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辭職

  這次開門的不是上次那個少婦，而是變成了一個小孩。

  我把外賣給他，他一言不發，接過外賣就回屋裡去了。

  我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的地方，可卻又怎麼都說不出來。

  一星期後又我又遇見了那個小女孩兒，她還是沒有錢，問我要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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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13號別墅開門的人變成了一個男人，我已經好幾天沒看見那個少婦了。

  連著工作了三個星期，那小女孩兒每周五都會點外賣，每次都是沒有錢買可樂。

  可是這些天，也不知道為啥，我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整個人總是萎靡不振的樣子。

  我每次看鏡子裡的我，都臉色發青，可要是問別人，他們都說我正常的很。

  晚上還總是做夢，每次夢見的都是送外賣的顧客。

  他們大都是跟我說要吃啥菜，而讓我感覺可怕的是。

  等到

  第二天李老闆給我菜單的時候，上面必定有他們昨晚給我說要吃的菜。

  我感覺再這樣幹下去不行了，於是找李老闆說辭職的事。

  李老闆二話不說給我兩倍工資，我心動了……想著就剩一個多星期了，乾脆幹完這個月，把錢拿了再辭職。

  然後我問他那個小女孩兒為啥每次都要喝可樂，李老闆只告訴我這小女孩要啥都給她，不要跟她多說話。

  我又跟李老闆說，這小女孩兒看著挺可愛的，為啥就是不愛笑呢？叫她笑笑，她也不笑。

  李老闆叫我千萬別讓她笑，等她笑了，我就完了。

  我問他為啥，李老闆又不說，直接給掛了電話。

  沒辦法，這天周五，我想著那小女孩兒肯定還要可樂。

  於是，我早早準備了一瓶可樂，帶著外賣，到了十二點就把外賣送了過去。

  小女孩兒還是和往常一樣，在門口等著。

  等我把外賣遞給她，她跟以往一樣低著頭，小聲道：「叔叔，你能給我買杯可樂嗎？我沒錢。」

  我還就不信邪了，於是那出可樂對她笑道：「小妹妹，你要是笑一笑，我就把這杯可樂給你好不好？」

  小女孩兒一言不發，直接從我手裡奪過可樂，抱著外賣回屋裡了。

  只留我在外面凌亂……

  我無奈，接下來又去衢州人家，開始送13號別墅的外賣。

  工作了兩個多星期，我已經輕車熟路了。

  我找到13號別墅，敲開了門。

  開門的是上次那個少婦，她看見我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她一臉歉意道：「上次真是讓你難堪了。」

  我擺擺手，無所謂道：「不不不，是我誤會你了。」

  少婦說：「這麼晚了，進來休息一下，喝口水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正要拒絕。

  她又笑道：「我特意給你準備了些飯菜，這麼晚了，辛苦了。」

  特意給我準備的？我臉色有些發紅，這少婦好看極了，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正當我扭扭捏捏的時候，少婦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拉進了屋裡。

  她的手很冰，還有點兒僵硬，根本不像一個正常人的手。

  可當時的我不知道是色迷心竅還是啥，也沒有感覺出來，或許感覺出來了，但並沒有想那麼多。

  我進到屋子裡，屋子裡面坐著一對老頭兒老太太，還有一個男人，一個小孩。

  我上幾次送外賣都是他們拿的，他們也沒跟我打招呼。

  餐桌上堆滿了許多美味佳肴，可他們對這些飯菜都視若無睹，卻吃著外賣。

  他們一個個神情冷漠，一言不發，就這麼默默吃著。

  我也說不上來當時的感覺，就是總有些毛毛的，很怪異很難受。

  我不明白，這家人是不是有毛病，明明有飯菜卻還要點外賣。

  「來吃點兒？這麼晚了，應該也餓了吧？」少婦對我說。

  看他們都神情冷漠，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笑著拒絕道：」不了不了，我還有一單外賣要送。」

  少婦也沒有強留我，我離開了她家。

  送了最後一單外賣，我就回到了出租房。

  第二天起床、我看著鏡子裡的我臉色有些發黑。

  頭頂的黑影越來越濃了，精神狀態也越來越差。

  於是我去醫院檢查了一下，可醫生說我這是沒休息好，作息不規律，並沒有什麼問題，讓我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這段時間最好別熬夜。

  開了些補氣血的藥，我回到了宿舍，想著得好好休息幾天，再接著幹下去，人都要干垮了。

  於是，我打了個電話給李老闆，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說：「李老闆，我生病了！」

  「咋了？出什麼問題了？」

  「不知道，醫生說，讓我休息幾天，您看這外賣能不能找別人松送送。」

  「從送外賣開始，我腦子就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啥情況……」

  「小宋啊！咱們可是簽了合同的，這樣吧……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就先停幾天，讓你休息休息怎麼樣？」

  電話那頭傳來李老闆笑呵呵的聲音。

  「這……」

  「可我的身體真的不太行了，這工錢我也不要了，您看成不成？」

  李老闆嘆氣道：「小宋啊！咱們外賣公司福利待遇好的很，你為啥不想幹了呢？要是乾的好，月底還有獎金呢！」

  「咱合同上可是寫的明明白白的，要是你不幹了，可是要付違約金給我的！」

  「行了，就這樣了，我掛了！」

  「靠……」

  這該死的李老闆，我這身體都扛不住了，還跟我說什麼違約金。

  媽的，我把手機往床上狠狠一甩。

  我還就不信，送個外賣，我不送了他還能讓我賠錢不成？

  這一個月一共也就七千塊錢的工錢，最多也就是讓我把預支的錢還給他。

  我還真不信他能拿我怎麼辦，況且我也送了有三個星期了，都快滿了一個月。

  特麼，不要工錢都不行。

  外賣還得接著送，但是李老闆卻給我放了一星期的假讓我休息。

  於是我就先歇著，想著休息幾天會不會有啥好轉。