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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死者身份

2024-05-10 23:56:33 作者: 蕭有錢

  秦以川的眉頭緊緊皺起來,總覺得整件事情似乎哪裡不對勁兒,按照道理來說,胖子追蹤到定位這件事,他沒有告訴除了顧瑾之之外的任何人,顧瑾之的縝密程度絕對不會走漏風聲,秦以川實在想不出來,昨天通話的那個人到底是怎麼就突然死了。

  「知道人是怎麼死的嗎?」秦以川問。

  「法醫說是心臟病突發導致的心源性猝死,但是具體的還要等屍檢。」殷弘寧說著將手裡的證物袋遞給他,「但是事情應該沒有這麼簡單,這個東西是我從死者所在的房間的沙發底下找到的。」

  秦以川將袋子接過來,那裡面裝的是一個指甲那麼大的玻璃碎片,玻璃很薄,帶著一個圓潤的弧度,秦以川反應了一會,才意識到這個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醫院裡裝注射液的那種小玻璃瓶。

  秦以川把證物袋遞給荀言,視線在房間裡繞了一圈,案發現場是一樓,是一個非常尋常的住宅樓,三室一廳的小三居,裝修風格是常見的中介統一裝修,極簡歐洲風,室內除了中介出租時候配置的家具之外再沒有一件多餘的東西,客廳正中央的仿木紋的地板上被用粉筆畫出來一個人的輪廓,顯然是死者死亡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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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非常整潔,連垃圾桶里的垃圾袋都是乾乾淨淨的,陽台上放著的兩盆綠蘿也才被澆過水,布藝沙發上放著兩本國民度很高的雜誌,雜誌有翻閱過的痕跡,手機就放在距離雜誌不遠的地方。

  根據中介公司提供的消息,這個房間的租客是在三個月之前簽訂合約搬進來的。

  如果不是鄰居確認過這個房間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有燈亮著,秦以川實在都懷疑這裡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空殼住所。

  秦以川下意識看了荀言一眼,荀言正看著那兩本雜誌不知道在想什麼。秦以川問殷弘寧:「顧隊呢?」

  殷弘寧道:「顧隊接了一個電話後就急匆匆走了,只告訴我們案發現場仔仔細細地勘察一遍,完事之後回局裡開案情會。」

  行吧。

  秦以川對顧瑾之時不時的神神秘秘已經習慣了,問:「死者的身份能確認嗎?這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的確找到了他的身份證,身份證上寫的姓名是王懷安,男,27歲,戶籍地是雲南,但是戶籍庫中這個身份信息根本就查不到,很顯然是偽造的。」殷弘寧將裝身份證的證物袋找出來,遞給秦以川,「身份證顯示是八年前辦的,照片還比較稚嫩,和死者有些相似,但是又有些不同,照片與死者是不是一個人還需要再做一個鑑定,信息庫里存貯的信息正在和死者進行比對,看看能不能找到死者的真實身份。」

  秦以川笑了笑:「行啊,殷弘寧同志,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現在處理起案件已經有老警察的風範了。」

  殷弘寧撓撓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這些都是市局的前輩們教我的,我只是現學現用。」

  秦以川拍拍殷弘寧的肩膀,算是認同又算是鼓勵,隨後問荀言:「親,你怎麼看?」

  荀言被他叫得神情稍微有點古怪,說:「你覺得這個人,是昨天晚上和你通話的那個嗎?」

  秦以川奇怪:「我連死者的面都沒見到,怎麼知道這兩個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荀言:「很多時候做判斷並不一定非要親眼見到一個人,通過他的生活環境,基本上可以推斷出的這個人的大概性格和習慣,比如這個死者,如果現在要你對他做一個簡單的畫像,你會怎麼形容他?」

  秦以川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才有點不確定地說:「他住在這個地方三個月,沒有留下任何的指紋和其他生物痕跡,說明他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房間裡任何多餘的東西都沒有,除了沙發上的兩本雜誌,而這兩本雜誌都不是娛樂性很強的消遣讀物,且書頁中還有摺痕,他其實有認真觀看過雜誌的內容,說明他很可能有一定的文化素養,最起碼不是那種斗大字不識一筐的草莽。」

  荀言頗為贊同地點點頭,又問:「那昨天和你通話的人,給你留下的印象又是什麼樣子的?」

  秦以川:「很淡定,很從容,也很囂張。我故意給他發了摩托車手殺人失敗的照片,而他竟然真的就把電話打回給我,並且明確表示他根本不怕我們找到他。從這裡可以看出來他非常的自負。另外,他選擇假聲音時,選的是老人的聲音,並且很努力地在表演淡然自若雲淡風輕,這又說明他其實對現在的自己並不大滿意,他希望自己是年長而又能把一切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的那種人,這有一點矛盾,他是在刻意模仿誰。」

  荀言唇角一揚:「分析得很全面,如你所說,和你通話的人,和住在這裡的死者——就姑且認為他是住在這裡的房主,他們兩個,並不是同一個人,並且我的判斷是,這兩個人是有一定的年齡差的,其中一個人的年紀在40歲左右,而另一個大概率不到30歲。年輕的那一個是個男性,昨天的電話極有可能是這個年輕人打的。」

  「那今天的死者呢?」秦以川的問題脫口而出,隨後才意識到自己問的這個問題實在有點多餘,現場勘查肯定已經拍攝了死者的圖片,年輕年長,照片一看便知。

  殷弘寧立刻叫人將列印出來的照片拿過來,照片中的死者非常安詳,仰躺在距離沙發兩米之外的客廳正中央,雙目微合,高清的攝像頭能準確地記錄下死者眼部明顯的皺紋。

  秦以川摸著鼻子道:「這個看起來似乎不太像27歲的樣子,不過這世界上長得顯老的人可不少,還是得等法醫鑑定。」

  話雖這樣說,但是正常情況下,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死者必然比27歲大得多。

  秦以川:「我總覺得整個邏輯鏈有點奇怪。給我打電話的那小子,為了方便區分,我們先把打電話的年輕人稱為1號,1號他如果是在刻意模仿其他人,那麼這個被他模仿的人可能就是2號,可能就是死者。1號表現出來的狀態說明2號其實是那種很有謀略的人,他幾乎不會親自動手去執行什麼任務,而是躲在背後出謀劃策,就像軍師一樣。可是現在兩軍交戰剛剛開始,衝鋒的前鋒還活的好好的,穩居軍帳的軍師竟然先被殺人滅口,這不科學。」

  「那就只有兩種可能。」荀言接話,「第一種可能,死者就是1號,只是他只長年齡沒有長智慧,所以才會給別人留下驕傲自大的印象。第二種可能,這個死者的確是2號,但是他身後還有比他更優秀的軍師,所以這個軍師就變成了失敗時拖延警方精力和時間的餌,從而掩藏洗錢集團的更多線索。」

  殷弘寧站在一邊已經聽楞了,手機響了好一會他才如夢初醒,有點慌忙地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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