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小錢錢

  現場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人們忘記了呼吸，目瞪口呆的看著龜裂的石闆，腦海裏估計都飄蕩著同一個詞。

  假的吧……

  啪嗒~

  也不知是誰的手機掉落在地，發出的聲響，　成了下一刻狂歡的前奏。

  「握草！握~草！除了握草我想不到別的詞來形容我的心情。」

  

  「龍國功夫！這才是龍國功夫！」

  「咚喵~八極拳經驗加10……八極拳經驗加11……」

  靠，厲害！還差一點就能升高級了。

  江一鳴心中大石落地，見王朔舉著攝像機呆若木雞，過去拍了他一下道:「別告訴我你沒拍到啊？」

  王朔回神道:「拍到……可這也太快了，都不夠素材剪片的。」

  「到時候再添點別的嘛，而且這不叫快，這叫一擊必殺。」江一鳴拍著手吸引大家注意，「都看到了吧？這就是殺人的功夫，拍那那斷。所謂單手破裸絞，一掌足以。」

  「哇哦！」

  「王俊，你還有啥好說的？」

  「就是就是，我要有這功夫，讓你鎖死，一巴掌拍到你媽媽都不認識。」

  「作假了，肯定作假了！」王俊隻覺臉被打得好痛，不管不顧的想要找出破綻，但石闆原本就沒做過手腳，他又如何找得出呢？

  他在龜裂的石闆上找不出問題，依然死不認錯的說:「肯定在這裡做了手腳，隻是我們沒發現而已。國際比賽上沒有傳武，這才是不爭的事實。對，有本事你們去挑戰楚夏啊！」

  「當然可以，各位現在就可以用手機幫忙下戰帖，我們就在這裡，等他來戰。」見識了唐虎的實力，江一鳴說起話來，也硬氣了不少。

  圍觀的大學生們聞言，都馬上在手機上操作起來。

  說到底，傳武被打敗，對任何一位龍國人來說，都是痛心的。他們或許嘴上喊著打假打得好，但內心深處，絕對是希望有真功夫的人出來為傳武正名。

  現在，唐虎一掌開碑裂石，無疑是給他們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比如說那些小學生，嘴甜的已經納頭就拜，師傅都親熱的不知道喊了多少聲了。

  不過帶著小學生過來的家長，在激動之餘，心裡卻有些不安的擔心。

  他們不約而同的圍住了唐虎，七嘴八舌的諮詢著他們的擔心。

  「唐師傅，我們給孩子報名後，也會學這些本事嗎？」

  唐虎:「當然……」

  「當然不會。」江一鳴擠過去，代唐虎回答道:「正所謂道不輕授，法不輕傳。各位不要誤會，我說這個不是要多收錢，而是武德的問題，更何況太輕易獲取的東西，也沒人懂得珍惜。」

  「眾所周知，習武，是為了強身健體，是為了自衛防身。殺人的功夫我們不是什麼人都教的，畢竟現在是和平年代，是文明社會。打人，犯法的。」

  家長們聽完後安心不少，就如江一鳴所說，他們送小孩來學武，那就是強身健體的，充其量在加一個在外面不被欺負。

  而殺人功夫那麼可怕，萬一……是吧？

  但小學生們就不在乎這些了，他們隻覺得一巴掌能把三指厚的石闆打裂，簡直帥呆了耶，酷斃了耶。

  「師傅，我肯定聽話認真學習。」

  「你上課盡開小差！老師都說你好幾次了。師傅，我才是真認真。」

  「認真沒用，小師叔說了，要有武德，要以德服人，小師叔我說得對不對？」嗯，這是知道旁敲側擊的精靈鬼。

  江一鳴看形勢一片大好，這便道:「各位請安靜一下，先聽我說。」

  眾人安靜，卻冷不丁冒出來一個雜音。

  「我不管！傳武就是垃圾！就是垃圾！」

  ……還真是玻璃心啊。

  看王俊奔下樓，江一鳴搖了搖頭，「黃鶴，去看看你同學，別刺激太大做傻事。」

  「我管他去死。」

  「嗯？」

  黃鶴撇撇嘴，追著往樓下去了。

  「嗯，我看這小師傅就很有武德，來這學不會錯。」

  「是吧是吧？我都說我不會亂推薦了，收費公道，真材實料。」能拿返點的杜姐慫恿道:「而且他們新開業，你看著場地也不大，肯定辦不了幾個班，要報名得抓緊，不然就沒名額了。」

