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順便撩一把

  下午。

  零零散散又接待了些客戶，早知道就不讓黃鶴他們先走了，拳館裡就孤零零的三個人，顯得很有些冷清。

  好在登記冊在手，在加上江一鳴的三寸不爛之舌，也沒出現多少漏網之魚。

  

  在沒有客戶的時間，江一鳴和唐虎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虎哥，你功夫這麼好，怎麼以前沒想過去參賽？如果有拳賽的獎牌，對拳館的發展可有不小的助力。」

  「參賽哪有時間照顧欣兒？更何況……用你的話說，針對性不同。」唐虎有些落寞的說:「傳統武學，現在都是強身健體的，訓練的方式不一樣了。」

  「可以你的實力，要拿金腰帶應該不難吧？」

  唐虎搖頭，謙虛道:「你不都說了嗎，競技和搏殺是不一樣的。競技有規則，有不可以打的地方。更何況競技武術有專門的針對訓練方式……」

  雖然唐虎說得有些亂，但江一鳴聽明白了，總結道:「你的意思是在既定的規則下，當然是針對規則訓練出來的選手占便宜？」

  「對。」唐虎點頭，「就好比以前泰拳號稱500不敗一樣，在泰拳的規則下，其餘拳種當然不是對手。可換一種規則呢？之後好些泰拳選手還不是被人揍得跟豬頭一樣。」

  「有道理。」江一鳴也點頭，「那綜合格鬥呢？現在這種規則應該是最火，也是呼聲最高的。限制規則幾乎沒有，應該適合搏殺。」

  「適合是適合，可……」唐虎也不怕丟了臉面，直言不諱道:「我這一輩學武的，其實並沒有多少實戰經驗。招式威力是大，可對手會給我運氣的時間麼？」

  也對，這就是弊端啊。

  江一鳴點頭認可，在勸說道:「經驗可以積累，實戰經驗你不多，我有嘛。說真的，你要是能捧回獎牌，對拳館的發展有很大助力。你有弘揚八極拳的信念，難道就不想拼一拼？不想讓世界仰望？」

  面對江一鳴的問題，埋藏在唐虎內心深處的小火苗，熊熊燃燒起來，燒得熱血翻滾。

  他握拳，呼一下站起來，火焰還未從眼中綻放，卻又變成了無限的溺愛。江一鳴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唐欣兒趴在地上，和系統喵玩得正嗨。

