的心思:「荀言雖然聰明,但是聰明人到底容易鑽牛角尖。我可以很坦誠地告訴你,和鯊群同歸於盡的心思我早年間何嘗沒有動過,但是細細去想就會發現這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人永遠沒有算無遺策的時候,再好的計劃都會有漏洞,而一旦你死了,鯊群哪怕還有一條漏網之魚,你都輸了。鯊群之人的習性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屆時失去了鉗制,誰也不能確定會不會釀出當年那樣的禍端。」

  荀言還是沒有說話。

  鳳凰嘆了口氣:「罷了,我知道你不喜歡聽這些大道理。但是該提醒的我都提醒了,至於聽不聽,就是你自己決定了。我們接著討論今天的主題,你要不要和我合作。」

  

  荀言:「我要先看見你的誠意。」

  鳳凰:「虎鯊的據點情報作為交換,如何?」

  荀言:「除此之外,我還要知道一個人的消息。」

  鳳凰:「誰?」

  荀言:「鯨。」

  鳳凰剛送到嘴邊的魚湯頓住,看向他。

  荀言:「鯨沒死。他躲在哪裡?」

  鳳凰:「你怎麼知道他沒死?」

  荀言:「你沒有否認,那就表示這個消息是真的了。」

  鳳凰笑了一下。

  荀言:「只要沒有親眼見到他的屍體,我就不相信他死了,況且還有你這個前車之鑑。另外,在洛城的時候,在暗中指導荀語殺我的人應該不是你,也不會是虎鯊,荀語雖然不聰明,但是也不會輕易相信陌生人,除了他,我想不出來還有誰。」

  鳳凰:「你比我想像中更加敏銳。不過有件事你猜錯了。荀語殺你,並不是因為鯨,而是因為她本來就想殺你。你當年動手殺鯨的時候,被荀語看見了。」

  荀言眉頭皺了一下。

  鳳凰:「鯨對你不會構成威脅的,這一點我向你保證。」

  荀言:「為什麼?」

  鳳凰:「具體為什麼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以鳳凰的名義發誓,他哪怕真的沒有死,也絕對不會再對你有任何影響,甚至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秦以川:「鯨到底是什麼身份?」

  鳳凰:「怎麼,你對鯨也好奇?」

  秦以川:「我對象的父親,我不應該好奇嗎?」

  鳳凰難得被噎了一下,嘆息道:「你們年輕人的關係我不評價,不過你如果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鯨是我的隊友,但是他和荀言一樣,是一個沒有辦法辨認身份的人。」

  秦以川:「什麼意思?」

  鳳凰:「當初的鯨本來是作為臥底培養的,他是那一批人中唯一一個成功的臥底。和他一起派出的一共十個人,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還結識了荀言的母親。之後鯨和我們失去了聯繫,等我們再收到消息的時候,他已經和荀言的母親結婚了,並且在鯊群中開始嶄露頭角,但同樣的,他開始拒絕接受綠蘿的指令,之後參與了鯊群內部的奪權鬥爭,荀言的母親死後,他就徹底變成了鯊群的一份子——至少從表面上看是這樣的。」

  秦以川:「鯨的事情還有疑點?」

  鳳凰:「鯨掌權前後,鯊群的勢力在各種各樣的爭鬥中起碼被消磨掉了一半以上,給了綠蘿可乘之機,間接促使了第二次圍剿的發生。但是很難說鯨的行動到底是為綠蘿的行動創造條件,還是單純地是為了奪取鯊群內部的權勢。但是我始終相信,他不會背叛綠蘿,而是用另一種方法在完成任務。」

  秦以川:「什麼方法?」

  鳳凰:「憑藉一人之力哪怕是鯨也不能將鯊群連根拔起,所以鯨選擇了一種有用且殘忍的方法,就是將自己的孩子培養成新的武器,替他完成他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秦以川:「你是說荀言?」

  鳳凰:「沒錯。你既然和他關係親近,應該發現了,他的身手,觀察力,邏輯的縝密性都非常出類拔萃,這是因為他從一出生就有必須完成的任務。但是多年前,虎鯊在公海上劫持了一艘船,殺死了船上的四十多位遊客,荀言第一次直面殺戮,當時的慘烈對他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心理傷害,鯨的計劃不得不被迫終止,我將他送到了國外的大學,未嘗沒有想讓他徹底脫離鯊群的打算。」

  荀言自嘲:「你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鳳凰:「這不是不可能,而是你不願意。就像你在洛城的這幾年,只要你不回來,哪怕是顧瑾之都奈何不了你,你可以永遠留在那裡做一個警察,辦案,升遷,退休。警察雖然危險,但是對你來說已經是足夠的安穩的一生。可是你性子太擰,察覺到鯨的存在後,說什麼都要回來。」

  荀言不說話。

  鳳凰沒有繼續討論這個話題的打算:「鯨的消息能說的我已經說了。現在回過頭繼續談我們的交易。虎鯊換你的合作,我覺得很划算。」

  荀言:「他在哪?」

  鳳凰:「湄公河。」

  荀言皺眉:「他在湄公河?」

  鳳凰:「如果不是鯨牽制著,虎鯊的勢力早在多年前就會向外擴張。他現在已經洗去了自己鯊群的身份,成為金三角本地非常知名的組裝犯罪分子。你們在義塘查案時遇到的嫌疑人婁正德,他的老闆就是虎鯊。但虎鯊自己從不露面,而是選了一個足夠信任的女人,充當自己的代言人。」

  這個消息倒是秦以川和荀言都沒有想到的,他們最初甚至還曾經懷疑過那個女人是鳳凰的人。

  金三角是犯罪的溫床,虎鯨能在這裡盤踞多年,要想將他打掉實屬不易。

  最重要的是,現在湄公河一帶已經有了聯合執法隊,但凡行事已經不像十幾年前一樣肆無忌憚。

  聯合執法隊的存在對於虎鯨等犯罪分子產生了巨大的威脅,但是如果荀言想要用一些非常規手段,也必定會被掣肘,這也是鳳凰蟄伏至今始終沒有對虎鯊下手的原因。

  秦以川捏了一下衣角,口袋裡的諾基亞手機雖然不見了,但一個想法卻慢慢浮現在腦海里。

  荀言看到了他的動作,眸中划過一絲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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