  「對對對，江師傅，快給我們登記吧。」

  「好好好，人比較多，各位請排隊吧。」江一鳴引手道:「目前八極門開了幼兒班，少年班，青年班，以及女子自衛班，下周一開課。」

  「我們報少年班，這是學費1200對吧？」

  「對的，請在這登記一下，對，電話也要留一個。」

  「下周幾點開課啊？」

  「為了配合學習時間，周一到周五，少年班是6點開課，周六和周日是上午10點。」

  ……

  「那青年班呢？多少錢？」

  「青年班1800，因為你們的時間比較空餘，所以在沒開課的時間，你們也可以來這用器材鍛鍊。每天上午10點開課。」

  「1800有點小貴啊。」

  「貴你起開，小師叔，我能不能先登記？過來得急都沒帶錢。」

  「可以，不過隻能幫你留到明天，你懂的。」

  「明白明白，我明天肯定來。」

  形勢可以說一片大好，江一鳴忙著收錢登記，可就沒心思去管別的了。

  而唐虎應付著各種問題，卻還有閒心去督促學員們練習……這讓交錢的看見後更加安心了，瞧瞧，瞧人家的態度，多負責。

  忙忙碌碌大半個小時，江一鳴總算是能消停下來了，喝口水潤潤喉嚨，把登記冊翻開數了下。

  「嚯~少年班有38個，青年班交了錢的也有10個，另外8個也登了記。還有女子自衛班，居然也有12人。咦？幼兒班啥時候冒出來3個？」

  周圍沒有外人，江一鳴小聲嘀咕著。剛才交錢登記的人實在太多，他也不記得什麼時候收了幼兒班的人。

  不過幼兒班才3人，下周一難道要專門給3個人開班？

  虧大發了！

  不行，得趕緊讓欣兒把宣傳片也拍了，一個班人越多才越劃算嘛。

  江一鳴正要開口，門外杜姐和魏姐笑眯眯的進來了。

  「杜姐，魏姐，來這邊請。」江一鳴自然知道她們回來做什麼，拿起登記冊和鈔票，領著她倆去了後面沖洗的更衣室。

  唐虎看著江一鳴三人離開，讓學員們繼續練著，自己把王朔拉到一旁。

  「小王，你知道小江和他媳婦分手了不？」

  「知道啊，虎哥你忘了前天吃火鍋，我就是專門去安慰他的，不過沒想到他早看開了。」

  唐虎看了下更衣室，「不是啊，他昨天去接欣兒放學，居然和欣兒的老師好上了。」

  「這麼快！」王朔一副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你們這些小青年腦子裡都想啥呢？」唐虎不悅道:「被……那啥也不能出來報復社會嘛。」

  「呃……哪有那麼誇張。」面對唐虎這樣的老觀念，王朔還真不知該說什麼好，「萬一王八綠……羅布青菜各有所愛嘛，萬一欣兒的老師就是老江的真愛呢？」

  「也對。」唐虎一愣，點頭又搖頭道:「可他倆昨天都親上了，今天小江連個電話都沒給人家打……」

  「哎喲我的虎哥，清官難斷家務事，你管人家小兩口耍什麼花槍呢？」

  「不行，這事我必須得管。」唐虎斬釘截鐵的說道。

  ……

  更衣室裏，杜姐和魏姐都是回來拿返點的，出於龍國人的含蓄，兩人也沒好一開始就挑明，欲蓋彌彰的說。

  「我們還擔心回來碰見熟人呢，但想著之後也會有熟人，就來碰碰運氣。」

  「理解，理解。所以我收了錢，就讓他們下周一在過來嘛。」江一鳴陪笑著，翻開登記冊道:「少年班總共38人，一人1200，八折就是960，返點一人240，總共是9120塊。」

  兩人接過厚厚的一叠鈔票，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江一鳴打趣道:「哇塞，這樣算起來，二位不光免費學武，還倒賺錢啦。」

  「哎喲~」兩人不好意思道:「哪有你賺得多。」

  「共贏嘛。」江一鳴笑道:「沒想到兩位姐姐這麼厲害，返點的事兩位知道就行，可別讓第三人知道了。」

  「曉得啦，你還要學員不？」

  「要，當然要。這樣吧，兩位留個我的電話，介紹誰來先發個消息，比較好結帳。另外你們也看見了，新開業地方小，收滿後就不敢開新的班了，所以……」

  「我們明白。」兩人還急著分錢，說罷就挽著手匆匆去了。

  江一鳴撇了撇嘴，坐下來清點下小錢錢，「100，200，300……74880塊。嗯，正好對上。一天七萬多，不過得教一個月，撇開房租……學員還得繼續收，班還得接著開啊，還要吸引白領金領過來健身才是王道，他們時間緊任務重，大多數是教了錢沒時間來的。嗯，還是拍欣兒的宣傳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