  「欣兒有我，放心。」

  「好！」唐虎下定決心，「那我就在瘋狂一把。」

  「好！」江一鳴也站起來，「我爭取今天就把訓練方案制定出來，明天開始你可就有得忙了。」

  綜合格鬥，雖說是所有競技比賽裏最放的開的，但其實仍有其限制規則。

  按照現在網上傳武和現代競技武術吵吵得最厲害的話題來說，傳統武術中的搏殺技能，有一些名字聽起來漂亮，但施展起來就有些不和諧。

  比如說雙龍戲珠，這玩意就是插眼，別說比賽上是絕對禁止的，那還屬於違法，屬於人身傷害。

  所以不得不承認，傳統武學面對現代競技武術。確實有其吃虧的地方。

  畢竟傳統武術，最開始是戰場廝殺，生死搏殺中演變出來的，那肯定是怎麼能弄死人怎麼來。

  插眼踢襠那都還不算什麼。

  比如說好些門派裏都有的一招，名字可能不太一樣，但說白了，就是從地上抓一把沙土，然後揚對手的眼睛。

  這是不是下三濫？是不是小孩打架用的手段？

  是。

  但這實用啊，不光出其不意，而且沙土很難全部擋住，隻要有一點進了眼睛，那對手肯定要閉眼，這是本能反應。

  而就閉眼的時間，你還不是想怎麼殺就怎麼殺？

  可你說這一招在擂台上怎麼用？

  針對不同的環境，面對不同的目的，取捨也是不一樣的。

  江一鳴翻看著網上不同的競技比賽規則，倒是觸類旁通的，在腦海裏勾畫出了新的訓練班。

  要強身健體的是一種訓練方式，要自衛防身的是一種訓練方式，要打比賽的又是一種訓練方式。

  最後在弄個神秘點的真傳弟子，既教搏殺真功夫，又可以發展成員工教練，為以後開設分館儲備人才嘛。

  想到這個，江一鳴思維散發出去，一改懶散的姿態，開始忙活起來了。

  先查一下本市製作服裝的廠房，公司。然後再網上對比下價格，質量。最後在找幾家合眼的，商談具體細節。

  從今以後，但凡是八極門的學員，那都要發統一的練功服。

  背上全印上八極門這三個大字，到時候有偷懶不換衣服上街的，那就是免費的移動GG啊。

  嘶~要不要印電話地址呢？

  算了，這玩意印上去太做作，容易引起反效果。

  最終定下一家小廠子下了訂單，江一鳴看著登記冊上幼兒班的的三個名字，抓了抓鼻尖把唐虎叫了過來。

  「虎哥，你有鄧老師電話不？」

  「有啊。」終於想起來電話了，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嗯？你連電話都沒有？」

  「不怕你笑話，我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是忘了。

  「……」啥都不知道你就敢下嘴啊？唐虎無語至極，不過見江一鳴現在追要電話名字，還算是知道亡羊補牢。

  「這是電話，鄧佳這姑娘不錯，你要真喜歡就好好對人家，知不知道？」

  「嗯嗯。」江一鳴敷衍點頭，記下電話又問:「她叫啥來著？」

  「……鄧佳！佳！幾一啊佳！」

  佳就佳唄，你急什麼眼吶？

  江一鳴聳了聳肩，直接把電話撥打過去，隨著嘟嘟兩聲，電話接通了。

  「佳佳，猜猜我是誰？哇哦~一下子就猜到了，是不是一直在想我呀？」

  好尼瑪肉麻……唐虎一把捂住欣兒的耳朵，「出去說切！」

  「……那我先走啦。」江一鳴捂著話筒，輕快的跳到欣兒跟前，把系統喵拎回來扭頭就走。

  不一會，江一鳴到了鄧佳樓下。

  上樓，敲門，抓一抓頭髮，理一理衣領。

  門開，江一鳴壞笑著嘴叼玫瑰展開雙臂，但鄧佳卻闆著臉沒有配合。

  不過這不重要，門都開了。

  江一鳴扮著委屈，說不是自己聯繫，而是為了發展事業，忙啊。不過在忙也擋不住相思苦，所以直接就曠班過來了。

  「呸，信你才怪。」

  「嘿嘿，進去說唄。」江一鳴反手把門帶上，進到屋內講了下今天工作有多順利，收了多少學員多少錢，然後就掏出手機，把欣兒的跺腳的視頻翻出來，「來，給你看個好玩的。」

  鄧佳看著視頻，見視頻裏萌萌噠的欣兒囧態百出，配合上那叫苦連天的「哎呀~」聲，直接就刺激到她與生俱來的母性氣息。

  「好可愛呀。」

  江一鳴趁勢攬住鄧佳的肩膀，另一隻手勾住她的下巴微微擡起道:「是啊，好可愛呀。」

  「你……唔！」

  一時間，可謂是滿園春色關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呃。

  與此同時，唐欣兒跺腳的視頻，經過八極學員們的推送轉發，已經在網絡上醞釀出一些威力了。

  周曉雯作為一名全職太太，好容易把孩子哄去午睡，終於有點自己的時間，能上網娛樂一下。

  打開電視劇，在打開知乎……咦？這是什麼連結。

  「跺腳有四種作用。其一可助拳勢，其二可固根基，其三可增功力，其四可攻下盤。下面，我們先準備一下。」

  連結打開的視頻裏，唐虎在一本正經的教學，而與他面對面站著的，正是萌萌噠的唐欣兒。

  周曉雯對功夫並不感興趣，但唐欣兒的模樣吸引了她，她繼續看。

  唐虎示範跺腳，唐欣兒學著跺腳，兩人都在跺腳的時候，很有氣勢的喊著哼哈二字。

  「噗~」聽見唐欣兒奶聲奶氣的喊聲，周曉雯忍俊不住。

  然後唐虎從旁邊拿出一塊薄木闆，讓欣兒用力將薄木闆踩爛，可欣兒卻沒有往薄木闆上踩，而是依然踩在地面上。

  「不是踩地面，是踩這個，踩這個。」唐虎用手拍了拍木闆。

  欣兒彎腰用手拍一下木闆，「哼哈~」

  「噗~好逗。」周曉雯掩著嘴，抱著平闆電腦去客廳。

  唐虎無奈再次解說，「現在別學我，不是用手打，用腳，用腳踩。」

  欣兒不耐煩了，又用手拍了下木闆，然後再用腳去踩，同是也沒忘記呼喊:「哼哈~哼哈~」

  「對了，不過要用力，用腳把木闆踩爛，加油欣兒。」

  「哎呀~」

  欣兒一腳踩上去，木闆屁事沒有，周曉雯卻捂著心口一臉陶醉，沒辦法，這聲哎呀，簡直太萌了，戳人內心。

  在視頻的最後，木闆當然還是被欣兒給踩成了兩半，看著唐虎把欣兒攬進懷裡溺愛，周曉雯也有種想要抱抱孩子的衝動。

  她返回到知乎的平台，往下拉動看看評論，全是清一色的好萌好可愛。

  「欣兒好可愛，真想也能抱抱她。」

  「哎呀~哎呀~這聲音有毒，必須要萌娃抱抱才能解毒。」

  「是啊，這麽小的孩子就練武術，也難怪她後面不耐煩了。」

  「要說她爸也挺有耐心的，不斷糾正，最後讓她成功踩開木闆，迎接勝利的擁抱。」

  「這是什麼功夫啊？練功服好像是穿的太極拳的，但太極拳裏有跺腳嗎？」

  「樓上，你的問題叫弄死不看右上角。」

  右上角？好多人都和周曉雯一樣，心生好奇，又重新點開連結，注意看右上角……哦~錄像的人移動鏡頭時，把招牌給拍進去了。

  雖然招牌是在窗外，是反著的，但也不難看清。

  「八極拳館……八極拳館？好像在哪見過。」周曉雯回憶著，然後想了起來，把餐桌上叠成小盒的宣傳單展開。

  沒錯，就是這個了，幼兒班，明天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