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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不同陣營的兩波敵人

2024-05-10 23:56:39 作者: 蕭有錢

  秦以川過去在荀言耳邊打個響指:「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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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言將筆記本還給他,說:「我在想整個案子的邏輯,有點不太合理。」

  秦以川:「哪裡不合理?」

  荀言:「從昨天晚上的事情開始。首先,無論是哪一個國家,身為犯罪分子對警察下手都是一件並不容易的事情,因為這麼做不僅難度大,而且會對自己來說基本上是百害而無一利的,除非這個警察掌握了讓犯罪分子性命攸關的關鍵線索,才值得犯罪分子鋌而走險,但是顯然你和殷紅羽都不滿足這個條件,你們並沒有掌握能夠將整個犯罪集團連根拔起的線索,他們為什麼要幾次三番地派人對你和殷紅羽下手?」

  秦以川沒有出聲,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荀言接著道:「假設犯罪集團對殷紅羽的綁架是試探性質的,那麼在紅鬼失手之後,他們就應該抹除一切痕跡藏匿起來,而不是派出那個摩托車手去殺你,更不會在你發過去照片之後,直接將電話打回來。就算這個犯罪嫌疑人再愚蠢,也知道警方一定會追蹤他的定位。而最蹊蹺的,就是顧瑾之找上門之後,既然兇手有時間和能力殺死曾強並逃走,那麼他為什麼沒有一開始就直接帶著曾強逃走?我不認為以這個兇手的能力,多帶上一個活著的人逃往有多麼困難,但是他沒有這樣子做,就說明曾強的死一定是有價值且必要的,只是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出來這個必要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秦以川逐漸跟上了荀言的思路:「這些人要挑釁警方,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而同時又在抹除線索逃避追蹤,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矛盾行為,如果用這些人其實是兩撥人來解釋,是不是就說得通了?」

  荀言讚許地點點頭:「這兩批人或許並不屬於同一陣營,他們有著各自的目的,我們可以假設一下,把和快鹿集團洗錢案的那一批稱作A,派人來刺殺你和殷紅羽的那一批人稱作B,那麼顯然A團伙的人最希望的就是迅速斬斷一切線索,藏匿起來,而B團伙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要借警方的手除掉A團伙,所以故意用刺殺這種極端的手段來誘導我們追查A團伙的線索。如果這種猜測成立,雲南的那個房子說不定也是B團伙故意為之,我們要面對的,很可能不是一波敵人。」

  秦以川皺起眉頭:「那紅紅他們去的地方萬一是個圈套呢?」

  荀言:「那個房子很可能是B團夥計劃的一環,但是從目前來看,他們需要藉助警察的力量,所以不會對殷紅羽他們造成威脅,我擔心的,反而是我們。」

  秦以川不解其意。

  荀言解釋:「我們暫時無法判斷曾強屬於A和B這兩個陣營中的哪一個,萬一當年引曾強假死換掉身份加入犯罪集團的人隸屬於B團伙,那我們很有可能會和這些躲在幕後的獵人碰上。被警方追捕的獵物不成威脅,但是同樣在將這個獵物作為誘餌製造陷阱的人卻值得忌憚。」

  秦以川的心不由自主一沉,面上卻十分的不動聲色:「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是獵人,小爺我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不是還有你在呢?論玩心眼誰能斗得過你這個天賦異稟的博士?」他說著看了一眼手錶,「快四點了,拘留所在萬州縣,離這裡距離不近,再不動身只怕天黑之前到不了。」

  荀言的整個人原本都籠罩著一層沉甸甸的霧氣,但是見了秦以川那副一切事情都不值得放在眼裡的勁兒,不知怎的,心裡的那一絲忌憚竟也慢慢不知所蹤,原來迷之自信竟然也會傳染。

  秦以川的後背帶著傷,車一路都是荀言開的,因顧忌著秦以川的身體,一路行來也還算平穩,秦以川始終提著的心也終於落了回去。

  倒不是因為他對荀言沒有信心,實在是從洛城到萬州縣一路都是盤山公路,上次他們騎摩托車一起走山路的驚險刺激還深深印刻在腦海,這種刺激秦以川實在不想嘗試第二次。

  冬季日頭短,天黑的也早,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拘留所已經燈火通明。

  秦以川在來的路上已經和拘留所的所長打過招呼,值班人員已經拿著檔案資料在辦公室里等著了。

  檔案管理員看模樣已經五十多歲了,戴著眼鏡,面相十分溫和,光看著模樣很像中學裡脾氣很好的老教師。

  他將早就準備好的資料拿過來,說:「十年前和曾強關押在同一個監室的人都在這裡了,加上曾強一共7個人,其中有兩個因為涉嫌嚴重的刑事犯罪,十年前已經被起訴,目前在洛城市第一監獄服刑,剩下的四個有的拘役期滿被釋放,有的根據相關法律,服刑後被釋放。這七個人的資料都在這裡。」

  秦以川接過文件夾翻了翻,意外地道:「怎麼短短十年,就有四個人宣告死亡了?」

  管理員道:「剛調出來檔案的時候我也很意外,畢竟我們看守所只負責監控他們進來的時候,等他們出去,基本上就和我們這裡徹底斷了聯繫,除非二進宮。這些資料都是從他們戶籍地的信息系統匯總出來的。短短十年有四個人死亡,的確不太正常。」

  秦以川把資料給荀言,荀言大致翻了翻,搖頭,秦以川也知道這些信息實在太籠統了,根本判斷不出來這些人的身份。

  秦以川問道:「前輩,您在這裡工作多久了?」

  管理員擺擺手:「嗐,啥前輩不前輩的,我姓徐,你叫我老徐就行了。我呀,我當年一畢業就到了這個看守所,如今差一個月,剛好滿三十年。最開始是干獄警,之後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就申請轉了後勤。小伙子,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還真就趕巧了,十年前我剛好還是獄警,對曾強這幾個人,還有幾分印象。」

  秦以川面色一喜,立刻給老徐倒了杯茶,說:「徐師傅,實不相瞞,我們這次來查的這幾個人里,很可能涉及一宗重案,您記得的事情,無論大事小情,都務必告知我們。」

  老徐點點頭:「曾強這個人,當初應該是因為持械鬥毆致人重傷被關進來的,不過之後法院判決結果是正當防衛,所以他就被放出去了,他也是這七個人裡面少數沒有被判刑的人。十年前他還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肯吃苦,也有一股子狠勁。當時和他關在同一監舍的人,有一個涉黑團伙的小頭目,是個狠茬子,曾強被關進來的第一天這倆人就打起來了,曾強硬是用一個塑料洗臉盆的碎片把對方的脖子和臉劃出了六七道非常深的血口子。看守所犯人打架其實不是稀罕事,但曾強下的都是死手,差一點就把人家的動脈劃破了,為這個當時值班的看守都挨了處分。打那開始,就沒有人再為難曾強了。」

  秦以川問:「曾強被關在這裡的時候,有和什麼人關係比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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