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秦蓁是綠蘿的人

  秦以川：「你來義塘到底還帶著多少秘密任務？」

  鄭陽：「沒了，真沒了，一共就三件事，第一，盯著荀言你們倆，別闖禍。第二，配合俄羅斯那邊把這些黑手黨挖出來，不過這個任務不歸我負責，我頂多算義務幫忙。第三，就是把婁正德的場子打掃乾淨。現在基本上已經完成了一半，剩下的那就得仰仗您二位幫忙了。」

  秦以川：「你想讓我們查婁正德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現在我們一沒線索二人手不夠，你要不再給我們找兩個靠得住的兄弟唄？公安系統之外的那種。」

  

  鄭陽：「呵，拐彎抹角一大堆，感情只為了和我要人。」

  秦以川：「我們不白要啊，老實跟你說，我和荀言已經抓到了一個可能的突破口，如果順利的話可以先把警局內部清理一下，之後再處理什麼事就方便多了。」

  鄭陽：「真的？」

  秦以川：「這種事我犯得上騙你嗎？趕緊的，找幾個眼生的，不能是上次抓孫國利的那幾個人，他們來過警局，也有人知道我們認識，萬一走漏風聲反而會讓藏在暗處的老虎警覺。」

  鄭陽：「行，既然如此，我給你推薦一個特別有用的人。」

  秦以川：「誰？」

  鄭陽：「你妹，秦蓁。」

  秦以川：「秦蓁？！老鄭你丫的逗我呢吧？她除了會做個心理諮詢，什麼都做不了，你讓她跟我辦案子，那不是鬧著玩嗎？」

  鄭陽：「你們秦家就有一個省油的燈嗎？秦蓁雖然表面不聲不響，但她的本事你可比其他任何人都清楚，而且我和你交個底，秦蓁其實也是綠蘿的一員，還是蘇老爺子親自交代的。」

  秦以川：「我外公？不是，他老人家都過世好幾年了，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

  鄭陽：「也差不多是五六年前，秦蓁的能力其實不只有你知道，秦老爺子也覺察出來了，只不過因為事關重大，秦老沒有對外聲張，只是找機會把這件事告訴了蘇老，你們兩家關係那麼好，蘇老和秦蓁談過之後，就推薦她進了綠蘿，秦蓁也是同意的。只不過她不在前線，而是執行一些比較隱蔽的工作，比如詢問一些消息。哎哎哎，你那張臉什麼表情？當初你找她給荀言做心理諮詢的事情，我用性命擔保我們絕對沒有做什麼手腳，秦蓁也不知道荀言的事，這真的是個巧合，我們可沒耍什麼陰謀詭計。」

  秦以川：「可是你明明都知道一切，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鄭陽：「我們是涉密部隊，這種消息能隨便透露嗎？」

  秦以川：「那現在為什麼又要告訴我？」

  鄭陽：「這不是你得用人家幫忙嗎？好了好了老秦，這事兒我沒提前提醒你是我的錯，這樣，秦蓁身邊不是經常跟著一個男人嗎？那男的也是我們綠蘿的一個編外成員，你直接叫他康寧就行。這個人也歸你指揮。一連給你兩個綠蘿的成員，夠意思了吧？我們出反恐任務，大多數時候一組也就七八個人！」

  秦以川：「除了這些能幹活的，手底下打雜的也少不了。」

  鄭陽：「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周扒皮！行，義塘本地我還有點人手，回頭你有事直接吩咐給康寧，他會替你辦妥。都這個時候了，我撐不住了我得先去睡覺了。你們倆慢慢聊？」

  秦以川：「你等著回頭我去找顧隊告你黑狀吧！」

  鄭陽沖他比了一下中指，拖著老腰步履蹣跚地回臥室去了。

  秦以川去看荀言：「你覺得老鄭說得話到底靠不靠譜？他十句話里有八句是糊弄我的，剩下的那句還是沒說完的。我真不信事情竟然真這麼巧，秦蓁竟然是綠蘿的人！這不是鬧著玩嗎？」

  荀言緩緩：「我覺得，秦蓁的事情不像是被刻意安排過的，更像是自然而然發展而成的。秦以川，你沒覺得咱們倆能認識，某種程度上，也和秦蓁是綠蘿成員一樣，是不太合常理的嗎？」

  秦以川：「我膽小，你可別嚇唬我。」

  荀言：「或許是我太敏感了，但是秦蓁的身份的確讓我有了一點不太好的懷疑，顧瑾之在洛城待了五年，他把你作為接班人培養絕對不是三五年能做出的決定，你們從很久之前應該就有過接觸，而你沒有意識到。」

  秦以川：「你可別嚇唬我，這怎麼聽都像是動漫主角的待遇，我一無是處的，哪裡配得上這麼處心積慮？」

  荀言：「這可能就要問你們家的長輩了。」

  秦以川：「我外公和爺爺都已經去世了，現在長輩就剩下我外婆一個，但是我外婆，我就這麼說吧，這也得虧是生在現在這個社會，她老人家但凡早生幾千年，電視劇里演得什麼妲己比干都得退出歷史舞台，我這輩子就沒有見過比我外婆心眼更多的人，走一步算十步，偏生面上是分毫不顯，你要在街上遇見她，絕對想不到她是個多變態的老太太。」

  荀言：「我對你的家庭越來越好奇了。你的外公外婆，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國家高級別管理人員吧？」

  秦以川：「你這麼聰明，回頭見了我外婆，她一定會喜歡你的，還是那句話，她們的身份暫時保密，今年過年的時候我帶你去拜會，那時候你想知道的所有消息就都能被解釋得清清楚楚了。」

  荀言：「你真的打算讓秦蓁參與查案？」

  秦以川：「她可以輔助幫忙，但是我不打算讓她參與太多，她不是個辦案子的料，唯一能利用的就是那點催眠的能耐，但是這種能力不是無限使用的，對她的精力耗費很大，我最開始以為她只需要在給你做心理治療的時候才會用，所以才沒阻止，但是現在她還有別的任務，所以我們就得更慎重一點。不過秦蓁不能隨便使喚，不是還有那個康寧呢？大老爺們不好好利用，豈不浪費人才？」

  對於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秦蓁身邊的男人，秦以川其實一直是不怎麼待見的。

  原本以為他也只是一個心理諮詢師，接近秦蓁是為了追她，現在得知他其實也是綠蘿的人之後，秦以川對他也沒有改觀多少。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把康寧叫了出去，康寧應該也得到了協助調查的信息，帶著個無框眼鏡，很斯文地和秦以川寒暄，兩個人彼此試探了一下，但是誰也沒能探出誰的深淺。

  康寧身上的書卷氣比荀言更濃厚一些，人不像荀言那樣清冷，但是或許是秦以川先入為主，總覺得這個康寧怎麼瞧都不像好東西，尤其是一戴上眼鏡，就更像衣冠禽獸。

  康寧：「昨天鄭陽已經和我大致說過情況，他手下的那幾個人我也認識，想查什麼消息可以儘管告訴我。秦副隊長，您是秦蓁的哥哥，我必定會盡全力相助。」

  秦以川：「合著如果換了個人，不是秦蓁她哥，你就不會盡力辦案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