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2024-05-10 21:16:06
作者: 黑心的貓
面對此等場景,這滿場的賓客雖不明說,可是對這花家嫡女,卻是硬生生的多了幾分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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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香薇湊上前,輕輕的拉了拉鳳頃的衣袖。
隨著道:「鳳頃哥哥,姐姐想必是有什麼苦衷罷,畢竟,她從小,就不是在京城長大,作風這方面的問題,以後再慢慢糾正就好了。」
鳳頃看向秦香薇,花初睜著猩紅的眼睛,也望向了她。
秦香薇這話,雖然明面上是為她說話,可實際,卻是將她推向了另外一個深淵。
言下之意,便是指責花初除了有花家嫡女這個頭銜之外,一無是處。
就連出生,來歷,也與她秦香薇不可相比。
隱措措的,還暗示了她來自於荒蠻之地,教養什麼的,與她秦香薇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就這樣的女人,白送給本王,本王都覺得髒。」
鳳頃惡狠狠的盯著花初,似乎要在她那本就柔弱的身體之上灼出一個洞來。
秦香薇低頭,頷首,眉眼之中,流淌著別人看不到的小心思。
她自是得意,卻是不能在眾人面前表現出來。
「鳳頃哥哥,姐姐生得這般花容月貌,小時候住的地方也是偏遠,有些事,對於她來說,或許是逼不得已。」
「秦小姐不愧是寧國侯爺的掌上明珠,這般教養,實在不是常人所能比得上的。」
花初的身體有些顫抖,她撐著精神,抬起頭,看向面前的一男一女。
再看向身後一臉鐵青的父親,忽然覺得可笑。
她這般為花家爭取,到頭來,變成笑話的,只有她。
秦香薇不簡單。
出場,單單只是兩句話,就將她打入地獄,將浪蕩,不守婦道這樣的名聲,死死的烙印在了花初的身上。
花初看向鳳頃,那種眼神竟然使得鳳頃的身體一震,好似,有什麼對自己極其重要的東西,正在慢慢的遠離。
心中的惶恐,不安,越發明顯。
為了壓制突然涌動的情緒,鳳頃側過身,不看花初。
或者換句話說,他在那一刻,面對那樣求助的眼神,他不敢正視。
鳳頃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至少,目前,他最想要得到的,是這大元王朝。
而秦香薇,是他所能利用的最好的一顆棋子。
至於花初。
若是自己調查不錯的話,她是不是輔國公花敬元的親生女兒都還不一定,他篤定,為了表面和平,花敬元不會為了這區區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兒」,真的與他撕破臉皮,老死不相往來。
綜合利弊,能犧牲的就是面前這個女子。
「鳳頃,你當真,也認為我不潔?」
他沒有與自己對視,許是連多看自己一眼,他都覺得難受吧。
曾幾何時,自己所中意的那個翩翩少年郎,那個看向自己,滿眼似乎都會閃爍著星星的少年郎,如今,竟是連看她一眼,也不願意了。
「連一個回答,你都不願給我。」
花初移開目光。
此時,花敬元上前。
「端王如今勢大,怕是連當今太后,都不放在眼裡了吧!」
鐵青的臉色,握緊的拳頭,看樣子輔國公這一次,定要與端王發生不小衝突了。
大門外,跑進來的兩個小廝,他們湊到花敬元的耳邊,不知道與他說了些什麼。
他的臉色大變,原本緊握著的拳頭慢慢放鬆,臉色也開始慢慢變得紅潤。
花敬元費力的擠出了一個笑容,僵硬而難看。
看到這一幕,鳳頃也能猜到,方才那兩位小廝對花敬元說了些什麼了。
看來宮裡的事,已經成功了大半了。
鳳頃攬過身側的秦香薇。
佳人在側,神仙眷侶。
這一幅畫面,真是好生讓人羨慕。
「輔國公,還有什麼話要說?」
「無——無事。」
「那你這女兒?」
花敬元看向花初,狠了狠心。
說道:「花初雖是我花家女兒,可是她已經入了王府,那便是王爺你的人,我身為初兒的父親,未能好好管教她,讓她在今晚如此失禮,是本官的不是了。」
「在這裡,本官先與王爺致歉。」
花初踉蹌,一下跌到在地,全身都被抽了力氣。
她感覺身邊的一切,都在慢慢遠離她。
嘲笑聲,鄙夷聲。
連帶著鳳頃那嫌棄的眼神,花家之人那淡漠的深情,秦香薇那微微帶笑的唇角,一切,都在她的腦海之中。
揮之不去,不停盤旋。
若不是靠最後一絲理智強撐著的話,只怕此時,花初已經暈了過去罷。
「所以,這女人——」
鳳頃指向花初,眼神卻是看向花敬元。
接下來從風傾嘴裡說出來的字,便像是一道道驚雷般,擊打在花初的身上。
木訥,驚愕,恐懼,瞬間包圍了她。
「本王如何處置,想必國公是不會幹涉的吧?」
花敬元側過身,身子繃直。
花初看不清此時他的臉色,但是她知道。
為了國公府的榮耀,花敬元,這個所謂的父親,是打算拋棄她了。
就像當年,將襁褓之中的她,扔在明月谷,不管不顧十多年一樣。
果不其然。
「當然,我大元王朝,在夫家,男子本就是天,初兒如今既然已是端王之人,定然由你處置。」
花初冷言。
「可是父親,你應當知道,我是清白的。」
這話也不過是說給自己聽罷了,她只是想在垂死之際,再為自己發一次聲罷了。
「初兒,為人妻的道理,不用為父再叮囑你了,記住你的身份,你的責任!」
花初從地上慢慢站起。
鳳頃眼神邪魅,朱唇輕啟,終是說出了讓花初心寒至極的話來。
他語氣輕佻。
「既然如此,我端王府,定然容不下不貞之人,可念在本王與這女人尚且拜過天地,便能饒她一命,不過——」
鳳頃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屑。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好一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花初只覺得內心發寒。
她有什麼錯?
她只不過想安然度過餘生,做個閒散醫者罷了。
這一盆盆的髒水,他們非要往她身上潑。
「不過輔國公說得不錯,字自大元王朝開創以來,的確未有平妻之事出現,可這女人行事不檢點,端王妃的位置,她德不配位,不如貶為妾,讓她好生學學規矩。」說話的,是寧國侯秦正陽。
他陰險狡詐,平日裡與輔國公府就不對付,如今抓住了時機,定然不會放過羞辱花家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