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精神病院裡的緬甸男人

  康寧：「我不是這個意思。」

  秦以川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不過沒在這種沒事找事的話題上繼續：「我們要查的是精神康復中心，找出整個義塘的所有精神病院裡是否有一個叫黎京的緬甸籍男人，黎明的黎，北京的京。這是黎京在看守所時候的照片，個子不超過一米七五，鼻樑上有一道疤。如果在義塘大大小小的精神病醫院或者私人診所都找不到符合他的相貌體徵的人，就去查醫美機構，尤其是那些三無小作坊，黎京假如真的逃脫，整容換個身份是非常可能的事情。」

  康寧：「這些消息最遲什麼時候要？」

  秦以川：「越快越好，但是記得查的時候動靜小一點，不要被其他的人發覺。」

  康寧：「我明白了，給我五天的時間，我一定會把消息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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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以川虛情假意地露出一個笑容，等康寧走了，他才不高興地說：「小荀同志跟我走，去找秦蓁。小妮子敢瞞著我這麼重要的消息，真是反了天了。」

  秦蓁的生物鐘一向半點規律都沒有，秦以川找上門來的時候，秦蓁還沒起床，秦以川堅持不懈地敲了快十分鐘的門，秦蓁才披頭散髮地起來開門，神情幽怨地瞪著秦以川。

  秦以川：「把你那個鬼樣子收回去，你老實給我交代，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和綠蘿攪和在一起的？」

  秦蓁的幽怨頓時凝結在臉上：「你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秦以川：「昨天晚上，有一個案子我和鄭陽要人手，鄭陽把你捅出來了。我現在給你個最後的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不據實交代，回頭我就叫我媽每天給你介紹十個對象，煩也煩死你。」

  秦蓁：「秦以川你真惡毒。」

  秦以川：「呵呵。」

  秦蓁：「我的事情吧真的說來話長，但是總結起來其實也就一句話，就是我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爺爺授意的，蘇奶奶給我牽線搭橋。」

  秦以川：「什麼時候開始的？」

  秦蓁：「從大二開始，不過你別把我想得多厲害，我其實就是掛個名頭，頂多偶爾替他們審問兩個非常非常難搞的犯人，但還是那句話，我雖然有令人立刻被催眠的能力，但是催眠不是萬能的，有很多事情也是辦不到的，所以我能起的作用大多是輔助性的。這次來義塘一大半的原因是因為你們家荀言，另一部分原因是我在等鄭陽他們抓人，最後可能需要我協助拿到幕後嫌疑人的口供。」

  秦以川：「這個嫌疑人是婁正德？」

  秦蓁：「好像是叫三爺什麼的。你們今天這麼早過來，除了興師問罪，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秦以川：「還早？你自己看看，都十點多了，你把窗簾拉開，太陽都直接曬屁股了。」

  秦蓁：「我昨天睡得晚，晚上自然就起得晚啊，不然精力不足我可是會生病的。而且我積極補覺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們家荀警官。」

  秦以川：「您看我信你的鬼扯嗎？」

  秦蓁：「好了好了，這些事都不重要，既然來都來了，荀哥，我們要不聊一聊？」

  荀言猶豫：「你……這樣的狀態，真的合適嗎？」

  秦蓁：「哦也是，我都忘了自己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沒換呢。等我幾分鐘，我去洗漱一下。」

  秦以川無言以對地捂住臉。

  秦蓁收拾起自己的速度比殷紅羽慢多了，等她洗完了臉換好衣服，把自己打理得稍微整齊了那麼一點後，已經快過去一個小時了。

  秦以川：「今天先不用進行什麼催眠，我想問你幾個關於綠蘿的信息。」

  秦蓁：「你儘管問，但是我不一定能回答，畢竟我們是機密部隊，我有保密義務。」

  秦以川：「鄭陽說了，只要我問的你都能回答我，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問。」

  秦蓁：「他既然都把我的身份說了，就表示我知道的所有事情你都有權限知道了。你想知道什麼？」

  秦以川：「爺爺和外公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讓你進綠蘿，綠蘿也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收了你，你們之間到底談了什麼條件？」

  秦蓁：「也不算什麼條件，有特殊能力這件事其實不算一件好事，所以我從小就和普通人不一樣，爺爺為了保護我，才提出了這個條件，而蘇爺爺和蘇奶奶就考慮得比較長遠，他們一直在為一個計劃在挑選人才，發現我的能力後就決定把我收進去。」

  秦以川：「什麼計劃？」

  秦蓁：「具體的我不太清楚，但是猜測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案子，針對這個案子的作戰已經準備了十多年，但是那些人一直還沒有被剿滅，不過我倒是無意中聽蘇奶奶透露，這個計劃的原名，叫獵鯨，結合我後來長大了接觸到的一些信息後，大致能猜測出來，他們說的這個計劃，應該是抓捕圍剿鯊群的漏網之魚。鯊群的領導者叫鯨，這個計劃應該是專門針對他產生的。」

  秦以川：「但是在我得到的消息中，鯨應該已經死了。」

  秦蓁：「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鯨詭計多端，當年其實已經逃走了，綠蘿擊斃的只是一個替代品，也可能當初的鯨真的死了，但是鯊群內部又誕生出了新的鯨。畢竟領導者不會一成不變的。」

  秦以川：「如果真這樣可能就麻煩了。這個鯊群，還真是陰魂不散。你接著說，進入綠蘿之後，你有再得到其他的內部消息嗎？」

  秦蓁：「內部消息有，但都是一些其他案子，和鯊群沒什麼關係，你應該不感興趣。不過我知道綠蘿一直在找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鳳凰。」

  秦以川：鳳凰？綠蘿的第二任隊長？

  秦蓁：「是，據說鳳凰在第二次圍剿行動中墜海犧牲，但是綠蘿沒有打撈上她的遺體，雖然在太平洋中打撈不上屍體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還是有很多人相信鳳凰其實沒有死，有一些人一直在查鳳凰的下落，而另一群人卻在阻止他們尋找鳳凰。」

  秦以川面無表情：「這種套娃似的碟中諜可真好玩。」

  秦蓁：「綠蘿作為整個中國，或者說整個世界最特殊的組織之一，他們內部其實也存在著非常多的秘密，而且我總覺得綠蘿內部或許並不是鐵板一塊，綠蘿一旦出問題，危害程度說不定會比鯊群更甚。」

  秦以川：「話說回來，我們自從知道綠蘿開始，唯一接觸到的似乎就是顧瑾之的第一小隊，而其他的人連聽說都沒聽說過。」

  荀言：「顧瑾之很可能會成為綠蘿的第四任指揮官，假設綠蘿內部存在問題，他未必不會察覺。我更好奇的是，在整個綠蘿的組織之中，你們秦家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秦以川：「秦家應該不會摻和進綠蘿的事情里，畢竟在我爹發財之前，秦家其實一直沒什麼特殊的，我爺爺和外公是舊相識，但也是在我爸媽結婚之後才更親近起來。」

  荀言：「將兩個秦家人都送進綠蘿，我不太認為這是一個普通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